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星辰之下,蘇茵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容華。
他雙手抱着她,她擡頭看去,隻看見他光潔的下巴,不知爲何,這一刻蘇茵竟覺得容華帥呆了。
對,就是帥呆了。
雖然從前他也是好看的,但唯有這刻,他帥氣的人神共憤,讓人移不可視線。
容華猛然垂眸看向蘇茵,令得蘇茵猝不及防,來不及收回那帶着癡迷的目光。
在容華的注視下,她隻覺得雙頰火辣辣的,再不敢看他一眼。
“蘇氏阿茵,你怎地這般重。”容華的聲音在蘇茵的頭頂涼涼響起。
便是這句話令得蘇茵瞬間擡起頭,狠狠的瞪了容華一下。
她作勢便要從容華懷中跳出來。
你可以說一個女人醜,但絕對不能說一個女人胖。
容華淡淡的掃了蘇茵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是想讓我把你們都放下來嗎?”
容華說着有意無意的掃過尚在昏迷之中的無爲。
蘇茵瞬間便安生了下來。
容華垂頭看了她一眼,卻不甚高興。
走在容華身後的長青,隻覺得周遭一下便冷了下來,還帶着一股酸味。
他嘴角上揚,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容華。
如今的少主是越發小心眼了,恨不得從今往後,蘇氏阿茵百丈之内沒有男子出沒才好。
馬車早在外面等候了。
一出了秦宮,馬車便駛了過來。
不多不少,正好有兩輛。
長青自覺的很,扛着無爲上了一輛馬車。
容華抱着蘇茵上了另一輛馬車。
車輪轉動,馬車緩緩行駛。
容華将蘇茵放下,也不言語,就那樣淡淡的看着她。
狹小的馬車裏。
在容華的注視下,蘇茵心中頓時起了毛,整個人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連手都不知該放哪裏了。
拘謹的摸樣,一點都不似她尋常的樣子。
有容華在,無爲的安危自不必擔憂。
畢竟上一次,他可是從閻王手中搶回了無爲。
蘇茵尚發不出聲音,内力也是全無,如今的她不過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阿茵!”容華雙眼一眯,聲音恁的溫柔。
聽得蘇茵卻是脊背一僵。
容華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撩起蘇茵的一縷長發,放在鼻尖輕輕一嗅,嘴角緩緩上揚:“如今閑了下來,我們之間的種種,也該好好的算上一算了。”
蘇茵嘴角一抽,垂下眸子,連看都不看容華一眼,她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
便聽得容華說道:“你說我這二十多載的清白該如何是好呢?”
果然,容華說出的話,令得蘇茵面色一變,紅中泛着青,不由得咳嗽起來。
她擡頭瞪了容華一眼,卻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他一個大男人,要哪門子的清白。
況且他說他是清白的便是嗎?
證據何在?
凡事都要講個證據吧!
雖說那件事是她的錯,是她被他的美色給迷惑了。
可他不也是沒有反抗嗎?
還一臉享受的摸樣。
一夜折騰了她好幾次。
若真論起了,她這十幾年的清白之身,又當如何?
便是蘇茵一句話也不說,她眼中的意味,容華可是瞧得清清楚楚。
他臉上噙着一絲淺笑,将臉湊到她面前,笑的一副花枝招展的摸樣,一字一句說道:“阿茵啊阿茵,你說你該如何補償于我?”
蘇茵面上不悅的很,她涼涼瞥了容華一眼。
那一眼滿是怒意。
仿佛在說,睡都睡了,你說該怎麽辦?
容華一笑,聲音沉了下去:“還有将我打暈了這件事,我們也得好好說道說道。”
他聲音一落,蘇茵一副蔫了的摸樣,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很。
如今的她便好似砧闆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了。
以至于,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容華素手掃過蘇茵右臉上的牡丹花,雙眼一眯,眼中閃過一絲寒氣,他笑着說道:“至于如何懲罰你,我得好好的想上一想,如今當務之急是另一件事。”
他一手輕輕的擡起蘇茵的下巴,逼得她看着他,在蘇茵的注視下,容華慢悠悠的說道:“現在就說一說,赢律那厮都動你那裏了?”
她失蹤的這一段時間可不短。
雖然隻有這麽一日,可他卻覺得甚長。
蘇茵頓時擡頭看着容華,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隻覺得周遭頓冷。
容華眼中滿是森冷的殺氣。
他怒了。
非常憤怒。
他視線落在蘇茵手上,緩緩出聲:“他可曾動你這裏?”
蘇茵瞬間搖了搖頭。
容華一笑,隻是那一笑絲毫未達眼底。
他修長的手指落在蘇茵唇瓣上,眼中盡是陰霾,冷冷問道:“他可曾碰你這裏?”
