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沒有跟來,而是選擇了回去,作爲一把武器,用肚子餓了需要靈氣補充的借口滾了回去,可李雲知道這貨要去刷什麽盧克安圖恩什麽聽不懂的東西,反正這貨最近沉迷網遊有些過分了。
不過來醫院這事兒,有沒有白沉跟着都無所謂,倒不如說他不跟來還好一些,鬼才知道這貨會因爲缺乏常識做出什麽操蛋的事情來。
和普通的醫院不同,這醫院的環境比起其他醫院來更加的糟糕,更加的與衆不同。
“你說充滿着神經病的氣息我懂...”柳燕璃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然後直接指着這招牌吐槽道:“因爲這真的就是精神病院啊,充滿着各種間歇性精神疾病的地方啊,爲什麽要帶我來這裏,想把我關進來嗎...”
青苔爬滿的斑駁牆壁,漫無目的走動的病人,陰森詭異的環境,要放恐怖片裏這裏絕對是第一案發現場...
“這裏,是老狗兩歲時住的地方,也就是讓它靈智開啓的地方,因爲當時資金拮據,買不起好地段的房子,隻能在這裏住...最後等到兩兄弟經濟不錯了才在外邊買的房子,老人和狗都不用再承受精神病們的精神污染,不過仔細想想,這精神病院和普通醫院的差别其實并不大嘛...大概。”
李雲踏入了這精神病院中,周圍的精神病們也沒做出什麽污染人心智的行動,這些人從外表上看起來甚至還沒有柳燕璃像神經病。
“你在罵我?”柳燕璃冷不丁道。
“你怎麽知道...”李雲愕然道,剛剛才在心裏黑了柳燕璃,難道開了他心通沒關上?
“不,你的眼神就好像在寫着【眼前這群正牌的神經病還沒有我旁邊這位姑娘像神經病呢】。”柳燕璃虛着雙眼說道:“你的眼神太澄澈了,光明正大的我都信了,能光明正大的用眼神罵人,你丫是第一個。”
李雲聳聳肩,曾經想起過系統說自己道心通明——啥都寫在臉上,這不連柳燕璃那麽蠢的都看出來了...
“你又在罵我...”
“絕對沒有。”李雲背負雙手淡然道:“出家人不打诳語。”
我又不是出家人——
柳燕璃猶豫了一下,想着還是對李雲多一點信任比較好,畢竟蹭着人屋子住呢。
對于精神病院,李雲從萬能的逼乎了解過,這在外圍能走動的都是一些比較正常的精神病,也就是常常說的間歇性精神病,除了時不時會發飙外其他還挺正常的,屬于較爲安全的病人,當然這安全也是相較于真神經病而言,對于普通人來說丫就是真的危險分子,随時會發作亂砍人的那種。
同時這精神病院最與衆不同的地方,還是那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營造出來的陰森氛圍,就連身經百戰見得多的柳燕璃都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難受的不要不要的。
“這位小兄弟,我沒見過你啊,新來的吧,新來的得去王醫生那裏報道啊。”一個穿着藍白相間病号服的儒雅老者走出來笑着說道,語氣柔和,看不出一丁半點的毛病那個來,态度誠懇更甚于李雲第一次見柳燕璃的時候。
“可是老兄,我不是小兄弟啊,我是小姐姐啊,小姐姐懂不懂,溫柔漂亮有胸有翹臀的小姐姐啊,你是怎麽把我看成小兄弟的,你這精神病病的不輕啊,趕緊去深度電療一下吧。”柳燕璃立刻開始嘴炮吐槽,這儒雅老者也是微微一笑而已。
李雲覺得這可能也是精神病導緻的男女不分吧。
随後儒雅老者看着李雲又說道:“小兄弟,你也是,早點去王醫生那裏報道,不然的話會被罵的。”
說完儒雅老者繼續在草坪之間來回渡步,悠然自在。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柳燕璃打破了沉默的氛圍,說道。
“看來他并不是男女不分...”
“也許在他看來男女都沒有區别,一律被稱爲小兄弟呢。”李雲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直到被那儒雅老者光速打臉...這老者走後去找小護士搭讪直接是叫【小妹妹】的...
