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剛剛失蹤那天早上,段九公子就匆匆的一個人出去巡視産業了,這引起了段老夫人和段員外的懷疑,而且雪梅花的重出江湖,也讓段員外不得不開始追查。
段員外終于追上了段九公子和小郡主的馬車,可惜無論如何勸說,小郡主都不肯離開段九公子。無奈之下,段員外隻好親自将小郡主安排在了晉城。
随後,段九公子故布疑陣,巡視了多地的産業,這才返回了麥城。而段員外,則開始追查段九公子所說的那個青衣人。
原來,正當段九公子束手無策的時候,卻是在觀音廟的後山,遇見了一個姓胡的青衣人。這青衣人倒也是豪爽之人,很快便博得了段九公子的信任。
青衣人見段九公子愁眉不展,終是在旁敲側擊之下,知道了段九公子的心事,也爲段九公子策劃了梅花盜重現江湖,劫走小郡主的戲碼。
在這姓胡的青衣人的策劃下,段九公子通過紙條,在初二那日,告知了小郡主自己的計劃。而計劃自然是天衣無縫,小郡主果然被安全的帶了出來。
段九公子自是大喜,用船将小郡主送到段家莊園,又馬上轉乘馬車,離開了麥城。而那姓胡的青衣人,事了拂衣去,竟是再也沒有出現過。
後來發生的事情,簡雲舒大多也都知道了。
在簡雲舒等人三番五次的前往段家後,段老夫人知道段家已經被懷疑上了,馬上飛鴿傳書召回段員外。而段小姐與簡雲舒和蕭無恨的偶遇,自然也是段老夫人一手策劃的好戲。
隻可惜不管是蕭無恨,還是簡雲舒,都沒有透露任何有用的消息,反而步步緊逼,将段家完全逼到了牆角。
無奈之下,段九公子也同意了将小郡主送回侯府,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小郡主竟然在晉城被人劫走了。
簡雲舒終于知道了爲何今日一早問起侯府和段家的恩怨時,高侯爺會不想說出來了,畢竟誰有這樣一段不光榮的曆史,都是不願意輕易提及的。
“簡公子,段某也不多說廢話,今日全盤托出,是想請簡公子幫一幫段家。”
“簡易省得,若是能夠幫忙的,自然會幫。”
“那段某就多謝簡公子了!不知簡公子對此事有何看法?”
“首先簡易有一件事,要告知員外,還請員外見諒!”
“簡公子直說無妨!”
“昨日,簡易的兄弟蕭愛,已經趕往晉城了!”
“是嗎?”段員外臉上頓時露出喜色,“早就聽說蕭大俠一身武藝,希望能夠趕得上。隻是,簡公子如何會得知,小郡主就在晉城的?”
“很簡單,九公子一路巡查,也就是在晉城呆了兩天,其餘的地方,最多也就是一日時間。”
“倒是段某大意了!這劫走小郡主之人,想來應該也是看出了這個破綻了。”
“也有另外一種可能,九公子這一路上,一直都有人跟蹤着。”
此言一出,段員外不禁額頭見汗,想起來頗爲後怕。
“如今的關鍵,當然是找到小郡主的下落,隻有找到了小郡主,或許能夠平息高侯爺的怒火。”
“當然,找出這個幕後之人,或許也是一種方法!”
“簡公子有何高見?”
“很顯然的,這個幕後之人,定然是有意挑起侯府和段員外兩家的紛争了。從一開始,段九公子就落入了這個姓胡的青衣人的陷阱。隻是如今,想要找到這個青衣人,估計是十分的困難了!”
“所以,如今除了寄希望于蕭愛可以找到小郡主外,還要從另外一條路,去查出這個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簡公子認爲,該如何去查呢?”
“這就要看此人的動機了。”
“動機?”
“是的!此人挑起段家和侯府的糾紛,定然有他的目的。而正常情況下,不外乎是爲了權、财、情、仇四個方面了。”
“簡公子認爲是哪一方面?”
“首先,從能夠拿出五柄西域的短刃胡刀來作爲兇器,顯然這個人并不缺錢;第二,這個人既然不缺錢,想要權勢的話,對方完全可以直接去找高侯爺,根本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第三,若是說爲情,倒也有些可能,畢竟小郡主和員外府上,都有觸發這個可能的因素存在。”
看見段員外點了點頭,略有所思,簡雲舒才繼續說道:“隻是簡易還是認爲,爲仇的成分要大一些。”
“何解?”
“首先,這個幕後之人,一定見過真正的雪梅花,才能雕刻出這一模一樣的雪梅花來;第二,這個人顯然知道段老夫人和高侯爺的宿怨,知道兩家不可能坐下來好好商談,這就是一個很好的,可以引發兩家紛争的點。而發生的所有事情,無不是在兩家之間,從小郡主的失蹤,到菊香和段福仁的死亡,再到侯府的十三人命案,段七公子手上的短刃胡刀,這個幕後之人,一直都在故意從中作梗,将疑點引向段家。”
“第三,小郡主的再次失蹤,說明了此人不想讓段家和侯府有和解的機會;第四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個人一定知道七公主的本來面目,可能見過七公主,或是七公主的畫像,這才能夠從段小姐的身上,找到七公主的下落,證明了段員外就是二十年前的梅花盜。”
“簡公子是說,這個人是和我段家有深仇大恨?”
“正是!當然也可能與高侯爺也有深仇大恨。”
“簡公子是說那西域的短刃胡刀?家舅和高侯爺都曾多年征戰西域,滅殺胡人無數,倒是有這個可能。”
“另外一點,段員外可想過了沒有,爲何這人明知道段員外的身份,卻不将這個消息直接報給當今聖上?”
段員外搖了搖頭,顯然一時并未想這麽多。
“因爲當今聖上,最是疼愛七公主,以簡易看來,就算是聖上知道了段員外的身份,有七公主的存在,聖上也很有可能會免了段家的死罪。”
“應該就是如此了!這人果然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