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她瞬間睜開了眼睛。
入目的是一間又小又暗的屋子,空蕩蕩的什麽陳設都沒有。
已入了夜。
屋裏隻燃着一盞牛油燈,光線昏暗隻能模模糊糊看個大概。
睜開眼的那瞬間,她隻覺得渾身酸痛,整個人仿佛要散架一般,手腳皆被綁着,身上都是水,随意的躺在地上。
她蹙着眉,掙紮着就要起身,才發現整個人軟綿綿的,連擡起頭的力氣都沒有。
雖入了夏,可她還是覺得冷的整個人忍不住顫抖着。
“怎樣?這滋味可好受?”随着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她才發現屋裏還有一個人。
那聲音如跗骨之蛆,她這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忘記。
謝懷瑾一襲白衣,幾步走到蘇茵跟前,冷冷一笑。
蘇茵眯着眼看着謝懷瑾,上揚的嘴角滿是譏諷,原本她還有些不安,不知落入了誰他手中。
看見謝懷瑾的那瞬間,她忽然就松懈下來。
落入自己熟悉的敵人手中,總好過落入陌生人的手中。
畢竟謝懷瑾的脾性,她一清二楚,放眼天下,再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他。
謝懷瑾雙手狠狠攥住蘇茵的下巴,陰沉沉一笑,用力一捏。
尖銳的痛,使得蘇茵瞬間變了臉,然,她卻是笑了起來,冷冷說道:“真沒想到擄我來的會是你!”
謝懷瑾眼光一凝,看着蘇茵的眼中滿是陰霾,他聲音低沉,帶着滔天怒意,一字一沉的說道:“蘇氏阿茵,我這所有的不幸皆是拜你所賜!”
從她的非君不嫁!
再到她故意讓人在他身旁散布謠言,讓他處心積慮的接近趙驚羽。
那晚更是對他們下了魅藥,然後将他們赤身裸體的抛在宮門口,使得他再無翻身之日,更是惹上趙驚羽那個潑婦。
讓他整日活在她的肆意謾罵之中,生不如死。
若非高人指點,他如今還被蒙在鼓中,活的渾渾噩噩,哪怕至死都想不到,這一切幕後黑手竟是她。
雖然他有過攀附她之意,曾當街敗壞她的名聲,卻沒有想到她如何狠毒。
蘇茵呵呵一笑:“你都知道了。”
她笑容燦爛,瞬間刺痛了謝懷瑾的心。
“啪……”謝懷瑾擡手一巴掌,重重的落在蘇茵臉上。
蘇茵的臉瞬間腫了起來,火辣辣的疼着。
她卻一臉無懼,笑靥如花的說道:“沒叫你生不如死倒是我的不是了。”
“啪……”謝懷瑾怒極了,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蘇茵臉上,惡狠狠的罵道:“你這賤婦看我不打死你。”
蘇茵口中瞬間湧上一絲腥甜,頭暈眼花幾乎看不清楚謝懷瑾的摸樣。
謝懷瑾一把抓住蘇茵的頭發,用力一扯,瞬間撤掉蘇茵幾縷頭發,嚣張的笑了起來:“縱然你再如何厲害又怎樣?今日還不是落入我的手中。”
說着,他垂下頭去,附在蘇茵耳邊,笑容猙獰,輕輕的吐了一口氣,慢悠悠的說道:“等會我就會叫你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
他這個人呀!一向最擅長的便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蘇氏阿茵給他的羞辱,他非要加倍奉還不可。
“呸……”蘇茵對着他狠狠啐了一口。
謝懷瑾絲毫沒有惱怒,他笑着用衣袖擦了擦臉,沉聲說道:“也不知你曾在幾人身下婉轉求歡,今日我便叫你好好的舒服舒服。”
說着,他強硬将一顆藥丸塞入蘇茵口中,慢慢的站了起來。
“啪啪……”他笑着輕輕的擊了兩下掌。
瞬間走進來兩個彪行大漢,就着微弱的光色眯眯的看着蘇茵。
蘇茵隻覺得一股燥熱從心底竄出,看着那兩個彪行大漢,瞬間睜大了眼,她對着謝懷瑾怒聲吼道:“你竟對我下了魅藥!”
那兩個彪行大漢,礙于謝懷瑾還在,并未動手,隻是站在那裏色眯眯的看着蘇茵,差點流出口水來。
一人吞了吞口水,忍不住說道:“聽聞她曾是容華的婦人,想來榻上功夫定然了得。”
謝懷瑾一眼掃蘇茵掃去,肆意笑道:“便是對你下了魅藥又如何,我也不過是禮尚往來罷了,你該謝我,沒有直接将你丢入紅館之中任萬人騎。”
“你……”蘇茵整個人仿佛着火了一般,昏昏沉沉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謝懷瑾扭頭看了一眼那兩個彪形大漢,沉聲說道:“她便交給你們了,記得别把她給玩弄死就行。”
說着,他扭頭冷冷看了蘇茵一眼,大步轉身離去。
“是,是……”兩個彪行大漢連聲說道。
急不可耐的關上門,朝蘇茵撲了過去。
蘇茵用力攥起拳頭,任由指甲沒入肌膚之中,微弱的痛,使得她稍稍清醒一些,她喘着氣喃喃說道:“我乃趙國茵公主,又與容華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你們敢動我,就不懼死嗎?”
她嬌喘連連,說出的話一點威懾力都沒有,讓人聽了恁的心發癢。
其中一個彪行大漢哈哈一笑:“今日一過,趙國再無什麽茵公主!至于容華,你若是他的婦人,他怎不來救你。”
“撕拉……”另一個人沒有那麽多廢話,他一把扯碎了蘇茵的上衣。
微弱的燈光下,那細白的肌膚格外的誘人。
“當真膚白如玉,果然一妙人!”那人雙眼迷亂,一口吻在蘇茵的肩頭,用力的一咬。
“不,不要……”蘇茵用力的掙紮,卻是一點用都沒有。
另一人伸手落在她的腰間,就要退去她的下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