也就是說他是真把柳燕璃當小兄弟來看...
“不要把這些細節上的問題放在心上,糾結這些細枝末節的話對身體沒有好處...撲哧,抱歉,我真的忍的很難受。”李雲面無表情,要忍住,不能笑...
“來來來,姐姐給你看個好寶貝...”柳燕璃湊上前去,撿起磚頭,想要對這手無縛雞之力的病人實施暴力行爲時,被旁邊的小護士給叫住了。
小護士看着柳燕璃還有李雲兩個外來者,疑惑的說道:“你們是誰?來這兒幹嘛的。”
“額,貧道來此地觀覽一番,此地山清水秀,人文完好,實在是貧道等清修之人夢寐以求的好地方。”李雲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小護士狐疑的看着李雲說道:“真的...真的?咱們精神病院真的那麽好?”
“那是自然的,百樣米有百樣人,此地有百樣人,貧道自然能在此悟出百樣道理。”李雲一臉溫和的笑容看着小護士口胡道。
小護士臉有些紅,警惕心也慢慢的消失了,畢竟這裏隻是精神病院,不是瘋人院,就算是比較特殊的醫院而已。
“那你們慢慢看吧,注意一下病人就好...别招惹他們哦。”
小護士沒有什麽在意,繼續去登記關照其他病人去了。
李雲還有柳燕璃走在這精神病院裏,看着周圍的病人,其實絕大多數還真的和普通人沒有什麽區别...看上去沒什麽區别。
柳燕璃也忘掉了剛剛被叫小兄弟的惱怒,看着這走走動的精神病人嘀咕道。
“老李啊,你說這些精神病人真的是精神病人嗎,怎麽看上去比正常人還要正常很多,真的有那麽多間歇性精神病?”
“精神病的類型有很多,有攻擊性的,無攻擊性的,有對别人危險的,有對自己危險的,有很多在正常的時候你根本看不出來...”李雲頓了頓,說道:“哦對了,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在不久之前網瘾才被認爲是精神疾病呢,這病人一個個的都被拉去楊教授那裏接受高精尖端的治療...可問題來了,愛上網是精神病麽?”
“當然不是...”柳燕璃臉色有些不自然,網瘾患者自己都中槍了...
“這不就是了,有些精神病人是被家人送進來的...當然,也有些是自己進來的。”李雲說道。
“自己進來的?來精神病院玩蛇皮?”
“嗯...就是爲了玩蛇皮。”
李雲笑而不語,朝着精神病院内走去。
......
......
東皇鍾神念加持的法相在精神病院内感知着,從感知搜索上來看,這裏異常的地方都被隐蔽了起來...
雖然法相感知不到,可李雲還是知道,這裏邊絕對有什麽異常的地方,或許隻有在附近的時候才能檢查到,收回法相,不在意的在這精神病院内逛逛。
和外邊那些間歇性的或者無法傷害自己的精神病人相比,這精神病院内部的氛圍就嚴肅的多,有些病人很平靜,有些病人則是在止不住的哭鬧。
看着這些病人,李雲冷不丁的小聲道。
“有些精神病,究竟是不是病呢...”
雖然自己有些定論,可李雲還是想知道系統的看法,畢竟是外來物種,肯定對這些認知博學的多。
“精神疾病這種東西,用你們現代人的話來說或許是心理疾病,也或許是大腦病變。”系統說道:“有些精神疾病呢,也有可能僅僅隻是他們發現了不應該發現的東西,或者說靈覺靈敏受到影響...總的來說,在我們看來,沒有精神疾病這種概念,有的隻是不一樣的人看到的不一樣的事物,就連真正的瘋子都有瘋狂的理由。”
李雲聽着系統的話,對于祂的話沒有全數否認,也沒有肯定,就目前來看精神疾病還是有的,比如說無緣無故傷害自己的人,或傷害他人的人,這就妥妥的是精神病了,趕緊關起來的好。
“讓我們走進精神病人的内心世界。”柳燕璃好奇的觀望着周圍的精神病人:“我還以爲這裏會有穿着藍色西裝,面色慘白,嘴角還用口紅畫了個大口子的小醜呢。”
“這裏是精神病院,不是阿卡姆瘋人院。”李雲覺得這貨是不是搞錯了些什麽。
此時,在李雲走着時候,一陣陣的叫罵聲從隔壁傳出來,還伴随着倒地撒潑一系列操作的聲音,聽的是一清二楚,聽起來不是精神病,其實比精神病更加的精神病。
不是在病房裏,是在一個醫生辦公室内,一個胖大嬸正在地面滿地打滾,旁邊看起來老實憨厚的醫生正苦口婆心的勸導着她,周圍是一個個胖大嬸的親屬。
“天殺的啊...我可憐的侄子啊,就這麽死在了這醫院,你說,你們醫院要怎麽賠償我,你說啊,你給老娘說!今天你不把這道理說出來,我讓你們沒完...”
