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穆景陵小心翼翼的看着莊靜宜手中的紫銅聖劍。
江嶽揮揮手,莊靜宜立刻就退開了。
穆景陵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但是,他依然不敢靠近江嶽的身邊。
萬一被江嶽扣留作爲人質怎麽辦?他可不想悲劇……
“怎麽?怕我?”江嶽意味深長的說道,“你不是說銅羅鼎城是你的地盤嗎?你怕什麽?”
“我……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穆景陵幹笑着說道,“有什麽話,你說,你說,我站在這裏聽。”
“也罷。那我就說了。你滾出銅羅鼎城去。銅羅鼎城是你弟弟穆蘭铎的。”江嶽朗聲說道。
“不可能……”穆景陵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是血槌王座的人,不跟着血槌王座做什麽?”
“誰說我是血槌王座的人了?”
穆景陵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
江嶽居然當中揭他的傷疤!
偏偏周圍的街道上還有那麽多的人。
果然,江嶽話音未落,周圍的百姓頓時就炸開了。
“什麽?穆景陵居然是血槌王座的人?”
“血槌王座不是海盜嗎?”
“穆景陵是海盜?”
普通百姓對海盜都是極其痛恨的。
因爲海盜每次到來,遭受慘重損失的都是他們。
血槌王座,又是七海盜裏面最兇殘,最血腥的一批。他們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江嶽,你不要信口開河!誰是血槌王座的人了?”穆景陵惱羞成怒,口不擇言的叫起來,“倒是你,組建了一個什麽仙靈宗,妖言惑衆,早就應該被宣布爲非法組織!必須取締!你這個宗主也應該被通緝!”
“你不要忘記了,我替你們銅鑼族治好了很多人。他們都是你的前輩,有的還是你的叔叔伯伯之類的,”江嶽淡淡的說道,“難道他們也是我妖言惑衆的結果嗎?”
“你!你不要詭辯!”穆景陵惱羞成怒的說道,“他們都是被騙了!”
“我治好了他們的身體,原來是欺騙了他們!那你說說,我是怎麽欺騙他們了?”
“你,你……”
穆景陵當然說不出所以然來。
江嶽緩緩的站起來。
他默默的伸手到自己的背後。
穆景陵的瞳孔頓時就收縮了。江嶽要拔刀!
莊靜宜的呼吸也是停止了。
江嶽要拔刀!
穆蘭铎一動不能動。
他的氣息已經被江嶽的霸氣給完全鎮壓了。
“穆景陵,我給你三分鍾的機會,立刻離開銅羅鼎城!否則,我一旦拔刀,你就跑不了了!”江嶽一字一頓的說道。他的手指距離斬艦刀隻有不到三厘米。
“你!你!你!”穆景陵的臉色頓時變得豬肝一般。
威脅!
這是紅果果的威脅!
江嶽在銅羅鼎城的地盤上,公然的威脅他這個主人!
空氣仿佛是窒息了。
風吹落樹葉的聲音清晰可見。
甚至,連鬥氣悄悄洩露的聲音,都是一清二楚。
江嶽的手指默默的緩緩向前。
距離斬艦刀兩厘米……
一厘米……
“我!算你狠!”
“江嶽!我遲早會回來的!”
穆景陵終于是承受不住了。他歇斯底裏的怒吼一聲。
他悻悻的向後退,不斷的向後退。
江嶽的手卻是沒有收回來。
“我是要你離開銅羅鼎城!”
“現在隻有兩分鍾了。”
江嶽的語調冷冰冰的,一字一頓。
穆景陵的身體頓時僵住。
他滿懷憋屈!
他不服氣!
他不甘心這樣被欺負!
他怎麽能夠輕易的離開銅羅鼎城?
他怎麽能夠被威脅?
“走吧!”
“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一個略帶郁悶的聲音傳來,随即出現了一個蒙面人。
他就是之前在羊角山城将穆景陵救走的蒙面人。現在,他再次出現了。
“師尊!”穆景陵非常的不服氣。
“走吧!”蒙面人緩緩的說道。
“請留步。”江嶽說道。
“你是要殺了我嗎?”蒙面人說道。
“當然不是。我是說,我們後會有期。”江嶽淡淡的說道。
“你已經觸怒了我們血槌王座,我們當然後會有期。”蒙面人緩緩的說道。
“穆景陵,你的師尊都承認了,你就是血槌王座的人。”
“你……師尊,爲什麽要這樣?”
“走吧!”
蒙面人強行将穆景陵帶走了。
周圍的百姓都是面面相觑,徹底的相信了江嶽的說法。
穆景陵的确是血槌王座的人。他拜了血槌王座的人爲師。他的師尊都已經親口承認了。
“哥哥他……他……”穆蘭铎茫然的喃喃自語。
“現在,你沒有競争對手了。”江嶽輕描淡寫的說道。
“可是,爲什麽我一點都不高興呢?”
“權力隻會讓人興奮。但是不會讓人高興。”
“不要跟我說哲學……”
江嶽識趣的閉嘴。
他站起來,輕飄飄的離開。
莊靜宜跟在他的後面,疑惑的問道:“就這樣走了?”
江嶽淡淡的說道:“那你去幫忙處理一下後事?”
莊靜宜茫然的說道:“怎麽處理?”
江嶽面無表情的說道:“當然是斬草除根了!”
“我……”莊靜宜下意識的搖頭。
她才不想節外生枝呢!
她的目标是江嶽!
她是要刺探江嶽的秘密!
銅羅鼎城發生天大的事情,和她又有什麽關系?
再說了,銅羅鼎城裏面,明顯是有很多血槌王座的卧底。她也不想招惹。
希斯帝國當然不怕血槌王座。但是也不想搞得到處都是敵人。
哪怕是最強調武力的忍者,也是要懂得戰略戰術的。
沒有誰能夠和整個星空世界爲敵。
以前沒有。
現在沒有。
以後也不會有。
“我們去開房吧!”江嶽說道。
“不行!”莊靜宜斷然拒絕,“你太龌龊了!”
“開房啊!有什麽龌龊的?”江嶽詫異的說道,“難道你準備睡大街?”
“唔……”莊靜宜這才意識到是自己反應太大了。
江嶽的意思,是要住酒店休息。
但是她……想多了。
她情不自禁的臉頰绯紅。
幸好是江嶽沒有看到,否則,她恐怕會更難受。
“璇宮假日酒店啊!就是豪華奢靡!”
“國色天香虞美藍啊!”
江嶽在前台一邊登記,一邊自言自語。
他開了兩個房間。不在同一個樓層。一個是五樓。一個是三百三十五樓。
“怎麽相隔這麽遠?”莊靜宜暗暗的蹙蹙眉頭。
“這樣安全。”江嶽肅然說道。
“爲什麽?”
“我怕會非禮你!”
“唔……”
莊靜宜隻好自己去了五樓。
江嶽則是去了最高的三百三十五樓。
莊靜宜很不甘心。她擔心江嶽會脫離自己的視線。
然而,她又沒有更好的辦法。她不能強行粘着江嶽啊!萬一這個家夥真的非禮她……
江嶽進入自己的房間,将門鎖好,撥通了一個電話。
城内的電話還是很安全的,免費。
“我在璇宮假日,你過來吧!”
“我立刻就到。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