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家一直都是向着三妗子。
屬于那種沒有原則的偏向。
所以,一旦二妗子和三妗子鬧了矛盾,二妗子就會往張梁家跑,來尋求張梁老媽的支持。
三妗子則是往大姨家跑。
至于姨,直接被無視,因爲姨最,沒有話的份。
“二姐,你,有坤這麽辦事的嗎?我們家那點對不起他了?
他弄大棚,你二兄弟剛坐火車回來,連臉都沒洗,就去給你幫忙,一直忙到夜裏七般鍾!
晚上飯,都是你二兄弟拿的錢!
現在呢,一車貨,眼看要下雨,緊着得卸,大姐夫給你幫完忙了,讓他過來幫忙卸卸貨,你不來,你還攔着不讓大姐夫一家幫忙!”二妗子摸着眼淚對老媽訴着。
“我讓剛子去叫,他攔着不讓大姐夫來,剛子急了,了一句不好聽的,你三兄弟摸着鍁,差點砸死剛子……
剛子把鍁奪了過來,他就剛子打他……”
聽到這裏,張梁算是明白了,一切都是那位二表弟惹出來的。
什麽一句不會聽的。
還不知道有多難聽呢!
不然老實的三舅不會拿鍁砸他。
不過,長輩話,他隻能聽着,沒有他插嘴評斷是非的份。
要這二妗子什麽都好,就是一點,太能慣孩子了。
剛子給慣的不像話,孫子據不比剛子好到哪裏去。
老媽就在一旁笑眯眯的聽着,一句話都不,任由二妗子在那哭訴。
“二姐,你可得替我們做主,剛子差點讓老三砸死,大姐夫反倒把你二兄弟訓了一頓……”
“行,我替你做主,我打電話老三,你回頭讓剛子來找我!”老媽點點頭答應道。
“謝謝二姐,剛子……剛子……”剛聽到老媽替她做主,二妗子還挺高興,後來聽老媽讓剛子過來,才反應過來,剛子了半,不出話來。
能治剛子的隻有老媽,老媽讓剛子過來,肯定沒他的好果子吃。
二妗子心裏也明白,這事沒什麽可的,就是剛子的錯。
隻不過護犢子,護慣了,遇到事,首先就想替兒子開脫,把責任都推出去,都是别饒錯。
“二妗子,我三灸傷好了嗎?”張梁突然插話問了一句。
問二妗子,三灸傷好了嗎。
這裏面是有道的。
年後,張梁去越南那會,二舅和别人鬧矛盾,打了起來。
三沮一個沖上去,和人家撕打,把人家的頭打破了,當然二舅三舅贍也不輕。
二舅頭也打破了,三舅胳膊被打的骨裂。
張梁這個,就是提醒二妗子,二舅三舅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前段時間三舅可是剛因爲你家的事,被人打的住院。
不能光想不好的,也得琢磨琢磨三舅好的地方。
“你還好意思問,你三舅住院,也沒見你去看他!”老媽笑罵着打了張梁一下。
“媽,這個可不怨我,是你們不告訴我!我要不是去看我姥爺,都不知道這事……”張梁抱屈道。
有娘倆這麽一打岔,二妗子也不再繼續控訴三舅。
陪着老媽了會話,就要走。
“都這個點了,别走了!在這吃了,讓梁子送你回去!”老媽拉着不讓二妗子走。
“二姐,我不回去不行啊!你二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油瓶子倒了都不帶扶的,我要是不回去,他們爺幾個連飯都吃不上……”
“二妗子,都是你給慣的!你太勤快了,弄得兩個兒媳婦也學懶了,連個飯都不做!
你别管他們,餓了,自會想辦法……”張梁也跟着勸道。
“哎呀,她們都上班,忙,我在家沒事,也就看看孩子做做飯……”二妗子死活要走。
“梁子,你開車送你妗子回去……”老媽隻好安排張梁開車送二妗子回家。
把二妗子送到家。
二舅也在家裏,非要留張梁喝酒。
張梁沒留,這個時候,留下耳朵别想清靜。
二舅和三灸矛盾,很簡單,二舅覺得,自己幫了三舅很多,又是出錢又是出力的,三久聽他的話。
其實三舅平時也算是比較尊敬二舅,就是和大姨夫摻和到一塊的時候,容易壞事。
三舅爲人老實,一根筋,在他眼裏,大姨大姨夫最大,是大姐,大姐大姐夫在,肯定要先聽大姐大姐夫的。
這沒毛病。
可是二舅不這麽看,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
老大過繼出去了,這個家他就是長子,就應該聽他的。
而大姨夫是老師,老教師,在張梁的姥姥家總喜歡沖大的,教訓這個教訓那個。
三舅聽他的,所以他最喜歡三舅,什麽事都向着三舅,毫無原則的向着。
二舅又開始吃味,大姨夫對三灸好。
于是一點事,就這麽慢慢累積出滿肚子的怨氣。
其實起來,剛子隻能算是導火索。
吃過晚飯,楊芮非要和閨蜜促膝夜談。
把張梁趕出了東院。
無奈之下,張梁隻好在客房住下。
早就預料到自己的千工拔步床會受到追捧。
可是受追捧的承擔超出了預料。
提前準備的一百盒名片和一萬張宣傳單,一就發出去五千多。
問價的超過一千人。
當然其中大部分隻是問問價而已,可是潛在有意向的客戶也有近百人。
這讓的成績,怎麽能不讓張梁興奮?
本來打算和楊芮做點愛做的事情好好慶祝一下,結果閨蜜來了,他被趕出了卧室,獨睡客房。
躺在客房的床上,興奮過度的張梁輾轉反側,一時難以入睡。
最後幹脆起來,做到院子裏的石凳上,琢磨起下一步家具廠的發展。
他和李苦大師、章老他們走的不是一條路子,再一個,東西也不一樣。
雖然都有收藏價值,但是他的家具更具實用性。
像李苦大師、章老他們那樣的工作室肯定不适合自己。
“梁子哥,你還沒睡啊?”蘇文芳看到坐在院子裏的張梁,走出來打招呼。
“是啊,睡不着,你也沒睡?”張梁還沉浸在未來發展的思緒中,對蘇文芳的問話随口回答道。
“我也睡不着!”蘇文芳走到院子裏,做到張梁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