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你怎麽悶悶不樂的,誰欺負你了?”
“沒事的,小夫人!”
柳兒将剛剛睡過去的小繼祖,放在了方雪晴的枕邊。
“就你這丫頭,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是不是要放屁,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小夫人,您又取笑柳兒了!”
柳兒剁着小腳,轉身就跑了出去,小小年紀的她,自然不會明白爲什麽,爲什麽大夫人不讓自己把事情告訴小夫人。一想起那些亂嚼舌根的人,柳兒滿肚子都是氣,卻隻能憋着,不能說給方雪晴聽。
“柳兒,你怎麽了?匆匆忙忙的?”
簡雲舒剛剛走出院子,就差點撞上了一肚子氣的柳兒,一手就把她給拉住了。
“是雲舒少爺啊!柳兒沒事!”
“你這丫頭,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還說沒事?”
簡雲舒這一說,柳兒更加的委屈了,眼淚噗簌簌的就掉了下來。
“柳兒就是在生氣,那些人爲什麽要亂說,大夫人還不讓柳兒告訴小夫人!”
“哦!是這回事啊?我還當是什麽事呢?”
“你···你,哼!虧得小夫人對你這麽好,你還笑,柳兒不和你說話了!”
“大表嫂這是爲了小表嫂好,這才不讓你告訴小表嫂的!”
“哼!”
“小表嫂剛剛生了小繼祖,身子還虛着呢,現在需要調養。你要是把這些告訴了小表嫂,那萬一把小表嫂給氣壞了身子怎麽辦?”
“是這樣嗎?”
柳兒總算是不再不理簡雲舒了,擡起頭來,看着簡雲舒。
“當然是,所以你不但不能告訴小表嫂,還不能讓小表嫂看出你有心事,要裝出開心的樣子!”
“啊!小夫人,小夫人剛才還問柳兒爲什麽不開心呢!柳兒···柳兒······”
“沒事!下回不讓小表嫂發現就行了!”
剛吃過午飯,袁家大門外就被鬧哄哄的人群給堵住了,因爲清查虧空而萬分郁悶的袁家這些叔伯兄弟們,連帶着看熱鬧的人,将大門口擠得水洩不通,若不是幾個護院奮力攔着,恐怕這些人都已經沖進了袁家了。
“幹什麽!”
袁淑琴這一聲,無比的尖銳,顯然是被氣壞了。施婉柔鐵青着臉,從幾個護院讓開的空隙中走了出去,與袁淑琴并肩站在了一起,眼睛裏就像是要噴出火來了,橫掃着台階下的人群。
人群鴉雀無聲,顯然是從來沒有見過施婉柔這般的眼神,一時被震住了!
“你們将袁家的大門堵住了,是不是在等我報官呢?”
“哼!侄媳婦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老夫不是袁家的人嗎?”
“原來是安升伯父在此,婉柔失禮了!”
“哼!不要假惺惺的了,把方雪晴那個賤婦叫出來!”
“沒錯!讓這個賤女人滾出來!”
“滾出來!”
······
“喲!是誰在這裏叫喚啊?”
蕭無恨邁着方步,幾步就跨到了門外,身後跟着面無表情的簡雲舒,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原來是你們啊?對了,承康表兄,我那大侄孫子可來了嗎?”
“你···你什麽意思?”
看着似笑非笑的蕭無恨,袁承康心裏一陣發涼。
“沒什麽意思,就是想我那大侄孫子了,好長時間沒和他一起玩遊戲了!”
“你···你······”
“你什麽你,難不成你也想要玩遊戲?”
袁承康這一次差點氣暈了,上次被簡雲舒給折磨成了所有人的笑柄,如今又被蕭無恨當衆揭開了疤痕,真是恨不得地下有條縫,可以讓自己鑽進去了。
“放肆!”
袁安升氣得狠狠的頓了一下手中的拐杖。
“蕭愛,你怎麽和你大表哥說話的?袁家的事情,自然由我袁家人來處理。上次是我們這些人理虧,這一次老頭我占了理,你一個外姓人就不要多嘴了!”
蕭無恨還待再說話,卻是被施婉柔給拉住了,隻好怏怏而退。
“安升伯父,您都一大把年紀了,不好好的在家養老,偏偏要聽信了謠言,這可不大好!沒有證據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說的好!”
“什麽叫沒證據?俗話說得好,無風不起浪,沒有的事情,那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傳言呢?自從姓方的賤人進了袁家,袁家就沒有消停過,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也虧得袁安升七十幾歲了,身子骨還這麽硬朗,一陣捶胸頓足,卻也沒見他氣喘籲籲。
“安升伯父,婉柔尊稱您一聲伯父,是看在亡夫的份上。如今這袁家是婉柔在做主,家門幸不幸的事,好像和安升伯父您沒有什麽關系吧?”
“怎麽會沒關系?我袁安升姓袁,姓袁你知道嗎?”
“哼!姓袁?安升伯父這樣說,可别怪婉柔說重話傷了您了!”
“我袁安升活了七十幾年了,什麽話沒聽過!”
“那好!諸位鄉親也都在此,就聽婉柔給大家說一說,也好讓大家給我袁家評評理。”
“我袁家自數代前,早已經分家各自過日子了,那時也不過是這縣城裏的貧苦人家而已。可以說,自從分家之後,我袁家雖然還是姓袁,但事實上和這裏所謂的大的袁家,已經沒有關系了!到婉柔的公公這一輩,袁家的生意才開始有了起色,這些相信婉柔不說,諸位鄉親也都知道。到了三十年前,當時婉柔的夫君年紀還小,袁家才真正的發家緻富了起來。”
“而這些,都是婉柔的公公辛辛苦苦打拼來的,爲此,他老人家還累出了病來,不到知天命之年就過世了!那時候,婉柔剛剛和我夫君成婚不久。諸位鄉親可知道,他老人家在臨終前都說了什麽?”
“他老人家臨終前,拉着我婆婆和夫君的手,讓我夫君好好的經營家業,讓我夫君要顧念一下親情,顧念一下這些站在最前面的人,都是姓袁,要我夫君一定要好好的照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