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着眉,四下一掃,見魏子舒竟與她同在一輛馬車之上。
“你醒了。”視線相交的那瞬間,魏子舒勾唇一笑,随手倒了一杯水,動作粗魯的喂給蘇茵。
“咳咳咳……”他這野蠻的手法,令得蘇茵猛地嗆住了,劇烈的咳嗽起來。
末了還假惺惺的給蘇茵拍了拍背。
“你……”蘇茵眼光一冷,伸手就要推開他,卻發現她不僅動不了,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給她喂了藥。
“蘇氏阿茵!”魏子舒面帶譏諷,上上下下打量了蘇茵幾眼,勾唇說道:“就你這渾身上下沒幾兩肉的摸樣,怎就入了那麽多人的眼。”
蘇茵躺在那裏,冷冷的看着他,恨不得撲上去将他的脖子咬斷,可她偏偏什麽都做不了。
馬車飛快的行駛着,揚起一陣浮灰。
魏子舒忽然俯下身去,湊到蘇茵跟前,眯眼看着她,伸手從她臉上劃過,眼光一凝,陰沉沉笑道:“聽說燕傾要娶你爲後,趙初對你也很是上心,便是爲了你,才領兵出征,啧啧啧,還有青川容氏少主,也曾說過你乃是他的婦人。”
魏子舒笑的一臉戾氣,說着一頓,接着又道:“你說,這三個人誰對你最好呢?”
說着,他一把狠狠捏住蘇茵的下巴,用力之力,蘇茵的下巴瞬間便起了青紫。
蘇茵雙眼泛着紅,冷冷看着他,一臉無懼。
他千裏迢迢,費盡心思的抓了她,又怎會輕易的讓她死。
“主子,軍中急報!”恰在那時,一個侍衛策馬而來。
魏子舒瞬間起身。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他一手撩開車簾,目不轉睛的看着那侍衛,沉聲說道:“說!”
那侍衛隻看了魏子舒一眼,便垂下頭去,拱手說道:“大王,趙初已連破我魏國三城,我魏國大軍節節敗退,士氣全無,若再不想出對策,隻怕趙初要直取我國都了。”
那侍衛一語落下,再不敢看魏子舒一眼。
魏子舒并沒有惱怒,他呵呵一笑,扭頭将視線落在蘇茵身上,眯着眼,勾唇說道:“寡人已知,你退下吧!”
說着,他随手放開車簾,意味深長的看着蘇茵一笑:“不如我們就來做一場遊戲,看看誰才是對你最好的那個?如何?”
蘇茵瞬間瞪大了眼睛,眼中寒光閃動,眼底滿是陰霾的看着魏子舒。
魏子舒這人心狠手辣,也不知他究竟想要作何。
魏子舒伸手輕輕的拍了拍蘇茵的臉,聲音一高:“來人啊!”
“大王!”他聲音一落,随即便上來幾個侍衛。
魏子舒勾唇一笑,視線從蘇茵身上掃過,一字一句說道:“昭告天下,三日後,我魏子舒風光嫁妹,凡欲求之,聘禮十萬精兵,價高者所得。”
那幾個侍衛瞬間便愣住了,皆是難以置信的看着魏子舒。
大王莫不是瘋了吧!
這天下什麽樣的女子能值得了十萬精兵,莫說魏國公主,便是諸國公主,也是不值這個價的,這,這,這不是漫天要價嗎?
原本公主還能嫁的出去,這麽一說,隻怕公主永遠都要待字閨中了。
魏子舒怎不知他們心中所想,他一眼掃去,眼中已泛了殺意,沉沉說道:“怎地?可有意見?”
“無,斷無。”幾個侍衛瞬間拱手說道,再不敢看魏子舒一眼。
“皆擡起頭來,看看寡人這新妹值不值這個價?”魏子舒說着将蘇茵扶了起來。
幾個侍衛擡頭看了蘇茵一眼,皆沉默下去。
心中忍不住嘀咕,怕是換幾頭牛,幾畝土地還是尚可的。
十萬精兵!
隻怕是癡人說夢了。
魏子舒眯眼笑道:“讓畫師連夜畫了她的畫像,給寡人送到燕國,還有趙初的軍營之中,至于青川容氏就不必去了,這天下任何風吹草動怎瞞得了容家。”
“諾!”幾個侍衛拱手說道,剛欲轉身離開。
豈料,魏子舒又開口說道:“讓畫師給寡人畫的仔細一些,勢必着紅裙,袒胸露背,勾人一些,料少了隻怕他們不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