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呼之欲出。
“嗯...沒想到,白沉居然是應龍。”系統驚訝道:“這沒有記載啊...”
“應龍爲黃龍,爲龍之始祖,怎麽會淪落到白沉這一副德行。”李雲在看到天女魃的時候就想到了,這白沉既然和傳說中的僵屍之祖有一腿,而且還水火不相容的話,那麽真實身份應該就是龍之祖應龍了。
有一些野史曾經流傳過應龍和天女魃這一對不得不說的故事,具體真假沒人得之,李雲之前接觸過隻當是野史來看待,畢竟很多情況下文人們都喜歡描述這種極端完全不能相容的感情。
然而白沉作爲應龍轉世居然那麽菜。
前生爲應龍,居然會淪落到看門的,沒人續約的武器...
系統沉默片刻後說道:“王衛宮前生是武學大宗師,在現世不也是普通學生一個,即使覺醒了前世知識也僅僅隻是強一點的普通人而已,所謂的轉生,就是抛棄生之軀,以魂之姿迎接新生。”
“白沉是白沉,應龍是應龍,白沉不是應龍,隻是帶着應龍感情的三尖刀...這種大能轉生帶着記憶和感情其實是挺麻煩的。”系統說道。
“嗯...怎麽麻煩?”
“就好比說,你在你妻子懷孕時死了,然後轉生到你妻子的肚子裏,或者轉生到你孩子的肚子裏,若是帶着記憶出生的話,你會怎麽看待你前生的孩子,今生的母親,前生的妻子,還有把你女兒給拱了,但你還得叫爸爸的人。”
李雲:“......”
好痛...
想想就感覺卵蛋隐隐作痛...不對,已經是碎裂的程度了。
“等一下,難道輪回司會玩這個?還能這麽玩?不去考慮下倫理道德的事情麽...生物這麽多,總不可能那麽巧合吧。”李雲有些震驚,輪回司這玩法可不是一般的6啊。
“輪回司隻會按照生前功德評價投胎去向,并不會去思考你的倫理道德之類的事情,畢竟從魂靈的角度來看大家都沒什麽區别,況且有些種族一脈單傳的怎麽辦?新種族沒有演化出來的怎麽辦?可以說沒有孟婆湯的話基本禮樂就直接崩壞了,而大能終究隻是少數而已,挂掉轉世的大能更是少數中的少數。”
李雲:“.....”
這孟婆的碗還在自己手上呢...
可輪回司好像也沒出什麽禮樂崩壞的事情吧,最近去看村子裏新生的孩子時,稍微動了動他心通,依然是蒙昧的狀态,一張白紙。
李雲将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宿主,你的問題很好,對此,本系統隻能表示,不知道——”
“你這回答真是夠幹脆的。”
..........
“現在這人間已經大變樣了,沒有露骨的殺戮和掠奪,沒有超出常理的生靈,有一種名爲【科技】的手段支撐,讓人們能活得很開心...老實說,在現代人間的這些日子,可比當所謂的神仙好玩多了...”
冰晶内的天女魃不會給白沉任何回複。
隻有白沉在自顧自的吐槽。
介紹着這山河大地。
吐槽着物欲橫流。
贊歎着這人道紀元。
白沉的飛行速度很快,幾乎以一種極高的速度,繞着華夏南方飛了一大圈。
這一片天女魃曾經想踏入,卻不能踏入的土地。
可悲,可歎。
純粹由天生力量帶來的悲劇。
“你曾經說過,你的願望,就是在南方生活,能看到花海草木...”
“現在,你的願望實現了吧...”
白沉帶着天女魃的屍體來到了荒無人煙的大山之中。
将其埋在了地下...
“再見了...”
...
道觀裏,李雲看到了白沉,雙目呆愣,陷入到了一陣幻境之中。
看到了過去郁郁蔥蔥的原始環境。
看到了曾經的白沉,背生雙翼,身形巨大,狂風暴雨信手拈來,帶着大軍阻擋着蚩尤的進攻。
毀天滅地,驚天地泣鬼神,天地動搖的戰鬥...
才怪。
先天神明和先天神之間發波對波,凡人和凡人之間則拿着石頭還有獵具對砍,坦白說李雲沒見過那麽小兒科的戰争。
這太他娘的真實了,活脫脫的原始人大戰野蠻人。
兩邊隻有黃帝,手持山河社稷之劍,和九黎族長,毛多體壯,三頭六臂的蚩尤對砍,那個從那個面的戰鬥就輪到李雲看不懂了,根本無法直視。
差距太大,不知所措。
李雲知道自己陷入了白沉的記憶中,和神器的共感。
也是得到了白沉的同意,主動共享給李雲的畫面。
“原來逐鹿之戰那麽鶸的嗎...”
“難不成你以爲在那個生産力低下,人類孱弱的時代是用什麽進行戰争的?”系統冷不丁的吐槽道:“黃帝是人皇,尊貴之軀,可同種族的人類可不是,就算有些人先天帶些神異,對于神魔來說也是微不足道,完全不能當作戰鬥的依靠使用。”
天女魃,身穿青衣,須發皆無,渾身上下散發着火焰還有光熱,每行走一步就有土地幹枯開裂。
大水蒸發,無論是敵人還是友方都無法接近。
隻有應龍白沉,身爲水文之軀能夠互相接近,水與火的溫度互相平衡調和,讓友軍能夠好好的配合。
戰後兩人沒再相見。
或者說着一段直接被白沉給掐掉了,和電影一樣,審核想給你看什麽就給你看什麽,不想給你看的就剪掉。
直到将死之際,在黃泉路上,應龍看到了天女魃...
那時候的黃泉還沒有現在那麽高端,又有橋又有花兒還有喂你吔湯的老太婆,隻有一望無盡的枯黃河流。
李雲其實還挺好奇黃泉是怎麽建設的...
“那麽問題來了,既然兩人是在黃泉路上相見的,那他們不是同時死的麽,那爲什麽白沉看到天女魃的屍體時那麽震驚。”
“當然是因爲天女魃是我弄死的,屍體在當時是我毀掉的,當初她控制不住熱力,化爲行走的災難,隻能忍痛送她去黃泉路了,到最後她都在等着我啊...”白沉突然冒出來說道:“當然想不到,在旱村居然還埋着一個她,我當然夠震驚的啊。”
原本白沉那憂郁到嘔吐的氣質頓時消失不見,又回到了賤兮兮的模樣。
“那麽,其中一個是假的?”
“不,是真的,兩個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