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李泰這一打岔,李世民算是放過了李承乾,主位落座。
一衆大佬也紛紛入席。
房遺愛一幫小輩們,苦逼地站在一旁,充當起倒酒的酒童來。
唯有李泰特殊,站在李世民的旁邊,眼巴巴等着美味上桌。
美味佳肴陸續上來,不少大佬們,跟沒吃過飯的餓死鬼一樣,對着面前的美食狼吞虎咽,毫不顧忌形象的。
“果真是珍馐美馔,說你小子是饕餮之徒,你還不承認。此等美味,連宮中禦廚都遠不及也。”
就連李世民也第一次品嘗,色香味俱全,好久沒有吃到,這麽令人脍炙人口的美食了。
不禁贊歎一句,“就憑這味道,當得起天下第一樓了。”
說實話,方才進來的時候,看到門口那副對聯,不少人心中有幾分冷笑,出門時少有不是心服口服。
一衆大佬們吃得頻頻點頭,贊不絕口,唯獨程咬金一個人在搖頭歎氣。
“知節難道菜不合你的胃口?爲何這般神态。”
“你吃不吃,不吃,俺幫你吃了。”
尉遲恭話未說完,伸手去拿程咬金桌上食物,之後一陣狼吞虎咽。
“你個大老黑懂個屁啊,這些菜老子天天吃,都他娘的吃你了。”程咬金和尉遲恭就像連個冤家,做到一起鮮有不鬥嘴的時候,老程一臉鄙視地看着他。
“老夫隻是遺憾,咋就剛好選在今日呢,老夫東西還沒準備好呢。”
程咬金确實挺郁悶的,昨天才搶來那一段酒評,準備在一幫老兄弟面前裝逼,但是,今天酒具還沒有準備好,裝不出來啊!
老程一臉鄙視的看着這幫家夥,“像你等這般狼吞牛飲,實在暴殄天物啊!”
“老程何時變成酸文人了,說個話文绉绉的?”
不等程咬金回答,一旁的文官不樂意了,“尉遲黑子,你什麽意思!看不起我們文人!”
“粗人一個,還好意思嫌棄别人。”
李世民也在一旁看熱鬧,文武相争,他隻要站在中間平衡就好,這便是帝王的制衡之道。
……
房遺愛沒理會老家夥們鬥嘴,他心裏在琢磨,李泰捉弄的原因。
“自己和他素來無恩怨,他爲何怎麽做?”
“自個心裏雖然有叫他小胖子,但要沒說出來啊,難不成這小胖子有讀心術?”
“還是說……爲了高陽?上次看高陽的态度,也是不願和自己成親的,他們兄妹倆關系很好?”
接着,他搖了搖頭,把這毫無頭緒的想法驅散,管他那麽多幹嘛,直接幹回去就行了。
“小胖子,敢捉弄我,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望着李泰微微一笑,他心中想着事情,笑容總帶着些陰冷。
這小胖子,不是謂之聰明絕倫、才華橫溢嗎?是給他一本數學,讓他在數字海洋裏抓耳撓腮呢,還是給一本物理,讓爲大唐科技發光發熱呢。
“嗯,就這麽辦,娘希匹,老子還收拾不了你。”
不過,李泰怎會被他吓到,一眼瞪了過來。
小胖子,看你如何逃出我的掌心。
“房小子,給老夫整兩新菜去。”
沒能裝成逼,程咬金心裏不痛快,将主意打到房遺愛身上,都怨這小子,非要在老夫面前裝逼。
衆多大佬眼前一亮,紛紛望了過來。
“我的手藝都教廚子了,目前沒有琢磨出新菜。”
房遺愛先是歉意一句,之後拱拱手說:“各位叔叔伯伯,想吃新菜,往後可常到第一樓來,每天都有新品推出。”
“娘的,這小子把咱們當肥羊宰!”
“諸位伯伯誤會小子了,我也是出于好心,爲大家這個吃飯的地兒……”房遺愛一臉真誠的說。
“哈哈哈……”
引來一陣哄堂大笑。
……
第二日。
關于陛下和太子、諸位大臣,光臨第一樓的消息,不胫而走。
這背後有沒有房遺愛推動,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第一樓的檔次,一下上升好幾個台階。雖說世家看不上李世民,但在百姓中他的呼聲很高。
而且,随着時間的推移,口碑開始慢慢發酵。
第一樓的味道,已經征服了第一批食客,昨天用過餐的食客,成了免費的廣告,通過人們口口相傳,城裏新開了一家酒樓,菜肴乃世間絕味,已經傳遍到了整個長安。
開門後,客人就沒有斷過,時刻爆滿狀态。
最直觀的,便是隔壁的醉香居。
昨天還好,第一樓還名聲不顯,雖然吸引了一些食客過去,但影響并不大。
到了今天,醉香居空落落的,隻有幾個老客戶還在,其他客人都跑去了第一樓,僅存的幾桌中,還有兩桌議論的話題,竟然是第一樓的美食。
望着第一樓的方向,王興的眼中滿是怨恨,卻沒有任何辦法。
人家東家乃功勳子弟,連陛下都去給他捧場,自己的靠山,已經回荊王封地,禁足思過去了。
……
今日,第一樓的生意如何,房遺愛卻沒空過問。
因爲今早朝會,他要去上朝。
昨天,李世民離開之時,召他次日上朝。
理由嘛,幾天以來,禦史台彈劾房遺愛的奏章,從沒有斷過,明日朝會上,必然會有人彈劾他的,讓他自己上殿辯駁。
說實話,第一次上朝,房遺愛還是很激動的。
但是。
當淩晨四點,他被人從夢想中叫醒,就半點激動都沒有了,剩下的隻有起床氣。
整個人昏昏欲睡的,他好幾天沒休息好了,一路迷迷瞪瞪到了皇宮,之後在太極殿外,靠着柱子打瞌睡。
沒辦法,他的官階不夠,隻能等李世民宣了。
三天一次的大朝會,不會隻說房遺愛這點破事,他都睡兩個回籠覺了,也沒見消息,打算找個台階坐着睡,一個尖銳的嗓子響起。
“宣,上鎮将房遺愛觐見。”
太極殿内,文武百官各站一邊。
有一個突兀的身影,立在班列中間,房遺愛很禮貌繞開他,先向李世民行禮,“微臣參見陛下。”
“房遺愛,治書禦史彈劾你十大罪狀你可承認。”
“誰是治書禦史。”
“正是老夫!”
房遺愛才轉身看那人,“原來您就是禦史大人啊!我說呢,怎麽站在中間擋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