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多欺少,多行不義,你,就是這裏的領頭吧。”阿大語氣冷然,轉身用長長的竹杖指着莫哥。
臉都被抽腫了的莫哥看到這竹杖靠近都快吓尿了,連忙求饒磕頭。
“大...大哥...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以後我再也不敢欺負人了,求求你放過我啊...”
從莫哥的角度來看,眼前的‘壯漢’已經不是虎背熊腰的程度了,這提醒真尼瑪跟熊似的,拍自己幾個瘦高中生還不是跟玩兒似的?
“道歉.”
“我錯了大哥...我真的錯了...”莫哥趕緊磕頭認罪。
“不是我。”阿大用竹杖指着愣在原地的王衛宮說道:“受害者,是他。”
沒有任何節操的莫哥帶着自己一衆手下直接對王衛宮磕頭道歉。
“大爺我錯了,能不能放過咱們,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把我們當一顆屁放了吧...”
“滾。”
“我滾,我滾,我這就滾。”
莫哥趕緊爬起來一溜煙的跑了,旁邊的小胖子還有莫西幹們在愣了片刻後也起身來,跑的比特區記者還快,一溜煙的就消失在了這小巷子之中,阿大也沒有繼續追着,隻是将竹杖扛在肩上,朝着另一條小巷裏走去,尋找着以多欺少的雜魚。
王衛宮看着阿大的身影有些呆呆的,立刻激動的站了起來。
“你...你是功夫大師嗎?”
“嗯?功夫大師?應該是吧。”阿大沒有回頭,隻是淡淡的說道,語氣深沉,其實心裏在想着見義勇爲成功,今晚要不要犒勞一下自己去隔壁山頭摘兩棵大竹筍來。
王衛宮抹掉了鼻頭山的血迹,立刻起身沖到了阿大的面前,一個打斷膝蓋就跪在了阿大的面前,用一種異常激動的語氣說道。
“教...教練!我要學功夫啊!能不能教教我...”
阿大轉過身來,臉上戴着面具,隻露出一雙眼睛來,那一雙眼睛好似能夠看穿一切一般,頓時就讓王衛宮産生了一種心靈都被揭開的感覺——其實阿大的眼睛什麽都看不穿。
“功夫,不是爲了行使暴力而生,我的功夫,也不是,你要學的,也不是這樣的功夫。”
“我也...不是啊!我也不是爲了行使暴力才去做這種事的,我隻是...我隻是想要成爲正義的夥伴而已,讓我能夠有和夢想匹配的勢力而已,就好像你剛剛對他們做的事情一樣,咻的一下就把他們打倒...”王衛宮看着阿大說道,雙目之中燃燒着火焰還有無盡的堅定。
并不是對于功夫的堅定,而是有能成爲正義夥伴的力量...
不用再用可憐弱小的身體去抗衡不能抗衡的人...
拯救應該拯救的人...
阿大停下了腳步,嘴裏呢喃着正義的夥伴這句話,随後一個屬于武濕的帥氣轉身,帶着一陣陣的風還有威壓,淡然道。
“你,渴望力量嗎?”
“不,我渴望奶...正義!”
“很好,你的眼神很棒,充滿了執念和沖勁,就和一個真正武濕一樣,這讓我想到了曾經的自己,充滿幹勁和渴望,遵從着内心最深處的願望...”阿大看着王衛宮一臉贊歎,讓王衛宮都聽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但阿大随後話鋒一轉淡淡的說道:“但是,我拒絕!”
王衛宮愣在了原地,沒想到自己被一頓誇贊,換來的就是一句我拒絕?
“我...我真的很想學功夫啊!無論付出什麽,我都想學...我想要成爲像您一樣的人...能夠行俠仗義...”
阿大扛着竹杖,逐漸消失在了小巷之中,一邊喝着葫蘆裏的小酒,一邊悠悠的留下一句話。
“你,根本沒有覺悟...”
...
你沒有覺悟...
王衛宮渾渾噩噩的帶着這一句話回到家中,依然是李冬梅煮好的飯菜,隻是這一次王奇嗣沒有在外邊喝酒,而是回到了家裏吃飯,在看到了王衛宮沒有穿着那髒兮兮的鬥篷還有滑稽面具的時候,終于是欣慰的笑了。
自己孩子終于放棄那可笑又可悲的理想了...
“來來來,媽給你做的糖醋排骨。”李冬梅笑着将排骨端出來,說道:“多吃幾塊,這是你最愛吃的,媽這一次可是買了不少呢。”
一塊塊的糖醋排骨被夾到了王衛宮的碗裏,王衛宮也是好像行屍走肉似的,扒拉着排骨也是心不在焉。
王衛宮和王奇嗣也隻認爲王衛宮在思考學校的事情而已,也沒有什麽在意的地方。
“對了,明天放假我們一家人要不要去哪裏玩...”
“算了吧,明天我還要去打零工呢,假期的時候活多。”王奇嗣扒拉着飯菜說道。
王衛宮沒有聽父母的交談,隻是一直在思考着自己大問題。
“我的覺悟...我的覺悟是什麽呢...他究竟爲什麽說我根本沒有覺悟?這是什麽意思...”
“小衛?你有什麽事情可以跟爸爸媽媽商量一下的,不用那麽心不在焉的...”王奇嗣看着心不在焉的王衛宮,猶豫了一下,說道:“事情不要憋在心裏...”
“沒有,這個...我自己能想明白的。”
王衛宮曹操的扒完了剩下的飯菜,回到房間裏去睡覺,想起了今天經曆過的事情,被人按在地上錘,被人嘲笑,被人否定,最終隻能剩下迷茫。
“我爲什麽要迷茫呢...這是我的夢想啊,朝着自己的夢想前進爲什麽會迷茫?”
閉上眼睛,關燈睡覺,王衛宮此時的眼神變得無比的堅定。
自己要去,要去找他,隻有找到他...
“隻有找到他我才能自稱正義的夥伴...我要學功夫!學會能夠救人的功夫!”
...
次日起床,王衛宮掏出了自己原本早就已經不知道放到了哪裏的登山包,拿出手機來,用手機查了一下位置。
“你要去哪?”
“三清...影蹤...我要找到他!我要學他那樣的功夫!成爲像他那樣的人...成爲父親曾經那樣的人。”
王衛宮的目光異常堅定,背着背包朝着門外邊走去,朝着那名爲三清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