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起打架的叫田宇,秦小壞他們是光學01班,這田宇應用物理01班的,不是同一個專業但都是物理系;還有昨晚那一壯一瘦老生宿管,昨晚一直叨逼叨的瘦子叫田仲,看起來應該是田宇堂哥一類的,另一個叫韓勁鋼,也都是應用物理專業的。
而對于秦小壞來說,還有一張專屬于他的熟面孔,那便是師姐夏天。
“師姐好。”秦小壞還是一臉胡同小販的笑容,夏天一臉嫌棄:“你看你這笑,沒點血性——對了,聽說光學的新生昨晚和應物打起來了?不是你吧?”見秦小壞和美女師姐搭上話了,肖玉幾個人立馬湊一圈在那指指點點,從頭到腳透着八卦勁。
“就我這樣您信啊。”秦小壞笑着說道,夏天正要再說點什麽,旁邊斜殺過來一個人:“嘿,夏天你這跟小鮮肉師弟聊什麽呢?”
秦小壞一聽聲就知道,媽的禍害又來了,不是那個裝逼要給白起處分的田仲又是誰?白起等人正那看秦小壞熱鬧呢,一看田仲過來了,蹭就站起來了。有錄音在手白起也不怕田仲他們使壞了,火爆脾氣上來就想揍人,肖玉一看趕緊拉住:
“我艹壕猴您可别跟這發飙啊,大禮堂一千來人都看着呢,沒事,你看師姐根本不愛搭理那個sb,等好戲看吧。”
“是哎,這貨還真不受待見啊。”白起仔細一看,夏天理都不理旁邊的田仲,隻是催促着秦小壞去旁邊的院史展台看熱鬧,一隻手還在鼻子前面扇着,好像田仲過來帶來什麽難聞的氣味似的。
田仲氣得臉都變色了,當着這麽多師弟師妹的面,還有一個昨晚不輕不重撅了自己一下的小子——其實這帳屬于錯記到秦小壞頭上了,晚上燈光暗,秦小壞和肖玉體型又差不多。田仲覺得自己這面子折的有點大。
說起來像夏天這樣的美女基本是人人都想染指的,田仲也一樣,即便知道這妞有個在國外讀研究生的男朋友。
隻不過這妞打從一認識自己就沒給自己好臉過,久而久之田仲還真有點又愛又恨的感覺,因此雖然每次見到都想上去搭句話,卻又收不住心中的不滿,所以每次都搞得自己跟調戲良家婦女的衙内似的,其實田仲自己對這事也挺苦惱。
這次面子有點挂不住,自然就更像惡霸少爺了:
“夏天,你裝什麽呢?找到靠山是怎麽了?這屆小鮮肉能帶你們光學開黑嗎?”田仲惡狠狠地說道。這句話似乎說得挺狠,周圍原本咧着嘴看熱鬧的幾個老生也不笑了,一個個尴尬地移開目光,所有人心裏都在想一件事:
——不好,要出事。
果不其然,夏天一聽這句話竟然轉過來了,漂亮的大眼睛看着田仲,眨巴了幾下,安靜地說道:
“田雞同學,你再說一遍?”
幾個老生頓時沒摟住,一頓大笑,田雞是田仲的外号,這夏天也夠狠,你叫他外号就叫吧,還在後面加了“同學”兩個字,搞得好像田仲本來就叫田雞似的。更有甚者,夏天旁邊那個新生傻小子竟然還當真了:“田雞?什麽人會起這種名字啊?”
“小壞這句是跟你學的吧?”白起問老豬許仲康,後者撓了撓頭:“我剛才還真挺奇怪那sb是不是真叫田雞的,什麽人會起這種名字啊...”
“這小壞也夠壞啊,剛才明明有花名冊...”肖玉感歎道。
“你...”田仲這邊一時間沒接上,夏天卻搶着給秦小壞開導起來了:“當然有啊,你知道田雞多吵吧?呱呱呱,呱呱呱,一個大老爺們整天叨逼叨叨逼叨的,不叫田雞叫什麽?你南方人可能不知道,東北有句話,叫不如個好老娘們兒。”
“老娘們...兒?”秦小壞用南方人特有的方式把夏天的兒化音發音重複了一遍,禮堂裏算是笑開了,老生笑得幸災樂禍,新生笑得發自肺腑,甭管爲啥笑得,田仲算是氣得生不如死了。
“你特麽是在挑釁嗎夏天?”
“喲~你個大男人叨逼叨半天,反過來說我挑釁?被女生挑釁你挺有成就感嗎?”夏天絲毫不退讓,秦小壞在一旁暗豎大拇指,師姐這“叨逼叨”三個字用的簡直出神入化啊,每說一次都會産生一種厚重的打擊感,不停地提醒田仲——“你丫話真多,不如個好老娘們”。
“艹,你等着,看你們光學今年系隊能進去不!!!”
