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自己的婚姻已經死心,她對丈夫的憐憫、容忍,換來的隻是變本加厲。
“警察同志貴姓啊?”張梁作爲筆錄,沒有急着走,而是和給他做筆錄的年輕警察聊了起來。
“免貴姓柳,你叫我小柳就行,我可是你的粉絲!你在越南吊打越南猴子的視頻,我看了好幾遍!比看大片還過瘾!”小柳小聲對張梁說道。
當初張梁的視頻着實火了一把,可惜很快就被網監給删除了,内容太血腥,太暴力,連帶着他在鬥魚的直播賬号也一塊給封了。
“這是什麽情況,我看你們和蘇律師的老公很熟?”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張梁也不例外,尤其是禦姐蘇律師的八卦。
“那位王博陽的老爺子,是咱們市十八大以後,落馬的tan官裏面數一數二的那位。
這小子以前可風光了,屬于那種很招恨的那一類二代,隻可以有他老爺子照着,加上這小子屬于大錯不犯,小錯不斷的主,所以我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和他計較!”小柳小聲給張梁講解着。
“可惜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張梁搖頭歎息道,很是替蘇律師不值。
“誰說不是·········好白菜都讓·······”小柳說了半句,想到自己的身份,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們不是第一次了,自從他老子落馬之後,兩個人的關系就開始急劇惡化,主要還是沒了他老子的靠山,這小子不自信了,總是懷疑蘇律師背叛他,給他戴綠帽子。
不過以前沒像今天鬧這麽大。”
不用說,以前他老子在位的時候,身邊肯定圍着一幫狐朋狗友,整天巴結他,奉承他,現在他老子落馬了,誰還理他,不找他的麻煩就是好的了。
這是典型的心裏失衡,接受不了現實的落差。
張梁和小柳聊天的時候,那邊負責民警已經給他們做好了筆錄,給蘇律師開了司法鑒定申請書。
看着蘇律師往外走,張梁和小柳打了個招呼,迎上去,“蘇律師,您去哪兒?我送您!”
“謝謝張總,我·············”蘇律師一時也不知道該去哪,她娘家不是鸢都的。
想了想才開口,“如果張總方便的話,先送我回家,拿幾件換洗的衣服,然後送我去賓館!”
“方便,我今天也沒什麽事!至于說住賓館我看算了吧,要不我送蘇律師去陳總家,或者去我家,楊芮可是說了好幾次,要請你到家裏去做客!”張梁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特意提了一下楊芮。
蘇律師和楊芮也是好朋友,在越南的時候,兩個人因爲年齡差不多,又都是高級知識分子,經常在一塊聊天,算是接下了比較深厚的友情。
“謝謝張總,那太麻煩了,我還是住賓館吧!等過兩天,我就去找房子!”
“麻煩什麽,我家房子多得是,空着十幾間房子呢!就這麽決定了,我帶你去拿行李,然後去我家,我家比較安靜,你可以放松一下心情。”張梁稍顯霸道的替蘇律師做出決定。
至于蘇律師的丈夫王博陽,誰理他去死。
雖然沒法對王博陽進行行政拘留,可是負責民警還是在職權範圍内,把王博陽給扣押起來,扣留個一兩天還是沒有問題的。
一路上,蘇律師很沉默,低頭暗自垂淚,張梁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
“蘇律師,既然姓王的經常對你實行家庭暴力,你爲什麽不早和他離婚?”沉思了半天,張梁才小心組織着語言,打破車裏的沉悶。
“如果能過得下去,那個女人願意離婚··············,我一直在騙自己,過一段時間就好了,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沒想到他的疑心病越來越厲害!”蘇律師低着頭,幽幽的說道:“我也怕别說閑話,畢竟我公公剛出事,我就離婚,怕别人說我············”
人都擺脫不了世俗的壓力,就連平時精明幹練的蘇律師也不例外。
醫者不自醫,蘇律師能幫别人打官司,面對自己的麻煩,卻是有些束手無策。
張梁拉着蘇律師回家拿上行禮,然後帶着她來到家裏。
路上張梁給楊芮打了個電話,問她在哪裏,簡單和她說了一下,說蘇律師到家裏來做客,讓她先回家等着。
回到家,把蘇律師交給楊芮,看着兩個人湊到一塊說話,張梁才長出了一口氣。
說實在的,和蘇律師單獨待在一塊,本就性感迷人,熟女禦姐的誘惑不是一般的大,現在再加上一個楚楚可憐的誘惑加成,張梁也感覺壓力山大。
不怪她老公整天疑神疑鬼的,這樣的女人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駕馭的了。
漂亮是一種罪,這麽說對女人可能有些不太公平,可是太過漂亮的女人往往會招來很多窺視,如果沒有一定的權勢,必然會招惹一些麻煩。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王博陽疑神疑鬼也是情有可原,處在他那個位置,太清楚有多少人窺視他老婆。
以前有他老子在,還能壓的住,現在···········估計在外面受到的壓力,有一半是因爲他有一個這麽漂亮的老婆,遭人妒忌帶來的。
一個男人保護不了自己的老婆,會被人說窩囊,廢物,可是因爲保護不了,就把脾氣撒到老婆身上,打老婆,那就不是窩囊了,是可恨。
把蘇律師交給楊芮,張梁回到後院,把蘇律師的遭遇和老媽說了一下,氣的老媽大罵王博陽是個混蛋。
老爸老媽在越南的時候,也和蘇律師相處過,他們也都挺喜歡長的漂亮說話和氣的蘇律師。
老媽心善,最看不得别人過得不好,拉着蘇律師的手,抹起了眼淚,“閨女,你就踏踏實實的在這住着就行!我這房間這麽多,不差你住的地方!你就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