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人屍骨上邊的執念很快就消散殆盡,消散的速度快的讓人難以想象,根本沒有預料到這在池子裏堅挺了那麽久的執念會消散的那麽快。
“或許,它的執念僅僅隻是向世人證明自己曾經存在過而已...并沒有什麽可以真正展現的執念,可就是這樣的執念也堅持了那麽久。”李雲默默的看着這執念消散的魚人屍骨,現在這一灘屍骨隻是一具普通的骨頭屍體而已,讓阿二磨牙都做不到,丫的實在太脆了。
在李雲和白沉兩人徹徹底底的探查過一遍後,發現已經沒有什麽有價值的信息,也就直接燒掉。
伴随着煙火散盡,這魚人的骸骨也徹底成了灰,李雲也就找了個草木繁盛的地方那魚人的屍骨葬了。
“崆峒印,有五方天帝大印,印玺之上有九龍交紐,印座四面有五方天帝聖容,分别爲軒轅,伏羲,神農,高陽,玄嚣,由太上老君所持,是天道聖物神器,除了能讓長生不老外,還能廢立人皇...啊這個功能在後來被廢掉了,因爲沒什麽卵用了,隻剩下了長生不老還有填山鎮海之用...”白沉推了推臉上并不存在的眼鏡說道:“怎麽說呢,現在知道了鍾,鏡,還有印都在人間界,咱們的道門天庭啊,妥妥的是出問題了...至于是什麽問題呢,我們現在也不得而知...難道是墜落了?...不對,這不可能,内天庭是無敵的,沒人能讓它墜落,過去現在未來都沒有可能...”
白沉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什麽原因來...
“這些東西流落人間不會給人間帶來困擾嗎,如果一個個都有着那麽強大的力量的話,早就異聞滿天飛了吧,什麽龍組啊仙學院啊,超能力者啊,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會出現嗎。”李雲腦補了一下這些神器失控的場景。
昆侖鏡帶着人穿越...
東皇鍾帶着人随便開辟空間,賜人力量...
崆峒印能讓人有無限生命...
軒轅劍帶着人逮誰砍誰...
神農鼎能百病皆治...
...
那畫面太美,要是泛濫早就世界大亂了好不好。
“放心好了,神器說是神器就說明有着與之相匹配的性能還有靈智,比如昆侖鏡,她也不會随便穿越,而且還會僞裝好自己,從外形上來看,他們都應該是渣渣中的渣渣,凡人無法主動引出他們的力量,他們也不會随意展現自己的力量,失去了神道的時代,他們就是一坨屎裏的黃金,屎殼螂會對屎趨之若鹜,可看到真正的黃金恐怕就直接無視掉了,畢竟黃金于屎殼螂來說,就好像我們對屎一樣...”白沉懶洋洋的說道。
雖然白沉的解釋有些微妙,不過李雲也明白這神器大概都和昆侖鏡一樣,是不會随意亂搞的安靜美男(女)子。
“究竟道門天庭出了什麽事情呢...”李雲默默想着,在白沉繼續跑到樹上拿着酒壺喝水裝逼,含香睡覺的時候,說道:“對了系統兄,獎勵呢獎勵,我應該已經驅鬼成功了吧,他的心鬼,他的人鬼,我大概都已經驅逐掉了。”
“叮——恭喜宿主,獲得道法喚雨。”
“恭喜宿主,集齊呼風喚雨兩種道法,相輔相成威力大增。”
“呼風喚雨:呼喚狂風,暴雨,召雷,爲龍族必修法門。”
術法很快就映入了李雲的腦海之中,呼風喚雨兩種術法,合在一起用不僅僅能呼喚暴雨還有狂風,還能産生無差别大範圍AOE召雷...
普通的雷霆在白沉面前可能沒什麽用,可在普通人面前,這術法就是真正的天災...
“還算可以吧...呼風喚雨。”李雲稍稍嘗試,将一團小雲朵召喚出來,就在道觀的大殿内下起了細細的小雨。
召雲呼風喚雨一氣呵成。
得到了呼風喚雨,李雲終于有一種自己其實也是陸地神仙之類的人生錯覺...
