轉身離開辦公室,準備去工作室繼續搞創造。
也許今就不适合搞創作,剛剛出門,就被人堵了回來。
來人是鸢都風筝博物館的人,單老帶隊。
單老不光是鸢都工藝美術協會的副會長,還是鸢都風筝博物館的館長。
“歡迎單老光臨指導!”張梁熱情的笑着和單老握手。
“哈哈,你個張,也學會這一套虛的了!”單老大笑着和張梁握手。
“看您老的,我這可是真心歡迎您來給我們指導工作!”
“我不管你歡迎不歡迎,反正是我來了!”
“單老什麽時候來,我們都歡迎!”
“你這院子弄得不錯!不像家具廠,倒是挺像公園!”單老四下打量着家具廠,誇獎道。
“還行,當初接過來的時候,是打算長期使用的,爲了讓大家有個好的工作環境,稍微拾掇了拾掇!”張梁謙虛道。
“呵呵,這最起碼明你不是黑心老闆!
知道改善職工的工作環境。
我去過很多木器廠,木藝廠,你這裏是環境最好的!”
“多謝領導誇獎!”
大家站在停車場,寒暄着。
“行了,咱們到辦公室,你不會打算讓我們站在院子裏吧?”單老笑着打趣道。
“哪能啊!這不是看到單老激動的忘了,單老,諸位領導趕緊請……”張梁伸手邀請大家進屋。
進了辦公室,張梁安排曉曉倒水。
“張,我也不和你繞彎子,我今來是爲了你的木鷹風筝!
本來早就該來了,正好出了趟公差,這不昨剛回來,今我就奔你這兒來了!”
單老一來,張梁差不多就猜到了他的用意。
張梁早就聽話,單老屬牛皮糖的。
一旦發現好風筝,尤其是在風筝節上得過獎的風筝,就想往博物館呼啦。
對于他相中的風筝,單老就會像牛皮糖一樣,沾上對方不放。
“這個……”
張梁沉吟着怎麽開口。
“怎麽?張,你别和我,你把風筝給賣了!”見張梁猶豫不決,單老變色道。
“賣肯定沒有賣!
單老,我和您直吧!木鷹風筝我真的沒辦法交給您!
您知道,王家鎮手裏有一隻蜈蚣風筝,那隻風筝是我爺爺的遺物!
對我們來,很有紀念意義,我正在和王家鎮協商,用木鷹風筝換蜈蚣風筝!”張梁耐心解釋道。
工藝美術博覽會上,張梁能夠獲獎,單老可沒少幫忙。
後來的民間藝術博覽會上,也是單老主動幫的忙。
不然,張梁一個初出茅廬的手藝人,怎麽可能得二等獎。
藝術品的評審,主觀性太大,宗師以下的作品,評價高一點低一點,都能的過去。
後來張梁才聽,是單老幫着打了招呼,他才得了個二等獎。
“又是這個王家鎮!”單老冷哼道。
單老早就盯上王家鎮的蜈蚣風筝了,一直盯了好些年。
從副館長盯到館長,現在馬上就要退休了。
這是第一次,單老盯了這麽長時間沒有拿下的風筝。
所以一提王家鎮,單老怨念很深。
“單老真的非常抱歉,讓您白跑一趟!”張梁歉意的道。
“唉!”
單老失望歎了口氣。
人家把話都到這份上了,自己要是再強迫人家捐贈,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館長,張廠長,其實這事好解決!
張廠長就是木鷹風筝的制作人,讓張廠長再做一隻木鷹風筝不就行了?”跟着單老來的一個年輕突然開口道。
“胡鬧!
藝術品是随便做的嗎?”不等張梁開口,單老就訓斥道。
藝術品之所以珍貴,除了藝術價值,還有就是它的唯一性。
真正的藝術大師,隻做一件作品。
哪怕爲了制作滿意的作品,弄出很多實驗品,最後也會把實驗品全部銷毀。
古董爲什麽值錢,除了古董所蘊含的曆史信息,曆史文化,還有就是他的不可複制性。
博物館的年輕人這話,嚴重了是貶低張梁,看不起張梁。
把張梁當做工業商品制造商。
張梁要是暴脾氣的,就憑這句話,就能把他們趕走。
“再生産一隻木鷹是肯定不行,那樣人家王家鎮可就要來打我的臉了!”張梁倒是沒怎麽在意,笑着了一句。
年輕軍人沒想到拍馬屁會拍到馬蹄子上,被單老訓斥的滿臉通紅。
“張,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強求了!
明年!
明年的風筝,我可是提前預訂了,你不能再答應别人!”單老隻能退而求其次,預定明年的風筝。
“呵呵!單老,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明年我可不敢保證,我的風筝一定能得獎!”張梁輕笑道。
“你就同意不同意吧!”
“行!既然單老看得起,我也不能不識擡舉!就按您的辦!”單老話都到這個份上了,張梁也不好再推遲。
沒有達到目的,單老很不甘心,謝絕了張梁的挽留。
單老的到來也提醒了張梁,最近這段時間,光忙着創作木雕闆畫了,沒有過問關于置換風筝的進展情況。
拿出電話,“喂,林書記,我是張梁!”
“我知道,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呵呵!領導這是批評我了,嫌我沒有經常給領導彙報思想工作!我向領導保證,以後一定經常向領導彙報思想工作,領導不要嫌煩!”
“好你的張,虧我還以爲你是個實在人,什麽時候嘴變得這麽油滑了?你這可不行,不能剛退伍,就被社會上的不良風氣腐蝕!”林書記接到張梁的電話,很高興,在電話裏調侃起張梁。
“呵呵!我向領導保證,絕對保持黨的優良作風,不被不良風氣腐蝕!”張梁也笑着回答道。
“那可要拭目以待了!
張給我打電話,是問蜈蚣風筝的事吧?
還真巧了,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
事情出現了一點變化!之前我和老李已經好了!誰成想,老李這家夥突然被安排去黨校學習,什麽都沒來得及交代!
結果下面的人不知道情況,前被東華置業的範總給高價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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