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戰亂


你是誰?

你又是什麽?

冬葉問午夜,午夜不能答。

“你和她,都是魅影,她能做到的事情,你應該沒有理由做不到吧?”冬葉道,“她到底知道些什麽?你又是否知道?或者你隻是不想說出來?”

“她……比我更厲害,我隻是魅影,她是永夜。”午夜道。

冬葉秀眉微蹙,靜靜的看着午夜,良久,知道午夜似乎有些不自在,冬葉才說道,“如果永夜隻是魅影的邪念……你們……真的沒什麽不同。我真的很好奇。作爲魅影,暮大概真的對這個世界沒什麽眷戀了,所以選擇了死亡。而你……呵……高高在上的魅影,從來都瞧不起人類的魅影——”看到午夜要說話,冬葉又道,“不用急着否認。你骨子裏的傲氣,絲毫不能掩飾。對于咱們的鄰居、我的同事、甚至我的長輩親人,你從來都瞧不上眼。我是否可以這麽認爲:對于人類的生死存亡,你其實并不關心!”

午夜沒有回答冬葉的問題。

冬葉又道,“告訴我答案。”

午夜仰坐在沙發上,看着屋頂,良久,歎氣,看向冬葉,問,“冬葉,你……愛我嗎?”

對于這個突然的問題,冬葉有些意外。看着午夜,冬葉忽然一笑,“如果我說我愛你,你會告訴我真相嗎?”

“會。”

“那如果我說我愛你,你會相信嗎?”

“信。”

冬葉讪讪搖頭,“對不起。”

午夜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慘然一笑,又搖頭。“我以爲我能窺透人心,難道……我錯了嗎?還是說,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說着,午夜忽然動了,一把抱住冬葉,把她按倒在沙發上,之後吻下來。

冬葉笑了笑,主動迎合着。

午夜道,“真的不愛我?”

“嗯。”冬葉微微閉眼,享受着午夜的愛和纏綿,“一個強迫我做他的戀人,然後十年不見蹤影,再次出現就隻會偶爾過來睡我的男人——愛?說笑呢。”

“那你還這麽享受?”

“喜歡這種事情,有錯嗎?”

午夜啞然無語。

片刻,哈哈一笑,貼着冬葉的耳朵,輕聲呢喃,“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你不是冬葉。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但我知道你不是生命體……我從來不在乎世界的生死存亡……席歡也不在乎……她在乎的隻有她自己……哪怕她該死……黑暗的主宰,源自于黑暗深處……”

冬葉仰躺在沙發上,任由午夜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雙杏眼圓睜,兩隻手死死的抓着午夜的肩膀,下巴微微仰,身體震顫了一下,之後長出一口氣,“原來……是這樣……”

午夜忽然有些掃興,捏着冬葉的臉,“專心一點好嗎?”

冬葉卻推着午夜的肩膀,不讓他吻下來,又道,“我想知道,總統……知道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哦。”冬葉沉吟片刻,松開了推着午夜肩膀的手,反而抱住了他的脖子……

……

陌生的城市,熟悉的血腥。

席歡這個死變态,這一次玩出了新花樣。殺完了人不算玩,還把一具漂亮女屍扒光了。白青楓一度以爲席歡想幹什麽龌龊事,直到她把那死屍解剖,白青楓才松了一口氣,暗付“還好”。然後她又有些哭笑不得。

如此殘忍的把一個死掉的女孩兒肢解,自己竟然還會覺得“還好”?

席歡解剖的手法很娴熟,手中的暗物質短刀也極爲鋒利。沒有花費太多時間,整個死屍,都成了一塊一塊的。讓白青楓更加感慨的是,席歡的“手藝”,兼職有些出神入化了。她拿着死屍的腦袋,從後面出刀,然後将整張臉皮絲毫無損的給剝了下來。之後又把骷髅的頭蓋骨打開,腦漿挖出來。

看着席歡手指上的腦漿,再看看席歡時不時的舔唇的動作,白青楓忽然有些擔心,擔心席歡會不會忽然把手指放在嘴巴裏……

好在席歡沒有這麽做。

一切都完成了。

席歡呼出一口氣,“來,寶貝兒,你看。”

寶貝兒——這是席歡對白青楓的新稱呼,自從她很無恥的睡了白青楓之後。

白青楓忍着惡心,看了一眼席歡擺好的面皮和骷髅。

“發現什麽特别之處了嗎?”

“嗯。”白青楓道,“确實特别——特别惡心!”

席歡哈哈大笑,“再仔細看看。”

白青楓無奈,忍着惡心,盯着那面皮和骷髅,看了好大一會兒,忽然一愣。

“嘿嘿。”席歡笑了。“是不是很神奇?”

白青楓臉上顯出一絲不可思議,“骷髅的臉型,跟面皮的臉型……竟然……竟然不符!”