然而事實證明,真正的陸地神仙正在屋頂上喝着小酒(?)唱着歌,語氣有些醉醉哒,望着天空,一臉深沉的傳播着低沉有磁性的嗓音歌聲。
李雲也是第一次聽白沉唱歌,也就靜下心來,聆聽着白沉的歌聲,那悠揚遙遠的歌謠,隐隐傳到了耳邊。
【蘿莉控,蘿莉控,我的主人是一個蘿莉控,一個無可救藥的蘿莉控,到那裏都在想着蘿莉的蘿莉控...你看看他,又在想着蘿莉了,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要把我禁言...】
有些肅穆的音調,低沉的嗓音帶着一點點明媚的憂傷,隻是這歌詞...
李雲面無表情的擡頭看着飲水長歌的白沉,默默的給了他一條大禁言術。
一個晚上的禁言,跑不了了。
.......
“爸爸,這是什麽啊...”
“爸爸...”
“爸...”
“爸爸,那隻狗狗能不能吃...”
“爸爸,那黑白熊好帥,他的姿勢我能不能學啊...啊...你說這姿勢是dio?什麽意思啊...”
“爸爸,那一條銀色的棍子...咿呀,不知道爲什麽看着他感覺好惡心诶,就好像在看白叔叔一樣,從生理到心理都一樣不适...”
蘇漓站在李雲的腦袋上,一臉好奇的問東問西的,軟軟萌萌的聲音喋喋不休絮叨着,李雲也不厭其煩的給小蘇漓解釋着。
作爲九尾狐的一員,蘇漓的學習本事不是一般的強悍,漢語的入門到精通,世界觀和人生觀的培養,都十分的迅速,包括感知怪蜀黍的猥瑣氣息都十分強悍,從對白沉的态度就可見一斑,知道他是一個很純粹的變态。
“爸爸,爲什麽你們和我不一樣呢...你們兩隻手有五隻手指,蘇漓隻有三隻,蘇漓有尾巴,爸爸沒有...”蘇漓有些小失落的說道:“小蘇漓是不是爸爸從垃圾桶裏撿來的啊...”
“我了個去,連垃圾桶撿來的梗都知道了...額,你不是爸爸撿來的,你是...咳咳,你是爸爸...怎麽說呢,不管怎麽說,爸爸就是爸爸,這一點不會有任何變化的。”李雲微微一笑摸着小蘇漓的腦袋,小蘇漓也異常的高興。
和普通的熊孩子不同,蘇漓十分的乖巧,既不會随地大小便也不會亂哭亂鬧,也不會随意破壞東西,隻會安安靜靜的縮在胸前的衣襟裏,有時候也會跑到含香的衣襟裏,轉移地點視情況而定。
李雲以前也曾經想過自己以後如果養孩子會養什麽樣的孩子,隻是沒想到的是,養的孩子那麽的乖巧聽話,跟自己小時候完全是兩個極端。
“嗯...我現在也有了一點兒做父親的心态了,難道我真的已經進化爲大叔了嗎,這一點都不好吧。”李雲自嘲一笑,照着昆侖鏡,看着鏡子内自己年輕的臉龐。
樣貌十分的年輕,李雲自認爲自己的心态也十分的年輕,然而氣質卻是越來越老,随着靈海的膨脹加強,氣質也變得逐漸成熟,以至于即使自己照着鏡子李雲都會發出【哇塞眼前這大叔】是誰這樣的感慨...
想想都有點小悲劇...
不過李雲覺得自己的心态還是很年輕的,氣質被靈海改變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爸爸...爸爸...爸爸~~~~”蘇漓唱着意義不明的歌聲,歌詞從頭到尾就隻有爸爸倆字,清脆的歌謠嗓音十分的動聽,這曲風李雲也大概知道,是從孩子她...是從含香那裏學來的。
一陣白光閃耀,長槍狀态的白沉化爲原型,一個長相帥氣,氣質出塵飄然的帥哥站在蘇漓的面前,擺弄着意義不明的姿勢,滿臉深沉,充滿肅然的說道。
“小姑娘,我看你很有天賦,跟我學唱歌吧,連歌都不會唱,還當什麽廚師...來,跟着我的節奏一起來,3.2.1,蘿莉扌@#¥%……”
白沉被禁言——
李雲不去搭理白沉,來到了道觀的大門前,看着來來往往的香客們,今天日子也是一入既往的過,除了越來越旺盛的道觀香火,甚至還有主播來看這裏的環境到底如何。
其中也有蘇漓的一份功勞,聽說這三清觀養了一隻乖巧可愛超級漂亮的小狐狸,紛紛來這裏愉快的玩耍,甚至還有人想摸摸小蘇漓,隻可惜的是小蘇漓隻願意靠近李雲還有含香,其他人都不願意靠近,隻要一靠近就會立刻縮到道袍裏,就留個小腦袋暗中觀察。
此時,有一個熟人來到道觀,可以說是貢獻了不少香火錢了...
