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看着外面四處遊蕩的喪屍,淩飛喃喃自語的說道。
慌忙從地上站起來,鄭凡将插在腰上的手槍拿了出來,急忙向外面跑去。
而那些早已注意到他的喪屍,更是随着他的奔跑,而瘋狂的後面緊緊的追着。
當淩飛路過隔離網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然後像是發了瘋似的向着隔離網沖去。
他看到了他的妻子和女兒,如今雖然已經變成了喪屍,但是從他們的衣服和身形上,他還是認出來了。
“玲兒,燕兒,是我啊,我是淩飛啊。”
淩飛來到隔離網,抓着隔離網,使命的對着裏面,其中兩隻遊蕩的喪屍喊道。
“嗷嗚--”
随着他的到來,那些被關押在隔離網内的喪屍,全部都向他跑來,撞擊在隔離網上,尖銳的牙齒不斷的啃咬着隔離網,發出一聲聲的低吼。
除了隔離網裏面的喪屍,外面追擊着淩飛的喪屍,也快要接近淩飛。
其中一隻跑的快的喪屍,此時已經一隻手搭在了淩飛的肩膀上,這時淩飛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慌忙打掉肩膀上面的手,舉起手槍對着眼前喪屍的腦袋,順勢就扣動扳機。
然後意料中的槍響并沒有出現,第一次接觸槍械的淩飛,一時之間傻在了那裏,看着馬上就要沖上來的喪屍,他使勁踹出一腳,将其踢到在地,深深再看了一眼,關押在隔離網内的妻子和女兒。
淩飛轉身就往軍區外面跑去。
剛跑到軍區大門口,淩飛就被旁邊飛撲而來的一隻喪屍,給撲倒在地,由于長時間的處于昏迷當中,每天都是靠營養液維持身體狀态的淩飛,被這一撞,差點就暈厥過去。
“啊--啊--”
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那喪屍恐怖的牙齒已經咬在他的手臂上,劇烈的疼痛瞬間就傳遞到他的大腦裏,使他發出一聲慘痛的喊叫。
擡起右手上的手槍,淩飛使命的向喪屍頭上砸去,也不知道到底砸了多少下,咬在他手上的喪屍,終于無力的松開了牙齒,癱倒在地。
而後面緊追而來的喪屍,也已經近在咫尺,來不及多想,淩飛翻身起來,就往外面跑去。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知道自己的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力氣了,淩飛在停下腳步,而這時跟随在淩飛後面的喪屍,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拖動着如同灌了鉛一樣的腳步,淩飛往旁邊的一間商鋪走去,這是一家五金店,淩飛來到店門口,一屁股就坐在台階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這個時候淩飛,傻傻的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麽,突然他好像是發了瘋似的,将手中的公文包打開,拿出裏面的文件,猛的一把将其全部撕掉,撕的粉碎,抛散在空中。
“去你的治療藥,爲什麽我的妻子和女兒,還是變成了喪屍,爲什麽啊,既然都研制出治療藥了,爲什麽還有這麽多的喪屍,爲什麽啊”
淩飛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腦袋,大聲的哭泣着,當他看到自己妻子和女兒那張腐爛的臉時,心裏猶如刀絞一般疼痛。
大概是發洩完了,大概是哭累了,淩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口中喃喃自語的說道“我要報仇,我要活下去,我要報仇,都是你們這些該死的喪屍,才讓我家破人亡的,我要殺光你們這些畜生。”
好像是找到了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也或許是爲了給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報仇的信念,點燃了他的鬥志,淩飛猛的從地上做了起來,拿起手槍一番查看。
爲什麽剛才扣動扳機的時候,子彈沒有發射出去,彈出彈夾,發現裏面的子彈還是滿的,還有12顆子彈在裏面,淩飛又搗鼓了半天,才發現原來還有一個小開關,手槍的保險栓沒有打開。
找到原因後,淩飛再次将手槍别在腰間,然後向自己被咬傷的左手看去,這一看差點驚掉淩飛的下巴,剛才還血肉模糊的左臂,這時已經開始結疤了。
淩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左臂,“我什麽時候,恢複能力這麽好了,難道是那個藥劑的作用?就是不知道,這次被喪屍咬中之後,這個治療藥還有沒有效果,要不然一會自己就會變成那些吃人的喪屍”
“咕噜--咕噜--”
正當淩飛看着自己的手臂,一臉不可思議的時候,肚子傳出了一陣響聲。
這時淩飛才感覺一陣饑餓感,算了算,淩飛已經整整7天沒有吃過一丁點食物,此時肚子發出一陣強烈抗議。
拖着饑餓而疲憊的身體,淩飛向五金店裏走去,在裏面找了半天,什麽吃的也沒有找到,不過倒是找到了一把很鋒利的消防斧。
離開五金店,向着其它地方走去,運氣比較好,一路上都沒有碰到一隻喪屍。
在走了大概百米左右,終于讓他給找到了一家小賣部,當他走進去的時候,裏面所有吃的都已經被别人給拿走了,隻剩下一些調味品和生活用品。
不死心的淩飛,繼續在裏面翻找,終于在樓梯下的一個小隔間裏面,淩飛找到了兩瓶礦泉水和3包面包,兩袋餅幹。
淩飛不管三七二十一,扯開面包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一口面包,一口礦泉水。
兩三分鍾的時間,淩飛搜尋到的食物,全部都被他給消滅幹淨,除了手上的半瓶礦泉水。
在隔離間裏,休息了大概半個小時候,淩飛估算了一下時間,大概距離他被咬後,已經有了三個小時的時間了,而他還是神志清醒,沒有一絲的精神恍惚。
這下淩飛才放心下來,“看來這個試驗藥劑,還是有用的嘛,這麽說來,我的身體裏面已經有了,抵抗這T病毒的細胞,今後再也不用擔心被喪屍咬傷和抓傷的威脅了。”
淩飛高興的說道。
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淩飛離開隔離間,拿起放在一旁的消防斧,向外面走去。
雖然淩飛是C市人,但是C市這麽大,很多地方他都不是很熟悉,更何況軍區這邊,又是處于C市郊區比較偏遠的地方,淩飛漫無目地的在街上走着。
現在除了去尋找吃的外,他還想找一家服裝店,将身上的這身衣服給換了,這身衣服在他的身上整整穿了兩個多月了,隻從被關進實驗室裏面後,他就沒有再換過一件衣服。
如今就連他自己,都能感覺到一股酸臭味,從他的身上,緩緩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