“你要是個男人,就有事說事,整天叨逼叨那點破事,别一找不回場子就拿《戰神》做文章,光學人進不去系隊那是我們技不如人,别搞得你好像能決定系隊選拔似的,你算個屁啊?”夏天看着文文靜靜漂漂亮亮的,真怼起人那可是一點都不含糊。
田仲一張臉由紅轉黑,如果不是夏天是個女孩子,恐怕早就一拳上去了,強忍着怒火,田仲冷笑一聲:“我告訴你,我就是能決定系隊選拔,光學今年還沒戲,不服走着瞧。”
“錄好了師姐。”田仲話音剛落,秦小壞把手機遞給夏天,田仲眼前一黑,這倒黴玩意怎麽什麽時候都錄音啊?這是有什麽怪癖嗎?
“幹得漂亮小壞,田雞,你敢對你說的話負責嗎?我去問問廉老師,你這種人參加選拔能不能保證公正公平?”
“我...我就開玩笑,爲物理系戰神做貢獻人人有責,誰也沒權利操縱選拔!!!”田仲慌了神,說話也慫了起來。
“切~~田雞你也不行啊。”
“不要幹就是慫!!”
“夏美人真生猛,田雞招架不住了。”
“那個新生挺壞,我喜歡。”
......
......
老生們七嘴八舌地起着哄,田仲臉上跟開了染料鋪似的,紅一陣白一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就這還能有臉繼續待着?
“你們等着!!!”田仲撂下句狠話,帶着韓勁鋼和田宇匆匆離去。
“你還挺有招的啊?跟誰學的?”夏天拍着秦小壞的肩膀誇獎道,秦小壞向老豬等人招了招手,回頭對夏天說道:“就内小胖子。”
幾個人過來問了師姐好,美女師姐在畔,幾個小子都異常矜持,表現的跟三好學生似的。聊了一會,話題自然而然地又轉到了《戰神》上,肖玉有些奇怪地問夏天:“師姐,那個sb田雞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啊?咱們系隊他是考官?光學怎麽了?”
夏天不屑地撇了撇嘴:“他哪有那個本事,不過他卻是能對系隊選拔産生點影響——主要是光學和應用物理想要參加系隊程序有點複雜。”說到這夏天停了一下,歎了一口氣:
“咱們光學已經5年沒有人進系隊了。”
“這麽慘?可這貨隻是大二啊,前幾年爲什麽也沒人進系隊?”白起問道,夏天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看得白起渾身發毛:“咋...咋...咋回事師姐?我說錯什麽了?”
“去去去,亂說什麽...”秦小壞把白起往一旁扒拉,明擺着是光學這邊實力不夠嘛,白起這貨也實在是沒什麽眼力見。夏天搖了搖頭:“行了,其實你沒說錯啥,還是咱光學實力不行,這事也不能全怪田雞那夥人,這事屬于曆史遺留問題了。”
反正都是光學的親師弟,夏天沒有任何保留,把“曆史遺留問題”給幾個小子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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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第一杯啊,得先歡迎肖主任莅臨我們泰山基地,感謝,戰協領導對我們青訓事業的支持和關心。”
作爲天朝最大的青訓基地、中超勁旅齊省将軍俱樂部下屬的泰山足球學校一把手,李靈霄已經接待過無數批戰協領導了,歡迎晚宴上的開場白也背得如同手機密碼一樣,張口就來。
衆星捧月般端坐在主客座上的是一位中年人,形容安靜、神色淡然,但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尤其是那一雙鷹隼般的眼睛,銳利得簡直能夠直刺人心。中年人見李靈霄在向自己敬酒,微笑了一下,點點頭,舉起酒杯:
“李校長客氣,搞青訓你們是行家,我這次組織各省市戰協負責人來泰山基地,爲的就是讓他們學學泰山基地的先進經驗,回去推廣起來,諸位可不要藏私,把我們當小學生,傾囊相授就成。”
鷹眼中間人笑着把酒杯遞到李靈霄面前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座上賓客見狀連忙把各自杯中酒喝掉。
“肖主任太謙虛了,誰不知道肖主任當年勇奪亞俱杯時那是有名的拼命三郎,那句話咋說的來着?‘爲人不識肖隆基,戰神不得立錐地’,肖主任對青訓的經驗那可是我們望塵莫及的,諸位不知道吧?當年皇馬和我們母隊将軍隊的聯合,就是肖主任一手促成的,我們泰山校有今天,那可全是仰仗肖主任啊。”
“那李校長您可得單敬肖主任三杯,别叫我們陪綁啊。”
“别介,這我得自幹三杯白的,鋼化杯——肖主任您随意,您随意。”說着李靈霄就要秘書拿杯倒酒。
“不忙。”肖隆基擺了擺手,示意秘書停下,自己微微前傾身體湊到李靈霄面前,低聲說了一句:“你要謝我,隻要幫我個小忙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