席歡笑着點頭,“看起來是不同,但其實是一樣的。”拿起那血淋淋的骷髅,在手中把玩着,席歡繼續說道,“沒有了能源的物質,就會恢複它原本的模樣。”說着,席歡又拿起那張臉皮,竟然對着那臉皮的嘴唇親了一口。

白青楓差點兒吐了。

席歡并不在意,把那臉皮重新套在骷髅上。

白青楓愕然。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帥氣的男人的頭顱。

死者,是個暗卒。

白青楓沉默良久,輕聲道,“我……我是白青楓……是個男人。”

席歡微微一笑,“你不是白青楓,也不是個男人,而是能源體,是黑暗的奴仆。”

……

新北縣。

一處便宜的鄉間村落的廢棄院落裏。

疾風從車上下來,看了一眼跟着下來的武鎮南。“進去吧。”

推開滿是灰塵的大門,屋裏有些昏暗,光線不是太好,但依然可以看清屋裏的人。

武鎮南眉頭一蹙,“呵,還都是熟人啊。”

崔天浩微微一笑,“武先生,歡迎。”

武鎮南盯着崔天浩,冷冷的哼了一聲,“亞楠當初真是瞎了眼了。”

沒有不透風的牆,武鎮南到底還是知道了蔣亞楠被崔天浩欺負的事情。

崔天浩有些尴尬,道,“唉,當初年少輕狂,真心對不起亞楠。希望武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啊。”

疾風圓場道,“老武,都過去了。現在我們志同道合,應該齊心合力,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說罷,疾風對崔天浩身旁的一個女孩兒說道,“天刑,快給老武倒杯茶。小超,你去外面放哨。”

安排妥了,疾風道,“很多事情,你也已經了解了。我就不說廢話了。咱們今天聚在一起,是爲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反抗軍總部已經進行了周密的計劃,準備開始第一次起事!新北縣,就是起事地點之一……”

……

鍾鳴捧着茶杯,喝一口茶,安靜的聽着趙顔的話。直到趙顔說完了,鍾鳴才不屑道,“沒有一個好東西!”

趙顔苦笑,“老武也是這麽評價的。他感覺自己上了賊船。不過……趕走光明星人,才是大事吧。畢竟,我們地球人的紛争,屬于内部矛盾。”

鍾鳴呵呵一笑,道,“這是你的觀點?”

趙顔搖頭,“疾風這麽跟老武說的。”

“老武怎麽說?”

“老武?”趙顔道,“老武說他想吐疾風一臉口水。可惜反抗軍這條賊船,好上不好下。”

鍾鳴哈哈大笑,之後又沉吟片刻,道,“如果冬葉說的是真的……如果午夜沒有騙她……或許……”

“你敢嘗試嗎?”趙顔道,“萬一……”

鍾鳴歎氣,“是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沉吟片刻,鍾鳴又道,“看新聞了吧?最近幾天,新聞裏到處都是宣傳太平盛世,宣傳武備強悍的粉飾文章。”

“嗯。”趙顔道,“這是不是說明光明星人怕了?”

“大概吧。”鍾鳴道,“一個人,越是強調擁有的東西,大概反而越是缺少。越是強調不在乎的事情,或許隻因求之不得。”

趙顔點頭,又憂心忡忡道,“如果我是那個總統,大概這個時候會在保證自己的安全的前提下,放手一搏。”

“那……是先剿滅反抗軍呢?還是先剿滅席歡?”

“席歡!”趙顔道,“因爲一旦戰事起,必然會死很多人。死的人太多,會讓結界變弱……”頓了頓,趙顔道,“希望小楓已經找到了她。”

“找到了,又如何呢?”

趙顔無言以對。

……

西伯利亞。

冰天雪地的世界。

縱然是黑夜,雪反射着星辰的光,世界依然亮堂。

席歡深一腳淺一腳的緩緩前行,時不時的眯着眼睛擡頭看天。

“爲什麽要來這裏?”白青楓道,“怕死嗎?”

席歡啐道,“怕死有什麽丢人的?不怕死的,那都是憨貨。”

白青楓苦笑,“好吧,大概沒有人會想到你會躲在這裏。”

“想不到不是更好。”席歡四下裏看看,停下了腳步,“就這裏吧。來來來,姐姐我教你搭冰屋。”

“你打算住在這裏?”

“暫時吧。”席歡道,“等到戰亂一起,我再出去。”

“戰亂?”

“你覺得地球人和光明星人會和睦相處嗎?”

白青楓沉默片刻,道,“你是想要坐收漁利?”

“不要這樣說,顯得我好像很睿智似的。”席歡哈哈一笑,“我啊,隻是苟且偷生罷了。”

“哈哈,強大的魅影,竟然混到苟且的地步了。”

“強大?強大到極緻,就會自取滅亡。”席歡道,“弱者被毀,強者自毀。古往今來,絕無例外!”

