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對李雲指着的那邊一臉忌憚,臉色十分誇張的在說着山那邊的不好。
李雲點頭緻謝,笑道。
“福生無量天尊,多謝居士指路。”
“不用謝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啦。”村民繼續耕耘着眼前的土地,沒有再搭理李雲。
等到李雲白沉還有含香離開過後,這村民才看着背影嘀咕道。
“奇奇怪怪的道士,去奇怪的地方...嗯,其實道士本身就挺奇怪的。”
...
山路難行,可對于李雲還有白沉來說僅僅隻是比平路麻煩一點而已,含香看着周圍沒有什麽人,也讓自己的身體呈現半虛無化的狀态中,走過這些荊棘叢生的山路都不用砍樹枝的,賊方便。
“這路也太難走了,跟以前的三清觀似的。”李雲也不禁吐槽這山路,對自己來說不算難走,可對于一般人來說這路就不是一般的難走了。
這一路上,人煙稀...根本沒有人煙,隻有一片荒蕪,連小動物的叫聲都沒有,可以說是徹頭徹尾的荒山,時不時還有烏鴉飛過叫兩聲。
很快,李雲等人來到了這荒山盡頭的目的地,一個看起來同樣荒的不行的院落,上面挂着一個破舊的牌子。
‘人間孤兒院。’
木牌上的字歪歪扭扭的,沒有任何勁道可言,同時用的還是深紅色的墨水...
最重要的是,李雲覺得寫着字的人絕對不是故意寫成這樣的。
這牌子給李雲的感覺就是一個醉酒的酒鬼在上邊随便寫的字兒,跟恐怖片裏常出現的那種絕對不能去的地方招牌沒有半點的區别...
“好簡單的名字,我就沒見過這麽簡單的名字,能不能走心一點啊。”白沉看着這簡單至極的招牌震驚道:“你就是叫【地下人間】或者【天上人間】都比這人間孤兒院好啊...我第一眼看到還以爲這裏是販賣器官的...”
“幸好不是你起名,不然那孤兒院八成第二天就被舉報了...不對,這孤兒院肯定已經被舉報過了。”李雲對白沉名字的認知有些無奈,同時看着這孤兒院的眼神也是更加的嚴肅。
可以感覺到,崆峒印就在裏邊,也就是說,那戴着崆峒印的小...老姑娘肯定也在這裏。
或許是世界上最後一條鲛人了。
“你能感覺到這裏邊什麽鲛人的龐大靈力啊,或者說靈壓之類的東西,怎麽說都應該是副隊長級别的靈壓吧。”李雲好奇的問道旁邊的白沉。
白沉搖搖頭,懶洋洋的說道:“有個屁的靈壓,鬼壓就有,啧啧,說不定她萬解了我能感受一下她的靈壓?反正現在就算有也是弱不可聞就對了...”
李雲沒有再多說,敲響了這孤兒院的大門。
沒有人開門。
李雲也沒有什麽意外,就這麽在門口靜靜的等着這孤兒院的主人來開門。
在這期間,李雲也觀察了下這孤兒院,給人的感覺就是超級窮荒涼,隻有後院的薄田種着一點點青菜,還有兩隻走地雞在尋找着大青蟲來吃。
處處透露着貧窮的氣息,看着這有些漏風的屋子,含香嘀咕道。
“這好歹也是個孤兒院吧,怎麽...好像挺窮的,你們國家不會資助的嗎?”
“理論上來說呢,孤兒院有兩種,一種是國家認可,國家資助的慈善機構,靠的是國家的資助來經營運作。”李雲說道:“還有一種呢,就是私人機構的孤兒院了,這種就是在國家注冊,然後自負盈虧的機構,靠的是愛,靠的是信仰,或者讓資本家們用來彰顯愛心的地方,這孤兒院大概就屬于靠愛發電的那種了。”
聽着李雲說完,在李雲懷裏的小蘇漓鑽出小腦袋來天真道:“這裏很貧窮,可剛剛那些小孩子又去投錢玩遊戲機...聽怪大叔說,玩遊戲是很浪費錢的。”
怪大叔指的是白沉,對蘇漓的特定稱呼,白沉已經見怪不怪,總不能和她一般見識。
對于小蘇漓的問題,李雲隻是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和毛茸茸的尾巴,笑道:“不不不,這遊戲機和怪叔叔玩的遊戲不一樣,怪蜀黍他玩的遊戲勞神又傷财,這些小朋友們玩的遊戲可以說十分廉價了,一枚硬币可能玩上一整天...而且,那些孩子們玩的遊戲機,也和大家所認知的【遊戲機】不同...”
“爲什麽你也叫我怪叔叔啊,我允許小狐狸這麽叫不代表允許你這麽叫,你個死蘿莉控。”白沉眯着雙眼看着李雲,大有一副老子不服要抗議的樣子。
抗議無效,李雲依然在跟小蘇漓科普着這個世界的知識,比如說遇到怪叔叔之後要用什麽樣的暴力方式去應對才行...
蘇漓也是懵懵懂懂的,對周圍的一切都很好奇,聽着李雲唠叨的同時還在四顧張望,特别是在田地裏走動的走地雞,目光灼灼的看着那隻雞。
李雲見小蘇漓這表情不由得吐槽道。
“額,請不要有大膽的想法。”
“沒有,我絕對沒有想它的味道究竟怎麽樣...”小蘇漓一股腦的鑽進了李雲懷裏。
李雲很想吐槽,這大膽的想法都直接被表露出來了啊...
此時,這大門後方傳來了一陣陣清脆的聲音。
“來啦來啦,誰啊,是送啤酒的嗎...哎喲,真謝謝你們了,居然送上來...”
柳燕璃美滋滋的打來了大門,嘴角還流着口水,看到眼前的來人後下意識的問道。
“你們是...卧...卧槽!”
柳燕璃突然全身炸毛,一臉瑟瑟發抖的指着半透明化的含香,說道。
“鬼...鬼啊!”
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四肢抽搐,柳燕璃——倒。
這位看起來漂亮的小妹妹(?)被半透明的含香吓得直接暈了過去。
隻剩下了一臉懵逼的李雲還有含香,就連白沉都點燃了一根幻化出來的香煙,試圖打破這沉默的氣氛...
被...被鬼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