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身後燕國使臣,臉瞬間就綠了,他們一緻怒不可遏的看向那一襲紅衣的女子,還有送嫁的臣子。
趙王此舉,無異于當衆,狠狠的打了燕國的臉。
這叫他們如何忍受得了!
一襲紅衣的女子,面色微微一變,脊背挺直的說道:“放肆,一個污穢婦人竟也敢冒充于我!”
趙驚羽瞬間瞪大了眼睛,也顧不得羞愧,眼中的火瞬間被點燃,她冷冷一笑:“好一個賤婢,竟也敢對本公主無禮。”
被她這麽一吼!
原本還有些迷糊的謝懷瑾,也瞬間睜開了眼睛。
他蹙着眉,随意那麽一掃,不由得喊叫出聲:“啊!”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心中的驚慌失措毫不亞于趙驚羽。
他猛地從地上起身,四下一掃,視線落在同樣衣不蔽體的趙驚羽身上,當下驚恐難言的指着趙驚羽說道:“公主,你怎麽也在這裏?”
趙驚羽看都不看他一眼。
扭頭看向一旁送嫁的臣子,厲聲說道:“項伯,還不把那個賤婢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說出的話恁的惡毒。
豈料,項伯看都不看她一眼,扭頭對着一旁的侍衛沉聲說道:“還不把他們給我拿下,省得在這裏髒了燕國貴客的眼。”
“諾!”一旁的侍衛看了項伯一眼,大步朝趙驚羽和謝懷瑾走了過去。
項伯看了燕傾一眼,拱手說道:“天下之大那裏還沒有幾個刁民,倒是叫燕王見笑了。”
燕傾眯眼看着他一言不發。
項伯餘光看向燕傾身後的燕國使臣,接着又道:“吉時已過,唯恐在耽擱下去會不吉利,還請燕王攜公主早早出發,以免誤了行程。”
燕傾冷冷一笑:“不必了,趙國一行,真叫孤大開眼界,燕趙聯姻就此作罷!”
說着,他翻身上馬。
“燕王息怒,這着實是一場誤會!”項伯一驚,幾步擋在燕傾之前。
幾個燕國使臣也皆翻身上馬。
其中一人冷冷出聲:“趙王如此羞辱,我燕國衆人定牢記于心!”
“燕王……”項伯張口還想說些什麽。
燕傾半垂着眸子,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告訴趙王,他這一禮,孤收下了,替孤謝過趙王。”
說着,他餘光落在蘇茵所在的馬車,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
策馬絕塵而去!
“燕王……”項伯望着他遠去的背影,頓時跌入谷底。
一襲嫁衣的女子更是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
項伯失神落魄的站在那裏,扭頭身旁的寺人張口說道:“快去禀告大王!”
一旁趙驚羽對着抓着她的侍衛大聲嚷嚷道:“放肆,快放開本公主!”
謝懷瑾也沒好到那裏去。
兩個侍衛同樣面無表情的架起他就走。
他一面掙紮,一面扭頭看着趙驚羽喊道:“公主,救我,公主,救我……”
一衆看熱鬧的人,瞬間散去。
蘇茵頓時也覺得興緻缺缺,面無表情的對着無爲說道:“我們也回去吧!”
她懶懶散散的靠在馬車上,半垂着眸子,臉上并無半點歡愉。
縱然她最恨的兩個人身敗名裂了。
可那又如何!
她所承受的痛遠勝他們百倍,千倍。
這還遠遠不夠。
街上熙熙攘攘,馬車走的并不快。
忽的,馬車微微一頓,先是一隻手伸了進來,而後鑽進一人,那人掃了蘇茵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怎地?自導自演的這場戲,看的可還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