蘇茵一怔,還來不及作答。
容華便接着說道:“他碰了,我可是看到了。”
說着,他猛地一下吻住蘇茵的唇瓣,雖沒有一絲溫柔,動作粗魯的很。
如狂風橫掃,不僅奪去蘇茵所有的空氣,還細細密密的咬着她,咬的她都痛了。
忽的,蘇茵面色一白,隻覺得口中湧出一絲腥甜的味道。
她用力的推着容華。
容華卻是穩如泰山,絲毫不動。
直到他心中的怒火沒有那麽旺盛,他才慢慢的松開了蘇茵。
他眼中泛着血色,漫不經心的看着蘇茵,緩緩說道:“我的東西旁人就是多看上一眼都罪無可恕!”
當真霸道的很。
蘇茵都被他這個樣子給唬住了。
其實她想說的是,她什麽時候變成了他的私有物品。
還成了他口中的東西。
容華視線一掃,順着蘇茵的脖子往下看去。
他雙眸帶着火,令得蘇茵又惱又羞,頓時雙手環住胸前。
容華的聲音冷冷的:“他可曾碰你這裏。”
在容華的注視下,蘇茵緩緩的搖了搖頭。
容華慢慢一笑:“甚好!”
然,他聲音中還是泛着冷意:“除了這裏,他可還有碰你那裏?”
蘇茵來不及回答。
馬車停了下來。
長青在外說道:“少主,到了,下車吧!”
容華長臂一揮,抱着蘇茵下了馬車。
眼前的宅院,還是蘇茵那一晚住過的院子。
故地重遊,蘇茵整個人極不自然。
她用力的伸長脖子,四處張望起來,眼中滿是疑惑,怎不見無爲的身影。
容華一句話也不說,攔腰抱着她便走。
夜還是那夜,月光還是那月光,宅院還是這宅院。
一切都好似未變。
一切又好似都變了。
容華冷冷說道:“不用看了,你若是再敢多看一眼,我定叫他看不到明日的太陽。”
字裏行間滿是威脅之意。
容華抱着蘇茵大步進了院子。
長青跟在後面,凝神看着容華的背影,隻見他腳步甚快,怎麽看都是一副猴急的摸樣。
他一臉無語,不由得搖了搖頭。
聲音不低,沖着容華的背影說道:“少主,季公子讓我給你帶一句話,說今晚耽誤了他生兒子的大事,讓你改日好好的謝一謝他。”
楚國的那二十萬大軍,突襲秦國,季公子可是功不可沒。
季公子與楚王可是生死之交,令得他忙上一個忙,不過信手拈來,何況楚國又得了秦國已城,怎麽算也不算虧本。
容華腳下一頓,扭頭看着長青說道:“告訴他,這恩我容華記下了。”
見容華往何處走去。
長青識相的停了下來。
蘇茵凝神看着前面的路,隻覺得熟悉的很。
片刻,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條路分明就是往浴室的路。
于是乎她用力的掙紮起來,大聲吼道:“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自然她是發不出一絲聲音的。
但容華已然讀懂了她的意思,他嘴角上揚,緩緩說道:“想都别想。”
他雙臂一個用力,蘇茵再也動彈不得一下。
眼睜睜的看着容華抱着她走進了那晚的浴室。
整個人都僵硬起來。
浴室中明珠熠熠生輝,恍若白晝。
容華素手一揚,蘇茵的紅色長裙,瞬間飄落在地。
蘇茵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容華,就在容華将她放下的那瞬間,拔腿便跑。
哪知,她一下跑錯了方向,竟朝浴池跑了過去。
容華也不開口,就隻是笑着看着她。
等蘇茵發現的時候,恨不得被自己給蠢哭了。
這不是羊入虎口,送上門來了。
她隻穿着一身單薄的裏衣,窈窕的身段,若隐若現。
容華一步一步逼近過來。
蘇茵靠在牆角,在無處可逃。
容華勾唇一笑,那一笑恁的魅惑,慢悠悠的說道:“你怎地不逃了?”
雙臂落在牆上,将蘇茵環在其中,卻并沒觸及她的身體。
不知何時,他頭上的玉冠不見了。
他一襲白衫,長發散落在肩頭,雙眸漆黑如墨,唇紅齒白,眉目如玉,氣質超群,居高臨下的看着蘇茵。
勾唇一笑:“阿茵,我想到你該如何補償于我了。”
蘇茵頓覺口幹舌燥的厲害,她平視着正好看見容華的喉結,一時之間心中如小鹿亂撞起來。
她吞了一口口水,逼自己再不看容華一眼,用口型說道:“如何?”
容華但笑不語,一下将她打橫抱起。
一步一步朝浴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