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
張開手,五指清晰可見,雖然有些朦胧,但還是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手指都在。
“這是什麽情況?炸了一次就把我從遊戲裏面退出來,這不科學吧。”段銘一臉懵逼,貌似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之前他從來都沒有盡力過這種事情。
一般來講,在遊戲裏面就算是制藥失敗了,也不可能會出現這種問題,簡直是一種奇葩的情況,遊戲的人物都是一堆數據,就算炸了,也隻是遊戲人物死掉而已。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什麽鬼?
走出大門,段銘也許是太久沒有接觸到陽光了,差點沒有讓他的眼睛變瞎,适應了一下之後,段銘這才看到眼前的情景。
“咦,我還在遊戲裏面。”段銘發現,自己居然還在遊戲裏面,而且面前出現的一切很正常,很陌生,這裏不是盤龍城?
Dawn這是這款遊戲的稱呼,中文翻譯的話叫做曙光,是一款十分先進的全息遊戲,作爲遊戲宅男,段銘在已經在曙光裏面耗費了十年的光景,從十六歲到現在的二十六歲。
也因爲這款遊戲,導緻段銘放棄了學業,放棄了社交,成爲一個獨居的宅男,甚至因爲遊戲一度和家裏人絕交,離開了家裏。
十年的時間并不是都是消耗在遊戲裏面做某種無意義的事情,要不然段銘早就餓死了。
在曙光裏面,段銘的名字隻要是有幾天遊戲齡的人都會知道他。
北鬥公會會長,天罰大法師,斷命。
整個遊戲裏面隻有七個人才能達到的層次,這七位大法師還有一個共同的公會,北鬥,是曙光裏面最大的法師公會,整個公會的核心是一百個僅次于天罰級别的法師,他們是遊戲裏面最有權勢的一群人。
除了這些之外,段銘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傳說級藥劑師,他的藥劑水平也是遊戲裏面最高的一位,也是唯一一名能制造幸運藥劑的藥劑師。
“好奇怪,爲什麽在遊戲裏面的疼痛感會那麽清楚,我記得我已經将疼痛感調到了百分之一了。”段銘充滿了不解,剛剛眼睛被太陽刺痛的感覺很清晰,就像是在現實世界裏面,由于長久沒有出門,和太陽對視的感覺。
“頁面。”段銘伸出手指點了一下。
滋~
面前出現了一個看似透明的東西,就像是平闆電腦一樣。
“我看看哦,疼痛設置在這裏,咦,無法操作,這是什麽情況?”段銘愣住了,能将頁面搞出來,顯然他是在遊戲裏面,可是爲什麽他無法設置疼痛設置。
既然無法設置,那就先不起理會,可能是系統出現了bug了,估計等下還要聯系一下GM才能解決問題,然而當段銘點開了自己的角色面闆的時候,他頓時傻眼了。
“這是什麽情況?”段銘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一級,擺在他面前的等級的的确确隻有一級,而他原本的角色呢?
那可是一百二十級的天罰大法師,一身的最高天罰套裝,隻有完成了史詩級世界任務才能拿到的天罰套,整個遊戲世界裏面,絕對不會超過五十個人能擁有,可想難度究竟有多麽大。
一百二十級,現在居然隻有一級,而且所有的面闆都消失了,一切都歸零,段銘頓時慌了。
曙光幾乎是他的一切,從十六歲迷上了這款遊戲,然後爲了遊戲處于叛逆期的他選擇了離開家,獨自一人帶着遊戲頭盔來到了其他的城市,之後在玩遊戲的過程中,爲了能賺錢,他不得不兼職成爲藥劑師,開始了長時間的研究藥劑,用藥劑換取生活費。
等到生活穩定之後,他開始投入了遊戲中,不停的提升自己的人物等級,裝備,材料,地盤等等,在過程中他結識了不少人,也接觸到了社會上能接觸到的大部分。
十年的時間段銘并沒有什麽後悔的,他一如既往的走下去,最後在一場席卷整個遊戲的戰争爆發的時候,他聯合了其他六個人,創建了這款遊戲裏面最強大的法師公會北鬥,除了主公會之外,旗下還有七個附屬公會,實力在遊戲裏面也是最頂尖的。
然而現在他一切都要從來,這讓段銘難以接受,爲什麽會這樣,爲什麽會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物品欄!
段銘的手在哆嗦,他害怕看到接下來的一幕,不過他還是鼓足了勇氣,點在那個這三個字上面。
滋~
“這個是……”段銘再次瞪大了眼睛。
“都在,東西都在,天罰套也在,誓約之杖也在,這是。”段銘看到物品欄裏面密密麻麻的東西,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東西都在,沒有一件消失,他每天都會整理物品欄,所以對物品欄裏面的東西位置他都十分的清楚,顯然所有東西都在,隻不過原本穿着在他身上的天罰套裝,以及拿在手裏的誓約之杖出現在了物品欄裏面,這點他是沒有想到。
“難不成是有人在我被炸死的時候,偷偷來刺殺我?不可能啊,我所在的位置是公會租借的最好制藥室,除了我之外不可能有人能進來,那到底是誰将我殺死,把我的等級清零,奇怪了,人物死掉東西應該會多多少少爆出來才對,可是怎麽一瓶藥劑都沒有被爆,我的等級都清零了?”
段銘苦思冥想,還沒有想到一個辦法,就在這個時候,一名看着流裏流氣的青年邁着跨步走過來。
青年看到段銘之後大聲喊道:“喂,這不是段銘嗎,你小子把今天的貢品準備得怎麽樣了?”
“段銘?”段銘愣了一下,擡起頭看着青年,眼睛露出銳利的神色,接着道:“你剛剛喊我段銘,不是斷命?”
“什麽斷命,我看你以後就叫做短命吧,哈哈哈哈,快點,别廢話,把貢品拿出來,十株星光草。”青年突然一巴掌打在段銘的頭上,将他直接拍倒在地。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段銘倒在地上,手摸了一下嘴角,發現手臂上的确出現了有溫度,并且腥臭味的血。
“不明白?我這就讓你明白。”青年走了兩步站在了段銘的身旁,擡起腳準備踢過去。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