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整個醫院,伴随着胖大嬸的聲音,旁邊還有那些親戚朋友們的助威,這聲勢,這聲浪,李雲都覺得辣耳朵。
柳燕璃看着哭泣的胖大嬸忍不住吐槽道。
“講道理,這時候哭的最慘的不應該是他老媽才對啊,爲什麽侄子死了要哭那麽慘啊...”
爲首的醫生一臉耐心的對着胖大嬸說道:“你們的侄子是自殺的,在此之前我們沒有想過他會有自殺的傾向,對于賠償的事情我們是會賠的,可這也要等檢查結果出來先...”
“賠償?你們醫院管這叫做賠償?有這麽賠償的嗎?”胖大嬸神色激動的站起來說道:“五萬塊錢就想打發我們?你做什麽春秋大夢呢!今天你不給我們一個交待,我們跟你們沒完了!”
“對沒完!這可是一條性命呢!咱們工地打工意外死的都要賠八十萬才行。”
“你這醫院隻肯出五萬,太惡心人了吧。”
“起碼得一百萬才夠啊...”
七嘴八舌的聲音弄的王志醫生是心煩意亂的,想要發飙又不行,看着周圍氣勢洶洶的人們知道自己如果發飙的話,百分之百會被胖揍一頓。
最後,王志醫生也隻能繼續耐心的說道。
“我隻能這樣說,現在還在調查之中,請諸位病人家屬耐心的等待,我們會盡量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結果的,現在你們在這裏鬧也沒用,我還有其他病人要照顧...”
一聽王志的推脫胖大嬸是更加的不樂意了,直接又開始滾地撒潑,肥胖的身子在這地闆上滾來滾去,也不嫌這裏髒。
一系列的操作,李雲算是看出來了,之前去醫院那麽多次沒遇到過,沒想到在精神病院裏遇到了,這妥妥的就是醫鬧啊...
“醫鬧啊,這些親戚真不是東西,不去關心挂掉的那個倒黴鬼,一個個張嘴就是錢的,這活該越活越窮,賺錢的本事沒有就靠訛。”柳燕璃一臉鄙夷的看着這些人。
李雲沒有否認柳燕璃的說法,這醫院有責任的話,賠償是無可厚非的,可這也不是撒潑打鬧堵住醫生不讓他出診的理由,把醫生給堵住,旁邊那些帶着家人看病的人被堵住也是敢怒不敢言,這換大醫院的急診科醫生被這麽堵着,有可能就真的堵出一條人命來了...
“這位居士,麻煩能讓醫生先看病嗎?旁邊這位病人還有家屬等候多時了...”李雲自己也被這些人堵住路了,想往前走又走不了。
這中年漢子被李雲問了是相當的不爽,張口就是:“你算老幾,别哔哔,滾遠一點兒,别耽誤我們索賠。”
那個領着自閉症孩子的母親更是敢怒不敢言,隻能抱着自家孩子,不讓他看到這不堪入目的肮髒場面。
擠進去的同時,更讓李雲震驚生氣的一幕發生了,有一個漢子突然背着一個大睡袋子走過來,将裝在裏邊的年輕人屍體丢到門前,然後這胖大嬸就抱着這屍體哭。
“你們這操作也能算親戚?也算爲他讨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