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吓死我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和媽他們說,我聽芳芳說,如果對方不肯接受調解的話,你可能會被判半年以上,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楊芮靠在張梁懷裏,小聲說道。
“現在沒事了!你們是接着去魔都,還是先回家,明天再走?”張梁輕輕拍着楊芮的後背,小聲安慰道。
“我……”
楊芮從心裏是不想離開張梁,尤其是剛發生了這樣的事,她一時一刻都不想離開。
可是已經答應蘇律師陪她去魔都散心,這讓楊芮有些左右爲難。
“梁子哥,其實呆着家裏,沒事了,到桃花山去喂喂小雞,我認爲挺好的。”蘇律師看出楊芮的爲難,主動開口道:“我沒事,其實這兩天我也想開了,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大家就都不看好,是我自己任性。
現在結束,對我,對我父母都是一種解脫。
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
“那行,桃花山也挺大的,你們和楊芮沒事到桃花山轉轉,過兩天爸買來魚苗,你們可以幫着喂喂魚!”張梁也不再勉強。
他也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楊芮就算是勉強陪着蘇律師去魔都,心裏也不會開心。
還不如在家呆着呢。
在家裏,喂雞養魚,觀賞桃花,也一樣能夠散心休閑。
路上張梁和楊芮、蘇律師統一了一下口徑,才開車回家。
回到家,老媽看着早上離開的楊芮和蘇律師突然回來,吓了一跳,忙詢問原因。
“幹媽,本來我們都買好票了,可是我姐夫的公司有份很重要的合同,需要我審核,所以就把票退了!
忙完姐夫的事,我突然覺得在家裏其實也挺好的!
沒事陪您說說話,去桃花山喂喂小雞,一樣可以散心。
幹媽,你不會嫌我煩吧?”蘇律師笑着解釋道。
這是他們提前商量好的說辭。
蘇律師口中的姐夫說的是陳哥,蘇律師是陳嫂的幹妹妹。
“好,好!你願意在家陪我這個老太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當父母的哪有不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夠陪在身邊的?”對于蘇律師的決定,老媽自然沒有意見,高興的拉着蘇律師的手往後院走。
把楊芮的行李送回東院,張梁也沒有去家具廠。
今天經曆的這事,張梁也沒心思去工作。
就在家陪着老媽、楊芮、蘇律師爬桃花山,觀賞桃花。
在半山腰轉了一會,楊芮有些累了,大家坐在涼亭裏說話,張梁也在旁邊陪着。
“梁子,你給我們娘仨畫張畫吧!”楊芮突然向張梁要求道。
“沒問題,你們先坐着,我回去拿畫闆。”對于楊芮的要求,張梁自然樂意滿足。
其實張梁對楊芮的要求,基本上從來沒有拒絕過。
爲此還被楊芮封爲‘寵妻達人’。
還沒走到山腳下,老遠就看到趙建波的媳婦正和一群人吵吵。
張梁忙走過去,“怎麽了?”
“你就是承包桃花山的老闆吧?
我們從市裏過來,就是爲了到桃花山來觀賞桃花的……
老闆,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們進去看看?
我們保證不破壞山上的環境。”一位年輕人看到張梁,忙上前商量道。
“不好意思啊!不是我不讓你們進去玩,桃花山我雖然承包了,可是依然是免費開放的!
之所以不讓你們進去,是因爲裏面正在施工,怕你們進去發生一些不必要的危險。”年輕軍人客氣,張梁也耐心的和對方解釋着。
桃花山在鸢都也算是小有名氣,每年來觀賞桃花的人不在少數。
今年确實因爲張梁說的原因,沒有開放。
今天是工作日,還好一點,隻是偶爾有人過來。
一到星期六星期天,一天能有好幾百人來看桃花,爲了阻止遊人登山,趙建波他們的家屬可沒少磨嘴皮子。
好說話的,還好一點,解釋清楚了,雖然失望,可也都能理解。
遇到那不好說話的,總免不了吵吵幾句。
和年輕人一起的女孩就是個急性子,剛才趙建波媳婦就是和她吵吵的。
“老闆,您通融通融!我們不去施工的地方,就在山上轉轉。
我明天就要去新疆支邊,這一去就是三年,去年我們就是在這座桃花山确定的關系。
我們這次來……也是爲了……在這裏……結束。”年輕人近乎哀求的對張梁說道。
怪不得女孩會和趙建波媳婦吵吵,分手前最後一次故地重遊,卻被阻止,本來心情就不好,換了誰都會着急上火。
“好吧!那我就破例讓你們進去!隻是希望你們離施工現場遠一點,注意安全。”張梁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也不好意思繼續阻止一對準備分散的戀人。
目送兩位即将分手的戀人,走進桃花山,雖然替兩個人惋惜,可是世事如此,他也隻能表示惋惜。
張梁繼續回家拿畫闆。
拿着畫闆回到山上,來到老媽楊芮她們休息的涼亭。
三個女人一台戲,雖然是一老兩少三個女人,可是一點都不影響她們的談性。
三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麽,楊芮喜得合不攏嘴,蘇律師臉上也挂着笑容。
張梁沒有上前去打攪她們的話題,就在涼亭外面支起畫闆,開始捕捉涼亭裏和諧的氣氛。
婆媳和諧相處,是每一個當兒子的最大的幸福。
張梁畫的是工筆畫,很快,畫紙上出現了一座涼亭,三個說笑的女人,還有旁邊盛開的桃花。
笑容是最難畫的表情,蒙娜麗莎的微笑之所以出名,就是因爲達芬奇畫出了真實的微笑。
蒙娜麗莎的微笑至今依然是未解之謎。
張梁自然沒有達芬奇的畫工,畫不出真實的微笑。
他隻能通過稍顯誇張的面部表情和肢體動作來表達老媽和楊芮她們喜悅的心情。
“老闆,你畫的太好了!”剛才上山的年輕戀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張梁的身後。
“謝謝!”
張梁客氣的道謝。
“老闆,您能幫我們畫一張畫嗎?
我可以給您錢……”年輕人向張梁請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