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沒搭理他，尼克就轉過頭面向伊森：“普通人也可以學會你的魔法？”
“普通人爲什麽學不會？法師在學會魔法之前不就是普通人嗎？”伊森攤了攤手：“包括我當初也是一個普通人。”
尼克不是沒想過這一點，他在意的是另外一個方面：“我的意思是……沒有什麽特别的要求嗎？”
“這個當然有。”伊森點了點頭：“法師對天賦的要求要比大部分職業都高的多，換句話說不是天才連入門的資格都沒有。”
尼克點了點頭，托尼無疑是個天才，他能學會魔法并不能當成正常情況，這樣的話想要培養法師就需要招收更多的年輕天才。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神盾學院的那群年輕人，那些全部都是天才中的天才，也許他們具備這個資格？
心底裏考慮了下培養神盾局的法師隊伍，但他知道這個想法急不來，而且自己和伊森的交情本來就不深，之前還因爲安全理事會的事情有了一些惡化，他得思索一下應該付出什麽代價才能讓伊森幫忙教導幾個法師出來？
順便他又看了看托尼，如果伊森這邊行不通，也許可以從托尼這裏打通一些關系？
尼克突然覺得頭更疼了，托尼這邊也不是什麽好處理的事情，托尼-斯塔克和神盾局的關系同樣談不上多好，現在就是借着霍華德這層關系維持着基本的合作。
他還不清楚霍華德-斯塔克已經在伊森的幫助下複活，介于霍華德遭到暗殺那件事，尼克以爲的那點情誼也早就沒了。
所以托尼不待見尼克，不僅僅是他突然打斷了自己的修煉這麽簡單。
如果不是神盾局勢力不小，托尼根本就不會見他，小辣椒佩珀也不可能給他什麽好臉色——頂多和菲爾-科爾森聊一聊。
随便交談了幾句之後，尼克-弗瑞表示想和伊森單獨談一談。
其實他不用特意說這句話，托尼就已經走到一旁了，菲爾-科爾森特别擅長和人交際，也已經提前‘吸引’走了佩珀，其實他還想順勢把艾達的注意力也給吸引走，但是艾達壓根沒搭理他。
尼克一直等着周圍的人走開，沒想到艾達就這麽站在伊森旁邊動也不動，然後用甜美的笑容看着他，就像是在嘲弄他耍的這些手段。
“可以單獨談一談嗎？”
“可以。”伊森攤了攤手，做了個請說的手勢：“這次也是以顧問的形式咨詢嗎？”
尼克的臉很黑，所以看不出他是不是變的更黑了。
這時候一直站在旁邊沒怎麽說過話的娜塔莎開口了，突然談論起了艾達用的唇蜜是什麽牌子的。
“不用特意把艾達引開，她就算知道了什麽也不會對你們産生威脅。”
尼克看了看伊森，最後想到伊森來自其它宇宙的這個身份，最終不再糾結于一定隻能兩個人單獨談話。
“我其實是想和你談談你的那艘船。”
“船？”伊森一直在想尼克突然找過來是爲了什麽，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那艘船怎麽了？”
“我想知道你制造這樣一艘戰艦，是想要做什麽？”
尼克就這麽盯着伊森，似乎是想要看穿一切似地，可是這種表現在伊森眼裏卻顯得那麽可笑。
他明白尼克找過來是爲什麽了。因爲自己造了一艘戰艦，自己又是一個‘外人’，所以他們懷疑自己對他們這個世界有什麽企圖。
就算細節有什麽差異，但大體上應該就是這樣。
“造船當然是用來用的，我現在經常生活的是一個全是水的世界，陸地隻占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所以我訂制一艘大船想生活的更舒服一點，有什麽問題？”
“沒有問題。”尼克點了點頭，伊森的理由聽起來無懈可擊，隻是身爲特工的天性，讓他不會立刻相信任何說辭，哪怕那是真話：“爲什麽是戰艦？”
“問的好！”
這問題就純粹當别人是白癡了，爲什麽是戰艦當然是明擺着的，尼克卻故意問出來，這證明他已經在心底裏預設了立場，将伊森當成了潛在的敵人。
伊森當然看的出來這一點，雖然他理解尼克-弗瑞的想法，但他依舊很反感這個家夥的做派——雖然身爲特工頭子，抱着懷疑一切的心态去做事是好的，但總是表現的這麽充滿敵意就很讓人惡心了。
“當然是爲了防備你這種人！”
伊森臉上的嘲諷絲毫沒有掩飾，尼克不是白癡，他很聰明，并且非常善于從細微處判斷出對方的想法。
所以他明白伊森這話是什麽意思，可是他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神盾局的職責……”
