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這般模樣,莫非是沒有拿到藏寶圖?”
“哼!也不知那個小子是從哪冒出來的,賊溜得很,讓他給跑了!”
“吳将軍,也有可能人家二長老早就得到了藏寶圖,故意不拿出來呢!”
“姓齊的,你什麽意思?”
二長老本就頗爲郁悶,此刻又受了别人陰陽怪氣的譏諷,頓時就火了,從座椅上撲了出去,卻是被吳将軍給攔住了。
“二長老息怒!”
“哼!吳将軍你這是什麽意思?”
“二長老,齊族長不過是一時的氣話,隻是擔心藏寶圖的下落,大家就不要傷了和氣了!”
二長老冷哼一聲,重新坐了回去,那吳将軍轉頭面向一臉警惕的齊族長,輕聲說道:“齊族長,眼下正是同舟共濟的時候,大家可莫要爲了一些小事,既傷了和氣,又壞了大事!”
齊族長冷哼一聲,正要退回去,卻聽得門外腳步聲響,一個聲音傳了進來,“什麽時候,我南疆百族的事情,需要你南越國的人來調解了!”
大廳内十餘人都是愣住,那吳将軍更是臉色鐵青,與南疆百族相商的大事,差不多已是闆上釘釘了,此刻竟然還有人這樣說話,簡直就是來找死的。
“找死!”
“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滾進來!”
······
衆人絲毫沒有注意到,二長老已是一臉驚恐,快速的想要從後門溜走了。
“老三,站住!”
這一聲吼,震得整個大廳都是漱漱作響,一個老者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卻正是大長老。
“老三,你去哪啊?”
“大哥,沒···沒······”
衆人大多也都認出了眼前的老者,頓時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那吳将軍聽得二長老如此稱呼,雙目一冷,已然迎了上去,“原來是大長老來了,吳某失禮了!”
“你是什麽東西?”
“你······”吳将軍氣上心頭,隻是知道還是大事爲重,當即稍稍緩了一緩,方才說道:“在下乃是南越國大将軍吳······”
“閉嘴!我南疆素來與你南越國有不共戴天之仇,什麽時候,五毒教的大堂裏,輪得到你個南越國的牲畜在這裏說話了?”
“你···姓夏的,你莫要欺人太甚,小心我南越國大軍揮師北上,屠滅你五毒教!”
“是嗎?”大長老仰天哈哈大笑,“南越國不過就是跳梁小醜一般的存在,也敢在我五毒教大言不慚,真是不知死活!”
吳将軍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着,心中知道,若是今日無法殺了這大長老,恐怕所謀的大事,又要另生枝節了,當即冷冷的說道:“諸位,可還記得給吳某的承諾,今日就與吳某一起,殺了這個老賊!”
“誰敢?”
大長老的威嚴,根本不是誰都可以承受得住的,這一聲斷喝,頓時讓十幾個人都是面面相觑,收起蠢蠢欲動的心思,不敢稍動!誰都知道,這五毒教的夏大長老,号稱南疆第一高手,同時,也是整個南疆用毒的第一高手。不要說是武功了,單是大長老身上的那一身奇毒,就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承受得住的。
吳将軍直接拔出了佩劍,因爲他知道,這些牆頭草們,正在等待着自己出手,一旦自己落敗了,說不定這些怕死的家夥,馬上就會和南越國劃清界限了,沒有什麽東西,會比他們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
“紅鸾劍?”
“原來大長老也認識此劍?”
“哼!你吳家世代都在南疆爲武官,夏某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既然知道,那大長老也應該知道,吳家是對南疆有恩的!隻要大長老願意協助南越國,吳某可以保證,給大長老一個南疆王,不在話下!”
臉色最黑的是二長老,這什麽南疆王,本是吳将軍私下裏許給了他的,如今卻是爲了拉攏自己的大哥,将這個王位随手就給了大哥。二長老恨不得此刻一刀砍了這變幻無常的家夥,爲自己出一口惡氣。
南疆王的承諾一出,四下嘩然,畢竟在南疆的曆史上,由于百族混雜,連半個南疆都沒有真正統一過,更何況是向征着南疆一統的南疆王呢!有了這個名頭,也就意味着南越國最少表面上答應了要将整個南疆,交到大長老的手上。
“是嗎?南疆王?這倒是個不錯的位子!”
“大長老意下如何呢?”
“稍等!老夫有幾句話問你!”
“大長老請問!”
“吳紅鸾你可認識?”
“自然認識!家祖上巾帼不讓須眉,整個南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還真是!老夫的祖上,與紅鸾将軍也頗有淵源。紅鸾将軍可以說是我南疆百族的大恩人,行醫問藥、驅逐外敵、興修水利、開墾農田,以一個女子之身,行男子不能行之事!隻是可惜啊!可惜······”
“大長老,有何可惜的?”
“老夫還記得,紅鸾将軍府外,至今還刻着八個大字:驅除外虜,振興南疆!紅鸾将軍雖然不是我南疆人,卻是我南疆魂。當年三次大敗南越國賊寇,保我南疆百姓百年平安!”
吳将軍的臉,越來越黑!如果到現在,還不知道大長老到底是什麽意思,那他就不配是南越國的大将軍了。
“紅鸾将軍一生都在抗擊南越國的侵略,卻沒想到,自己的後代子孫,會忘祖背宗,成爲南越國的走狗。若是紅鸾将軍泉下有知,恐怕會從棺材裏跳出來,親手殺了自己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子孫,以免得在九泉之下,身背這萬世的屈辱!”
“你···你···你······”
“你什麽你?你真是愧對祖宗,愧對紅鸾将軍,愧對你手上的這把‘紅鸾劍’!你根本就沒有資格,握着這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