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茵緩緩的搖了搖頭。
城中出動了數千禁軍,這可不是一件小事,禁軍可是用來保衛王宮的,多少雙眼睛盯着,這一出動,不知要驚動多少人了!
大王首當其沖!
故而,殺人已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了。
隻能她将的實力給暴露出去,徒增煩惱而已!
蘇茵冷冷一笑:“不過一愚蠢婦人,還犯不上弄髒了你的手。”
無爲伸手扶住蘇茵,緩緩将她給扶了出去。
出門的那瞬間,蘇茵低聲說道:“一定要保護好母親和阿衍。”
“嗯!”無爲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院子中他早安排了人手,定能将他們給護的滴水不漏。
再不會出現如蘇府那樣的事。
一見蘇茵,蘇婉盈盈一笑,張口說道:“姐姐,多日不見,别來無恙啊!”
蘇茵站在台階之上,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嘴角一勾:“你倒是過的越發滋潤了。”
蘇婉當下錦帕遮面,呵呵一笑:“是比你過的好了那麽幾分,不像你臉上滿是遮不住的憔悴。”
言語之中滿是譏諷。
蘇茵也不怒了,她一一掃過在場禁軍,視線一定,落在蘇婉身上,慢悠悠的說道:“竟然連禁軍都調遣的動了,倒是好大的本事。”
蘇婉懶得再與她周旋,當下面色一沉,素手一指,遙遙的指着蘇茵,一字一沉:“蘇氏阿茵,你若不将治療疫症的方子給交出來,我便焚這院子,将你們盡數燃成灰燼。”
這一字一句的張狂到了極點!
蘇茵一臉的平靜,她慢慢的拂了拂耳邊的碎發,涼涼一笑:“你這般陣仗,怎不見公子奕呢?”
蘇婉面上一僵,沉聲說道:“這與你何幹?”
蘇茵看都不看蘇婉一眼,一一掃過在場所有禁軍,聲音一高:“你們乃是這城中禁軍,職責所在是守衛王宮。”
蘇茵一面說着,一面緩緩擡起衣袖,拂了拂上面的浮灰,她雙眼一眯,聲音頓時冷了下去,一字一沉的說道:“這般妄自聽從一個婦人調遣,焉知已是罪無可赦,死在臨頭。”
她的聲音于風中激起陣陣回聲。
聽得所有人不由得心頭一顫,面上起了微妙的變化。
連帶着蘇婉的臉也是繃不住了,她厲聲沖着蘇茵吼道:“你給我閉嘴,我命令你立刻把治療疫症的方子給交出來,不然的話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蘇茵視線落在蘇婉身上,定睛一看,冷冷一笑:“我看最後悔的是你!”
她的聲音淡漠如水:“私自調動城中禁軍,單是這一條罪名,就夠叫你粉身碎骨了。”
蘇茵的聲音并沒有多高,卻令得蘇婉心頭一顫,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她幾近瘋狂起來,指着身旁的一個禁軍厲聲吼道:“去把着院子給我點燃了,我要他們死。”
不知爲何,蘇茵總是有辦法激怒她,使得她頭腦發熱,再無法思考别的問題。
譬如眼下,治愈疫症的法子已不重要了。
重要是的她再也不想看見蘇茵這張臉了。
她聲音一落,那名禁軍隻是淡淡擡頭看了她一眼,一動也不動。
蘇婉登時就怒了,她擡手一巴掌朝那禁軍扇了過去。
“你……”卻被那名禁軍一下子擒住手腕。
蘇茵擡眸看着蘇婉呵呵一笑:“你背着公子奕私自調遣禁軍,你以爲他知道了會放過你。”
這樣的罪名,饒是他乃一國公子也是承擔不起的。
“蘇氏阿茵,我殺了你!”蘇婉怒極了,惡狠狠的瞪了那名禁軍一眼,抽出他腰間的長劍,便朝着蘇茵沖了過去。
“蠢婦!”無爲擡手一揮,蘇婉連人帶劍便重重摔在地上。
蘇茵擡頭看向那些禁軍,淡淡說道:“我若是你們便會即刻返回城中,如今邯鄲疫症橫行,百姓人心惶惶,指不定便會有人潛入邯鄲城中,想要趁火打劫,大王斷不能有任何閃失。”
那名禁軍幾步上前,對着蘇茵雙手一叉,字字铿锵:“請恕爾等冒犯之罪,姑娘今日之恩,爾等他日定當回報。”
看都不看蘇婉一眼,右手一揮,沉聲說道:“兄弟們,我們撤。”
然,他們還未動,趙信便大步走了進來,他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些禁軍,視線落在蘇茵身上,嘴角一挑:“聽說你有治愈疫症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