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蟲子也是一樣,同時伊莉雅和間桐櫻也不會變回之前的狀态,頂多失去的魔術回路會恢複。
至于聖杯,也因爲之前的規則改變而被毀,這意味着聖杯戰争這個專門爲了第三魔法而創造的儀式被徹底摧毀。
如果沒有魔術師制造新的聖杯,那麽即便世界規則恢複如初,聖杯戰争也不會再發生。
“對于我們來說沒有什麽影響是嗎?”
“差不多。”
斯卡哈揉了揉眉心,她現在很郁悶,幾個獨立于世界之外的空間,似乎隻有自己的影之國遭了波及,這其中隐藏着什麽陰謀?
伊森早已經猜到了原因,肯定是瑪德琳做的手腳,目的當然是爲了把斯卡哈引出來。
“你的影之國現在是什麽情況?”
“已經化作了荒蕪的荒地,連廢墟都不是……僅僅比一片虛無稍微好那麽一點。”
斯卡哈最郁悶的就是她想離開都沒地方去,所以她才會待在這裏。
“這還真是……挺慘的。”
“相比起你現在這個樣子,還好了。”
說了會兒話的功夫,伊森感覺自己的狀态變的更差了,就連後背都不自覺的佝偻了些。
他沒有再用魔法弄一面鏡子,而是和衛宮士郎詢問了下鏡子在哪裏,然後自己過去看了下。
如果說戰鬥結束的時候,自己像是七十歲的老人,現在明顯已經超過八十——雖然還能稱爲帥老頭,但是那種虛弱的老态已經非常明顯,就像走到了生命旅程的最後一段。
“得盡快解決這個問題了。”
回到客廳,伊莉雅已經恢複了過來,昂着頭看着伊森。
“情況很糟糕嗎?”
“不算太糟糕,我需要一些時間來處理這個問題。”
就在伊森考慮着要不要用泰坦藥劑的藥性先穩定住自己的情況時,身邊突然出現了一片空間裂縫,随後一段訊息傳了過來。
伊森在空間裂縫出現的那一瞬間,就知道傳訊息給自己的是誰了,所以他很幹脆的接收并查看了這段訊息。
“看來我要離開一下了。”
“你要走了嗎?”
在空間裂縫出現的那一瞬間,幾名英靈都感覺到了對面是多麽強大的存在,像是庫丘林以及艾米亞更是‘認出’了這正是之前幫助伊森扭曲了世界規則的強者之一。
阿爾托利亞則是覺得這個氣息明明非常陌生,偏偏有一種古怪的熟悉感,讓她非常疑惑。
隻有伊莉雅在意的是伊森要離開這一點。
“隻是去和朋友聊聊。”
伊森本來想問伊莉雅要不要回郊外的城堡?轉瞬想到那兩名女仆已經‘被抹殺’,伊莉雅一個人住在城堡裏似乎有點孤單?還不如留在這裏,起碼有衛宮士郎這個弟弟能照顧她。
“你……還會回來嗎?”
伊森看着伊莉雅,其實他沒有必要再回來這裏。
對于他來說,這次他隻是出來遊玩的,意外碰到了些狀況,這個世界也不是什麽适合做爲基地的世界。
所以徹底離開不再回來是很正常的選擇。
“你想我回來?”
伊莉雅不說話,扁着嘴瞪着伊森。
“真是個别扭的孩子。”
“我不是孩子!”
伊森擺了擺手,無視了一臉不爽的伊莉雅,對着衛宮士郎說了句:“和你姐姐好好相處吧,我去去就回。”
與先前的幾次施展傳送不同,伊森沒有動用左手的傳送魔法陣,而是與還沒徹底消散的那道空間裂縫進行了連接,随着伊森輸入的空間能量,這道裂縫驟然擴大,最後變成了一片湛藍色的能量門。
與伊森平時使用的傳送門不同,站在這裏往門裏看過去,隻能看到湧動的藍色能量,并不能看到對面的情況,但是伊森一點猶豫都沒有,直接擡腳邁進了傳送門裏……隻是在剛走進去的時候,似乎有人在後面推了自己一把?
“……”
在被藍色充斥視線一瞬之後,伊森看快就看到了一片熟悉的景色,這滿是各種植物、充斥着泥土、青草以及花香的地方,還有那個熟悉的房舍,以及站在前面靜靜等着自己的老頭。
“哦?這裏挺漂亮的嘛!”
