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時候會被人誤解成太寂寞了覺得是獨自YY出來的産物,對此方老頭的内心毫無波動,這些年獨自生活面對這樣的目光可是相當習慣了。
“走馬拱象,這一步棋需要這麽走...如果按照你的走法的話,這一把我是赢定了啊。”
方老頭将棋子放下,梧桐驚呼出聲來,萌态異常,鼓着嘴到:“妾身又又又輸了...”
方老頭無奈搖頭,看着梧桐棋盤上還剩下的一個帥還有卒,他覺得跟梧桐還有自己老友下棋總會有一種自己是超一線棋聖的感覺,事實上自己也是個臭棋簍子一個,和誰下棋都輸,就和這倆下棋赢,究竟得多菜才會被自己虐成這樣。
無論是象棋,還是電視劇,還是更多的書籍,梧桐都十分的感興趣,由于現在這種狀态不能觸摸實物,不過最有興趣的還是方老頭的生活,就連老方上廁所的時候都要被觀察,有時候方老頭都感覺自己的人生是不是變得太奇怪了...
在教完梧桐下象棋後,方老頭自己拿出紙筆來寫着什麽東西,有時候想想,有時候寫寫。
“你在寫什麽...”
“在寫遺書呢。”方老頭坦然的笑道:“我今年已經81歲了,誰知道會不會有一天就突然死掉了呢,總得讓我的人生發揮一些價值吧,鹹魚了一輩子,總想不鹹一下。”
對與方老頭寫遺書的行爲梧桐十分的平靜,走過去,掂起腳來,看着這遺書的内容,大除了将原本就不多的财産捐獻給公益學校外,還有将自己的器官都捐獻出去,像是日記一樣,将自己的生平瑣事給記下來。
孑然一身的來,不帶一物的走。
“嗯...人嘛,總是會寂寞的,将生活中的瑣事記下來,也許我捐獻出自己的所有後,大家就都知道有我這麽個人了不是麽?一個一無所有的糟老頭能讓人記着也是一種本事呢。”方老頭說道,絲毫沒有将死亡看成洪水猛獸,而是十分坦然的面對。
“你還是沒有什麽變化呢,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什麽分别,有什麽話總是悶在心裏,就算你獨自走了,妾身依然會記着你,記着你的一切,妾身不會等着你回來,會一起去,一起再見面,那位大人曾經說過,我們會再見的,無論輪回多少次将我門分隔開來都沒有所謂...”
梧桐漂浮在方老頭的身旁,臉色同樣十分的平靜。
人看不到梧桐,而蝴蝶蜜蜂則是本能的環繞在梧桐靈的周圍,飄蕩飛舞,美不勝收。
方老頭也是個老悶騷,放下紙筆,默默的欣賞着眼前的美景。
“看來老先生對這樣的生活挺習慣的。”李雲很突兀的出現在方老頭的旁邊,手裏捧着一本書籍看着,安靜自然,這書是從方老頭的書架上順下來的百年孤獨,從方老頭這裏看起來,像是在研讀天書的谪仙似的,恬靜優雅。
李雲時不時還對這書的内容露出一絲絲的微笑來,好似若有所悟,然而這百年孤獨中間夾着的是從白沉那裏順過來的花花公子...
“還算習慣吧,不知道爲什麽總感覺完成了很多年的心願似的。”方老頭笑着說道,至今他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大樹化爲的妖精常伴于自己的身旁,自己這個孤寡老頭...
李雲看出了方老頭的想法,将這百年孤獨合上放回書架,同時将花花公子收進了袖裏乾坤内。
“貧道還以爲居士你會害怕的,畢竟靈鬼傷人的觀念可是根深蒂固的。”李雲笑着說道。
“可她不是鬼,是大樹,陪伴着我從小長大的大樹...”方老頭說道。
“與其說是她陪你,倒不如說是你陪着她,每一次都是這樣。”李雲感慨,這方老頭輪回那麽多次都能回到這梧桐木的身邊。
三生三世即爲天定之緣...這是不是有一種既定知天命的感覺?
和方老頭閑聊了一會兒後,李雲來到了梧桐的身邊,梧桐對李雲微微鞠躬。
“貧道這一次是有事要尋你一問...”
此時,李雲将袖裏乾坤内的照片找了出來,這上邊是玄道子唯一的照片,也是和李雲唯一的合照。
左邊是胡子花白,仙風道骨,手中有拂塵的老道人,右邊是鼻涕泡亂冒,翻着死魚眼,穿着小背心一臉泥的熊孩子李雲...
如果不是非常有必要的話,李雲真不想把這照片拿出來,簡直就是真正的黑曆史,自己看着都覺得羞恥。
“貧道想問問,在你記憶中,是否出現過和他一樣的人,這人來自何方,又去往何處?”李雲轉換心情不去想黑曆史的,認真的問道。
梧桐看着照片上的玄道子老頭,說道:“妾身曾見過此人,隻不過當時妾身的意識還很模糊,還無法分辨人與人之間的差别...不過這位先生妾身倒是印象深刻,他當時假裝鼓勵少年,其實極目遠眺,目光所在之處是不遠處的溪流...話說,男人都對沒有衣服的女性很好奇嗎?”
梧桐擡起頭來,一臉好奇的看着李雲。
面對面具之後梧桐純潔的小眼神,李雲偏過頭去,默默吐槽着玄道子老頭這臉丢大發了,人家什麽都沒記着,就記着你丫偷看人洗澡了。
“咳咳,這個問題你可以問方居士...”
見李雲不想多說梧桐沒有強迫,而是繼續說道。
“他來自何方妾身不知,去往何方妾身同樣不知,不過妾身能确定的是,這上邊的人,确确實實是五百年前曾經踏足這片土地的人...”
知道這個就夠了,能夠确定,玄道子老頭曾經踏足這裏,在五百年前,以一個系統觀測不到靈海的普通人之身...
寒暄了一陣後,李雲轉身離開。
轉身離開之際,梧桐鞠躬,晴朗道謝道。
“妾身再次在此...”
“多謝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