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得好,這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順眼,要不是看着鄒老的面子,我早收拾這小子了!”陳哥一副很解氣的樣子。
警察剛走沒多長時間,救護車就來了。
是警察幫着叫的救護車,鄒志彬不光是掉了七八顆牙齒,張梁的那一腳也不輕快,警察懷疑大腿骨骨折。
等救護車把鄒志彬接走,張梁看着失去精氣神的鄒文凱,一點同情的意思都沒有。
“看來民間藝術大賽你要重新選擇參賽選手了!
不過在這之前,麻煩你把從我家拿走的木雕擺件和根雕還回來!”
“不可能!那是我花錢買回來的!就算是你揭露我,你也别想拿走!”
“我說的是在我爺爺去世後,你到我家拿走的那些!
那些你可沒有花錢,你忽悠我爸媽,說是拿回去當做紀念品,那些紀念品你不配擁有!”
“不可能……”
“你自己考慮吧!考慮好了,派人送到我家裏來!
就算是我不揭發你,可是别忘了,你今年八十多了,我三十多,想想你兒子,你活不過我的!”說完張梁和陳哥一塊離開鄒文凱的家。
“怎麽回事?他不是和你家是世交嗎?
怎麽突然鬧的這麽僵了?”
“去他娘的世交,這老家夥,想利用我,讓他兒子拿着我的作品去參加魯省民間藝術大賽,賺取名聲。”
“我靠,還有這種事?鄒老也是老糊塗了,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
“這樣的事,他恐怕做了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然鸢都的紅木嵌銀不會像現在這樣沒落!
現在市場上一半劣質紅木嵌銀是他兒子的志彬嵌銀工藝品廠生産的。”
“真他麽的,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人,虧我以前那麽尊敬他!
還以爲他是位德高望重的老藝術家!”陳哥一副被惡心到的樣子。
“算了,不提他了,經過今天的打擊,相信他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好過!”張梁不想繼續讨論鄒文凱的事。
人就怕失去精氣神,鄒文凱畢竟已經八十多歲,經過今天的打擊,還能活多長時間,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度假村設計的怎麽樣了?”見張梁不願意繼續談論鄒文凱,陳哥也就換了一個話題。
“剛剛完成房屋的布局!接下來還有人造河流、湖泊的布局,亭台、水榭、走廊、奇石,人文景觀,植株的填充,算是完成五分之一的設計了吧!”張梁簡單介紹了一下設計的進度。
“不着急,拆遷的進度不是太理想!恐怕要耽誤更多的時間!”
“怎麽了?談不攏?”
“沒事,很正常,那裏都有幾個釘子戶,想要的更多,更高!這事急不來,隻能慢慢談,我已經習慣了!”陳哥笑着搖搖頭。
無論是哪個國家,都不缺釘子戶,自從國家出台不允許強拆的規定以後,釘子戶更是有了底氣。
經常會獅子大張嘴,要出天價來。
“對了,你廠房的事已經協調好了,國資委已經同意挂牌拍賣制管廠的廠房和土地。”
“謝謝!”
“和我還客氣什麽!公告下周挂出來!到時候我再通知你!”陳哥笑着拍拍張梁的肩膀,“我就不陪你了,我回來拿點東西,還要接着走!去市裏參加關于國際風筝節商務洽談的會。”
“不用,陳哥有事去忙吧!我也該回去了!”張梁沖陳哥點點頭。
告别陳哥後,張梁回到自己車上。
正要發動汽車,手機響了。
是鄒文凱打來的。
“喂……”張梁想了想還是接起電話。
“你保證不揭發我,我可以立下遺囑,在我死後,把我從你爺爺那裏得來的所有木雕作品歸還給你!”鄒文凱在電話裏說道。
“呵呵!你想多了!
我可沒興趣和你兒子去争奪你的遺産!”張梁冷笑道。
“你到底想怎樣?我把東西給了你,你正好拿着東西去揭發我!”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無恥!要是想揭發你,我早就揭發了,還用等到今天?”張梁冷笑着說道。
對于鄒文凱的打算,他很清楚,一個字,拖!
拖到他死,他死了那管他洪水滔天。
他也非常清楚,自己的兒子根本不是做木匠的料,也不可能在這一行裏幹出名堂。
先哄着張梁不暴露這件事,等他死了,他的兒子們自然不可能把東西給張梁。
至于說名聲,名聲值幾個錢,反正不再這一行混了,有這些宗師的木雕作品,他們換個城市,甚至換個國家一樣可以生活的很好。
不得不說鄒文凱老謀深算,算盤打的很響。
“鄒文凱,我從來沒想着和你去計較什麽,大家各過各的日子,不是挺好的嗎?
爲什麽你非要來招惹我?
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哄着我玩?
你也不用說那麽多廢話了!
一句話,還是不還?”張梁自然不會再給鄒文凱好臉色,直接在電話裏開怼。
“張梁,你不要逼我!逼急了,大家都沒好處!”鄒文凱惡狠狠的說道。
“是嗎?那就試試!我到想看看,你能把我怎麽樣?”張梁冷笑着把電話挂了。
他的性格本來就是吃軟不吃硬的,甯爲玉碎不爲瓦全。
鄒文凱拿他耍着玩,霸占完爺爺的榮耀,又想讓自己替他兒子揚名。
想的美!
至于說揍鄒志彬,揍了就揍了!
張梁一點都不後悔。
敢罵爺爺,張梁隻感覺揍得輕。
至于說經官,告自己傷害罪,不就是打官司嗎?
誰怕誰啊!
張梁一邊想着,一邊開車往家具廠走。
“咦?”
張梁看見一個熟人,蘇律師。
不過現在蘇律師可沒有之前的風采,相反有些狼狽。
她正被一個三十多歲,長的還算帥氣的瘦高個男子追打。
“吱!”
張梁刹住車,拉開車門走了下來。
“住手!你一個大男人,當街打女人算怎麽回事?”張梁一把抓住瘦高個男子的手。
“我打我自己的老婆,管你什麽事?”瘦高個男子使勁想要掙開張梁的手。
張梁的手像老虎鉗子,死死抓着他,“打老婆有理了?不管你是她什麽人,打人都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