穿着說不清楚是什麽材料、皮膚若隐若現并且毫無防護效果的緊身服裝的紫發美少女(?)很是自來熟的左右參觀着,完全沒有不請自來的闖入者的自覺。
“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差一把雪白的胡子了。”
梅林毫不介意那名闖入者,隻是一個勁的盯着伊森看個不停。
相比起以前見到的樣子,現在的伊森可不容易見到——可以預見,伊森不會維持這個樣子太長時間,他很快就會解決自身的問題恢複‘常态’。
“然後就可以和你一起在這裏隐居了是嗎?”
“我可不是隐居,我經常到處走走看看的。”
梅林一擺手,邀請伊森在旁邊的木椅上坐下,而他在擺手的同時,原本隻有兩張相對的木椅的旁邊的植物飛速成長,很快變成了第三張椅子。
坐了下來的伊森居然長出了一口氣,梅林看到他這個樣子,感歎了聲:“你的情況很糟糕啊。”
“所以要快點解決了。”
斯卡哈左右轉了一圈,倒是沒有真的不客氣到屋子裏也看看,轉了一圈後就在新出現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好奇的打量着伊森和梅林。
她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受到了嚴重的削弱,很多魔術在這個世界都沒法使用,她的魔力運轉也不夠流暢。
以她豐富的見識,立刻明白到自己到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型月世界的魔術或者說魔法體系,是基于‘根源’創立的,這使得型月世界的魔術師或者說魔法師,更像是魔法的使用者,而不是‘擁有者’,因爲擁有這些魔法的是‘根源’這個特殊的存在。
所以脫離了‘根源’能夠影響的範圍——型月世界,很多魔術以及魔法就會無法使用。
考慮到根源的特殊性,不能使用的還不僅僅隻是魔術和魔法,型月世界很多特殊的力量都涉及根源。
所有人坐下來之後,梅林先是和斯卡哈簡單的打了個招呼,然後才和伊森讨論起他身體上的情況。
“其實,這對于你來說是一個機會。”梅林揮手間,幾個人面前的木桌上出現了各種水果和果汁,用以招待面前的兩位客人:“我想你自己也認識到了這一點。”
“我之前以爲可以一路走向巅峰的想法太過天真了。”
伊森之前的進步以及提升速度,可以用驚人來形容,短短幾十年就從一無所有(嚴格來說并不是什麽基礎都沒有),走到如今半神的程度,這種進步速度換成任何人都應該感到驕傲。
他自己原本也很驕傲這一點,對自己取得的成就很得意。
可是這一次特殊的情況,讓他突然發現到了自己以往沒有注意到的隐患——他的實力雖然一直飛速提升,但是他卡在半神這個層次已經很長時間了,雖然力量一直在提升,但距離成爲真正的神明有着一段距離,就好像有一個山頭始終無法翻過去一樣。
那時候他還以爲是實力不夠,繼續提升就好。
“過去我以爲自己制造的藥劑非常完美,雖然不是吃了後立刻就變強,但卻保留了無限的可能性……現在才知道,我以爲的完美隻是源自于我的無知。”
自己提升的‘速度變慢’,原因就來自于伊森的提升方式,使用藥劑來提升自己的潛力,雖然每次效果都很好,但每次使用都給他的身體留下了一些特别的‘毒素’。
他的确盡可能的制造出了強大的藥劑提升着自己的潛力,可真要說完美,隻能說他那個時候的眼光見識還太淺,所以才會有那種判斷。
這次施展超出自己實力的魔法,借助了古一以及梅林兩位大師的力量,在讓他觸及到了更高層次的力量的時候,終于讓他發現了自身潛藏的問題。
“其實這些問題不算什麽,相比起能夠獲得的一切,這麽點隐患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可以忽視的。”
“沒錯,即便我早就知道存在着這些隐患,我也還是會這麽做的,對于那時候的我來說,根本沒有更好的選擇。”
伊森并不感到後悔,如果不那麽做他根本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成長到現在這個程度——可能壽命耗盡了他還隻是一個普通的法師。
何況這些隐患并非不能解決,無非就是需要消耗漫長的時間罷了。
除了通過漫長的時間來慢慢消除身體的隐患,還有個辦法就是帶着記憶和精神力量進行轉世,魔力則可以暫存在一些特殊的容器中,等到合适的時候再取回。
不過梅林将自己專門叫過來,明顯是有其它辦法幫自己解決這個問題,所以他不用選擇‘删号重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