“神盾局的職責？神盾局的職責究竟是什麽，你來說說？我怎麽感覺你們什麽事情都要參合一腳。”
尼克-弗瑞剛要說什麽，可是伊森直接擡起了手止住了他的話，然後随着他輕輕一彈手指，幾個人身邊立刻被一層半透明的玻璃包圍住了一般。
“這裏是鏡像空間，在這裏可以絕對安全的談話，而且在其他人眼中我們依舊還在繼續之前的關于‘神盾局’職責的話題。”
尼克看了看周圍，想到伊森之前和自己一副要吵起來的樣子，難道是故意做出的姿态？他這是準備和自己說什麽秘密？
伊森眯着眼看着尼克-弗瑞，他的這個表情讓尼克壓力很大，如果伊森要對他做什麽恐怕他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你會突然找過來，應該不是突然升起的念頭吧？是安全理事會還是神盾局内部要求調查我和我訂制的戰艦？”
尼克幹了一輩子特工，他立刻就明白了伊森的意思，但是他并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這是我們内部的事情，似乎并不需要向你報告。”
“因爲現在涉及到我，所以你最好說清楚。”
“否則呢？”
“否則我将認爲神盾局對我抱有極大的惡意，很可能不停的給我找麻煩……我是一個特别怕麻煩的人，爲了避免無休止的煩人事情，我習慣在麻煩剛冒頭的時候從根源上将其消滅。”
尼克-弗瑞感覺到自己遭到了威脅——伊森就是在威脅他，他臉色變得更黑了。
“神盾局不接受任何威脅，也不懼怕任何挑戰。”
“挑戰？”伊森搖了搖頭：“現在是你們在挑戰我。”
“我們隻是想要弄清楚閣下在我們的世界建造一艘強悍的戰艦的真正目的。”
“真正目的？你想聽到什麽？我想要征服地球？征服地球我造一艘水面戰艦？你是在侮辱誰的智商？而且所謂的弄清楚我的目的？”伊森看着尼克：“這話你自己都不信，那些人想要什麽你心知肚明。”
很明顯，神盾局内部有人盯上自己提供給托尼的那些技術了，最大可能就是九頭蛇那幫家夥。
“所以搶奪他人财物和技術也是神盾局的職責範圍對嗎？”伊森想了想，好像神盾局還真幹過這種事情，他們在打敗九頭蛇之後可是搜刮了不少東西，甚至包括九頭蛇的科學家。
尼克很想點頭表示‘是的沒錯’，可這種話能說出來嗎？說出來他們可就不是正義的神盾局了，神盾局能夠橫行霸道這麽多年，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們總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以正義之名壓制一切反對的聲音。
“我和你保證，隻要你真的不是想要威脅地球，神盾局不會對你造成任何麻煩。”
尼克捏了捏鼻梁，他心底裏轉了一圈後發現自己真沒什麽辦法對付伊森。個人武力先不談，伊森和托尼的關系擺在那，那艘戰艦也一直是托尼-斯塔克負責設計和制造，如果不是這層關系神盾局早就動手了。
現在會惹怒一個神秘的法師不談，甚至會徹底交惡托尼-斯塔克，這代價太大了，尼克并不想因爲一艘有些特别技術的戰艦就付出這些。
“保證？一個上到前任局長下到基層特工，八成人員都被九頭蛇滲透的機構，你拿什麽和我保證。”
先前的對話依舊像是在吵架，尼克還納悶有必要特意在鏡像空間這種地方吵嗎？直到伊森說出這句話，他才意識到伊森爲什麽布置下魔法。
尼克感覺自己一瞬間就被冷汗浸透了，他很想把這句話當成伊森是在故意激怒或者惡心自己，但是這個法師的表情卻讓他意識到：那句話透露出的内容，很可能是真的。
“你說什麽？”
“就如你聽到的那樣，神盾局早就已經變成九頭蛇的分部，你身爲神盾局的局長，連自己手下的機構是個什麽玩意兒都弄不清楚，還真是失敗啊！”
九頭蛇那幫白癡招惹自己，伊森當然不會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既然寄生在神盾局内部的九頭蛇不好直接打死，那就先把九頭蛇的僞裝撕掉，反正他這一爆料，尼克回去肯定有動作，無論尼克和皮爾斯誰赢誰負，神盾局這個馬甲肯定是保不住了。
沒了正義的馬甲，九頭蛇不過是一群過街老鼠，所有人都樂意看到他們被踩。
那時候伊森就可以和他們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