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張,膽子不小,敢拿領導尋開心?”李鎮長假怒道。
“哈哈!不敢!不敢!我哪敢拿領導開心啊!”張梁忙舉手告饒。
大家說說笑笑,俞總很快就确定了家具上要鑲嵌的圖案。
對于樣式,到是沒有提其他要求。
談完正事,已經到吃飯的點了,“領導,您看,這都中午了,我剛和俞總談成一筆五百萬的生意,自然要慶祝一下。
您能不能賞面出席一下,給壓壓場子?”張梁笑着邀請道。
“你個小張,請客就請客!說的那麽委婉!”李鎮長笑着點點張梁。
“我們共産黨不吃宴請,也要分個場合!
求我辦事的一律不去!
像你這種給鎮上增加稅收的,我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中國人的酒文化博大精深,很多終于合同,重要決策都是在酒桌上确定的。
酒過三巡,俞總端着杯子,對張梁說道:“張老弟,你這次弄得木料還是太少!
這次做的家具,隻夠客廳和主卧的!
你再想想辦法,錢不是問題!”
年前的時候,俞總扔給張梁十萬塊錢,說木料他負責,結果一直到年後,也沒買到合适的木料。
還是張梁這次爲了參賽作品,順帶手幫他解決了木料的問題。
所以,俞總幹脆不再自己費心去尋摸木料,全都交給張梁。
用他的話說,我不差錢,差的是時間。
“俞總,這個我真不敢保證,我隻能說盡力!找到好木料第一時間通知你!”張梁矜持的表态道。
“有你這句話就行!張老弟既然幹這一行,接觸這面的資源肯定比我多,我靜候張老弟的好消息!”
吃完飯,張梁邀請大家到自己辦公室喝茶,俞總、李鎮長都還有各自的工作安排,推辭了。
張梁回到家具廠,一進門,曉曉就撲了上來。
“哥,你是怎麽做到的?
你真黑,不到二百萬的木料,要人家五百萬!”
“你啊!有你這麽說哥哥的嗎?
我告訴你,我這可都是良心價!
就這些木料,換别的家具廠,最少問他要一千萬!
你以爲那個俞總傻啊?
人家心裏明鏡似的!”張梁笑着捏捏曉曉的鼻子。
“你還沒說你是怎麽做到的!”
“簡單啊!我回來的路上,給俞總打電話,告訴他我弄到一批老紅木,能夠做多少家具!
然後問他要不要,要的話那五百萬過來!”
“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不然你以爲還有多複雜,一個想買,一個想賣,就這麽簡單!”張梁笑着點點頭。
張梁繼續伏案設計參賽作品,終于趕在下班前完成了所有參賽作品的設計。
張梁把五姐夫叫到會議室,“五姐夫,這是今天那位俞總的家具圖紙!”
“梁子,真的賣了五百萬?”五姐夫也聽到張梁收了五百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找張梁确認一遍。
“是真的!
這批家具用昨天買回來的老紅木!
老紅木家具,五百萬高嗎?”張梁笑着點點頭,接着反問道。
“不高,那還真不高!”這段時間五姐夫也沒閑着,積極通過各種渠道,了解現在家具的市場行情。
“這個是我設計的參賽作品,你提前把粗胚做出來!也是用老紅木做!”
“梁子,你明天就去東北了?”五姐夫接過圖紙問道。
“嗯!明天的火車,票都訂好了!家裏你多費心!”
“沒事,家裏有我們,你就放心吧!”五姐夫鄭重的點頭保證道。
做完保證,五姐夫又接着說道:“梁子,我這些天想了一下,你的建議,真的可行!我打算試試!”
“天下無難事,隻怕有心人!相信你一定能行!”張梁使勁拍拍五姐夫的肩膀。
張梁做的是到哈市的動車,昨天在電話裏确認過,到哈市集合,然後一塊去拍攝地。
之所以要到東北,因爲張梁挑戰的節目是挖掘機雪雕,受環境限制比較大,這個季節隻能到東北拍攝。
本來還打算在魯省或者京城附近拍攝,結果年前一直都沒怎麽下雪,即是下了雪,也達不到開挖拒絕做雪雕的标準。
開挖掘機做雪雕,有一件最基本的要求,那就是雪的厚度,最少要在五十厘米以上。
不然挖掘機的鏟鬥鏟不起來。
開挖掘機做雪雕,原本隻是張梁軍旅生涯中的遊戲之舉。
排解枯燥的軍旅生活的。
沒想到,居然會被認可,參加挑戰不可能欄目。
對于挖掘機做雪雕,張梁沒有什麽好準備的。
在部隊的時候,每年下雪,張梁都會開着挖掘機做一些雪雕來布置軍營。
張梁坐在火車上,心思沉澱在軍旅生涯的回憶中。
當年,蔥綠蔥綠的小青年,一頭紮進軍營,一待就是十七年。
這十七年裏有苦有累也有樂,從最開始不服氣,一心要證明自己咬着牙堅持,到最後真正愛上軍營。
這一切都要感謝大舅哥,要不是他一開始把自己扔到生産連養豬。
自己也不會賭氣,一心在軍營幹出的樣子來。
也許當三年兵,就退伍回家,當自己的小木匠。
想着,張梁笑了,搖搖頭,真是閑的,想這些幹嗎?
沒有大舅哥,自己也不會留在軍營,也不會有機會認識楊芮。
更何況自己這十七年的收獲,可比想象的要大的多。
軍營是個卧虎藏龍的地方,隻要有心,可以學到很多社會上很難學到的東西。
沉浸在思緒中的張梁,突然聞到一股香味。
這種香味很熟悉,康師傅方便面的味道。
居然有人在動車上吃泡面?
張梁擡起頭,四下看了看,原來就是自己鄰座的年輕人在吃泡面。
看到張梁看他,沖張梁腼腆的一笑,“對不起啊!實在餓壞了,我從昨天晚上就沒吃東西!
快餓暈了!”
張梁理解的笑了笑。
誰都有個特殊情況。
“你這人怎麽這麽沒有教養?你知不知道,動車上不能吃有刺激氣味的食品嗎?
一點教養都沒有!
你媽怎麽教的你?”一個尖銳的女聲,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