白青楓笑着,看着忙碌着搭在冰屋的席歡,看着她漂亮的臉蛋兒、認真的表情,良久,問道,“你有什麽打算?”

“沒有。活一天是一天。”席歡道,“或許有一天,我也會像暮一樣,活膩了,累了,然後……就去死。”席歡回頭看向白青楓,“你呢?”

“我……”白青楓沉默良久,回道,“我在想,我是不是該回去了,然後跟老袁生個孩子,然後繼續争吵、聊天、做/愛、洗衣做飯、帶孩子……最後一起入土爲安。”

席歡道,“挺好,不過沒戲。你知道了我的打算,我不能放你走。”

“怎麽?擔心我出賣你?”

“對。”席歡道,“要麽你就留下來陪我,要麽,我就隻能殺了你了。”

白青楓呆了呆,忽然轉身離開。

“喂!”席歡喊了一聲。

白青楓在雪地裏不急不緩的走着,一邊走,一邊喊道,“你要麽殺了我,要麽放我走。”手心裏都是汗。

白青楓在賭。

賭席歡對自己還有那麽一絲友情。

……

白青楓覺得有些好笑。

低頭看看脖子上的黑色項圈似的東西,白青楓斜眼看着席歡,“有意思嗎?放我走!”

席歡側身,抱着白青楓,“别走了,我去偷家具的時候,聽說外面已經打起來了。那什麽反抗軍,很有些氣勢。現在這天下間,到處都是戰火,何必出去送死呢?”

白青楓凝眉,“你擔心趙顔嗎?”

席歡閉上眼,“不。人早晚都會死,也不差這幾十年。”

白青楓嗤嗤的笑了,“我記得,當初娜娜也是這麽個意思吧?女人啊……真的是口是心非。”

“我不是女人,我是魅影。”

“行!我就看你能忍多久!”白青楓道,“戰火紛飛的話,任何人都可能死于非命。也許,哪天你真的後悔了,想見一見趙顔,或許隻能去她的墳頭上悼念了。或許連個墳頭也沒有。亂世,墳頭不多,多的是亂葬崗。”

席歡忽然就怒了,翻身騎在白青楓身上,像一條惡狼……

……

白青楓醒來的時候,渾身還有些酸軟無力。

那個無恥的變态,太能折騰了。

吐出一口氣,白青楓睜開眼,看着冰屋低矮的屋頂,領了一下,轉臉看去,卻沒有看到席歡。

席歡不見了。

白青楓低頭看看脖子上依然還有的黑色項圈,再看看連接在地表一團黑暗中的黑色繩索的另一端,白青楓臉都黑了。

席歡!

你這個賤人!

……

數量上呈現出壓倒性優勢的反抗軍和數之不盡的暗地裏支持反抗軍的地球人,卻沒能拿到應該有的勝利。

強大的光明星人,擁有着最先進的科技,和最強大的督軍戰士。縱然戰事焦灼,光明星人也沒有呈現出任何敗迹。

前線的戰事很是慘烈,每天都會有很多人死去。

武鎮南看着手中的戰事報告,一臉愁容。

“老武,我炖了粥,你嘗嘗。”武鎮南的新婚妻子,提着一個保溫桶過來了。

不過二十來歲的女孩兒,年輕而漂亮,溫柔而賢惠。

武鎮南應了一聲,道,“放那吧。”聲音冷漠至極。

妻子臉上的柔情僵硬了一下,又對武鎮南一旁的蔣亞楠道,“亞楠,你也嘗嘗。我炖了很久的,還放了……”

“知道了。”蔣亞楠很忙,頭也不擡的答應了一聲。

妻子很尴尬的走了。

蔣亞楠看看武鎮南,再看看桌上的粥,忍不住笑了。“外公,你這老牛……咳咳,太冷淡了不好吧?我看她對你很好啊。”

武鎮南哼了一聲,繼續翻看報告,“如果她不是反抗軍總部高官給我介紹的,我大概還能給她一些好臉色。”

“你擔心……”

武鎮南沒有讓蔣亞楠繼續說下去,直接道,“你去找鍾鳴,讓他把前鋒部隊撤下來。這麽打下去不是辦法。還有……”武鎮南沒有說完。

蔣亞楠卻心領神會,答應了一聲,匆匆離開。

光明星的信号幹擾太厲害,各種通訊都沒什麽用,傳遞信息,隻能靠通訊兵。蔣亞楠不是通訊兵,但有個消息,蔣亞楠必須親自過來告訴鍾鳴。

躲避着漫天的戰火,蔣亞楠趕到前線,找到了鍾鳴的臨時指揮部。

隻是,指揮部路到處都是死屍。

蔣亞楠心裏咯噔了一下。

鍾鳴——

失蹤了。

失蹤的不僅有鍾鳴,還有趙顔和席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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