面容清秀,虎背熊腰,隐隐有王霸之氣射的到處都是的原片警王青...現在估計升職了,整個人都容光煥發,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威勢滿滿。
“哈哈,道長我又來啦...哎喲,聽說你這裏養着個小狐狸,沒想到還真的挺可愛的,跟阿二不相上下了...”王青看到李雲懷裏探出小腦袋的蘇漓,想要上前去默默,隻可惜的是蘇漓感受到意圖後立馬就縮回了懷裏,那屬于蘇漓的小窩,就連晚上睡覺都不願意離開的地方...
小蘇漓用一種極端敵視的眼神看着王青,居然把自己和阿二相提并論...
旁邊的阿二狗臉懵逼不知所措,舌頭歪到了一旁,活像一隻傻...就是傻狗,看到王青過後特别乖巧的跑過去蹭蹭腿。
“額,小蘇漓認生,生人很難接近蘇漓的,阿二就不同了,它很親近人。”李雲笑着說道。
“好吧,其實我大概猜得到了,狐狸也也算挺難養的,我家那隻死狗哈士奇還有加菲貓也是,生人靠近他們倆就亂叫喚...唉,真不如你家的阿二。”王青好像想起了什麽不好的回憶,說道:“不對,不是生人靠近,就連老子靠近他們也會瞎逼叫喚,就我家那九歲的孩子...哦不對哦,我家那九歲的孩子更特麽煩人,比哈士奇還有加菲貓還要煩一萬倍。”
王青的臉上流露出了深深的憂郁,對此李雲隻能拍拍他的肩膀表示鼓勵。
俗話說的好,九歲的熊孩子,狗都嫌,逗逼的哈士奇,愛拆家,活潑的加菲貓,到處藏。
一回到家就會面對這仨極品,想必也是能寫下一排排的血淚書來...
“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還好家裏還有一個治愈系的小侄女兒,不然我都快對小孩這種生物絕望了。”王青想到家裏的三隻熊貨有一陣說不出的憂傷,随即跟李雲閑聊了起來。
“對了道長,最近啊,在附近的村子裏有一宗五十年的懸案終于破了啊,沒想到啊,兇手居然就是當地一特困山村的老前輩,聽說那老前輩還十分受人愛戴...叫葉偉國還是什麽的...啧啧,真的沒想到啊,讓人防不勝防,這知人知面不知心。”王青啧啧嘴說道:“聽說在五十年前啊,那失蹤人的父母到處找可都找不到,最後隻能郁郁而終...聽說還是個傻兒子,到底是當年的人淳樸,要是現在的話那些人一聽說生的是個傻兒子說不定直接就不要了,隻不過都那麽多年了,也不知道案子會怎麽判,有沒有銷案,過了公訴期沒有,不過具體怎麽判那是法院的事情了,隻是可惜了當年那對父母啊,沒有等到兒子的歸來。”
李雲隻是默默的說道。
“隻有一個兇手嗎...”
“是啊,隻有一個兇手,難不成還是團夥作案不成?”王青笑着搖搖頭說道:“這不可能的啦,一個村子外的傻子,也不可能有讓人團夥作案的動機,我猜那家夥也是失手将人弄死的,現在受不了愧疚的折磨才來自首的。”
此時此刻,王青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看着上邊的來電顯示,是自己家裏的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怯懦萌萌的聲音。
“叔...叔叔...小哈快把您家給拆完了...”
聽到這裏,王青拍了拍腦袋,一臉的無語,隻能翻着死魚眼說道。
“行,我馬上回家...該死,那該死的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