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樣這樣?
一次,兩次都這樣輕薄于她!
可是欺辱她上瘾了!
容華雙唇落在蘇茵唇上,狠狠一用,在她的舌尖輕輕一咬。
在她的手還沒有觸及他的身體,他眯着眼,臉上含着一絲若有似無的笑,雙唇移到蘇茵右邊的耳尖輕輕的一咬。
蘇茵眼睛瞪的大大的,整個身子瞬間一僵,看着他的眼中一片森寒。
旁人全然不知她的憤怒,還以爲他們兩人是在打情罵俏,好一副恩愛的摸樣。
容華雙手攥住蘇茵的手,附在她耳邊,隻用她聽得到的聲音,緩緩說道:“若是不想與燕傾聯姻,你最好乖一些。”
蘇茵冷冷的瞪着他,胸膛起起伏伏,積壓了一肚子的火。
她一言不發,眯着眼瞅着容華的脖子,隻等着逮到機會,狠狠的咬上一口,即便咬不死他,咬下一塊肉來也是極好的。
容華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他笑容漸深,一手替她攏了攏額前的碎發,恁的溫柔的說道:“一旦你聯姻燕國,你的家人變爲成爲質子,到時候趙王讓你做什麽,你便得做什麽。”
容華說着一頓,僅用蘇茵聽得到的聲音,接着又道:“若是你實在想去,現下還來得及。”
他聲音一落,蘇茵便不動了。
她慢慢的垂下眸子,沉默下去。
容華所說她如何不知。
容華看了她一眼,緩緩的将她拉起。
蘇茵坐在他身側,擡手爲他斟了一杯酒,往後挪了挪,與容華錯開一步之遙。
這便是一種姿态。
今日過後,隻怕天下人盡皆知,蘇氏阿茵是容華的婦人了。
燕傾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的看着蘇茵,心中有多少不甘,眼中便有多麽森冷。
他雙手緊握成緊,手背青筋凸起,脊背僵硬,目不轉睛的看着蘇茵。
帶着多少希望從燕國而來,如今便有多少失望。
趙初看着蘇茵,握着酒樽的手,不由得收緊,他雖然面無表情,但臉卻是不自覺繃緊了幾分,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
或者更準确的來說,是不肯承認。
不知爲何,看着在容華懷中的蘇茵,他的心中是憤怒的。
他隐忍多年,向來喜怒不露,習慣了壓抑着自己所有的情緒,久到他幾乎忘了他也是會憤怒的。
大王不着痕迹的從蘇茵身上掃過,眼底略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最後将目光落在容華身上,嘴角微微的揚起。
青川容氏!
蘇氏阿茵真真令得他刮目相看呀!
以她爲媒,他便可以搭上容氏這一條船。
若得容氏一族相助,便是問鼎諸國,也絕非難事。
兩國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大有劍拔弩張的意味。
燕傾始終沉着臉一言不發。
聯姻之事,大王也不在提起。
蘇茵擡頭看了燕傾一眼,又看了大王一眼。
最後,她的視線從趙驚羽身上掃過,不由得一笑。
若是無趙燕聯姻,哪一出戲怎麽演?
此刻,燕趙兩國的關系尴尬的很,急需一個人出來緩和一下。
蘇茵垂眸一笑,看了容華一眼,她幾步走到宴會中央,拱手說道:“燕王遠道而來即是客,若是因的蘇氏阿茵兩國交惡,那我便是千古罪人了。”
她說話同時,所有人皆擡頭看着她。
燕傾就更是如此,恨不得将她的身影刻在他的眼中。
大王也是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容華懶懶散散的坐在那裏,也擡眸掃了她一眼。
一道道視線中,蘇茵視線落在燕傾身上接着又道:“蘇氏阿茵原本身份卑微,怎能配得上燕王。”
容華的婦人,身份卑微?
她這話說的所有人不由得嘴角一抽。
連着容華也擡眸掃了她一眼。
“兩國結盟斷不可因爲蘇氏阿茵而止。”蘇茵一字一句說道,說出來所有燕國臣的心聲。
頓時所有燕國使臣皆擡頭目不轉睛的看重她,一臉的贊賞。
唯有燕傾面色一沉。
大王也是此意,不過拉不下來顔面再提及此事。
他不提,燕國自然也無法在開口提及此事。
眼看此事就要鬧僵了。
蘇茵出來這麽一說,瞬間給了雙方一個台階,不得不說真真恰到好處。
當下大王也是淡淡的看着她。
蘇茵一笑,視線落在趙驚羽身上,沉聲說道:“燕王身份貴重,我趙國羽公主才貌雙全,兩人珠聯璧合,乃是當之無愧的燕國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