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有足夠的籌碼打動或者說服伊森幫助自己,所以先賣個好:既然伊森要搜集各種病毒,那麽她就把所有的病毒樣本都交到伊森手上,接下來就要看這個人的人品怎麽樣了。
如果成功了,安妮特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就算不成功她也沒有什麽損失,那些病毒樣本就算不被伊森拿走,她也帶不走的,以浣熊鎮目前的狀況,這個秘密研究所肯定會被廢棄以及毀去。
“你說你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也就是說你掌握了能夠穿梭不同宇宙的技術或者說能力。”
“是的。”
伊森突然明白安妮特想要的是什麽了。
“你想離開這個世界?”
安妮特沉默了片刻,然後堅定的點了點頭。
伊森對于安妮特想要離開并不感到意外,在這個世界她有沒有留戀伊森不清楚,他能肯定的是安妮特就算能夠順利的逃出浣熊鎮,接下來的日子也别想消停。
身爲安布雷拉的一員,幫助威廉-柏金制造出了G病毒,了解G病毒的全部制作流程的安妮特,在逃出去之後會迎來什麽樣的結局,幾乎帶點腦子的都想的到。
至于聯邦會派人保護?這點伊森是相信的,因爲這麽有價值的研究人員,聯邦官員同樣會非常重視,無論是讓她繼續開發G的改造型号還是說研究G的血清疫苗,安妮特都會得重視。
當然這種重視不見得是一件好事,那幾乎意味着安妮特将在囚禁中度過自己的餘生。她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因爲浣熊鎮的災難她或多或少都有責任,聯邦官員随便安排個罪名都可以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自由?别開玩笑了。
就算她能夠擺脫聯邦的通緝,也不一定能逃過安布雷拉的追殺,安布雷拉可是和她們一家子徹底翻臉了,那個由一群瘋子組成的所謂的集團公司可不會容許她繼續在外潇灑的生活。
可以說安妮特現在的處境非常糟糕,無論哪一邊都不會給她一個好結局:也許她可以舍棄自己的生命,幹脆死在這裏,可是她不得不考慮自己的女兒。
雪莉怎麽辦?
她才十二歲,難道就讓她這麽失去父母,作爲一個孤兒長大?
安妮特想不出解決的辦法,她一開始是希望用自己的自由換取雪莉的自由,可是她懷疑這能否成功,雪莉的存在幾乎是控制住她的最好辦法,她不相信那些官員那麽有人情味,會放棄這麽好的把柄。
而且就算真的給了雪莉自由的生活,安布雷拉那幫瘋子會做出什麽事情也沒法确定,沒有了聯邦保護的雪莉也許很快就會遇到危險。
安妮特似乎進入了一個必死的窘境當中,直到伊森強調了自己是來自另一個世界後,她開始思考起逃到其它世界也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到另一個世界,做一個普通人,沒有人知道她們是誰,她和女兒可以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不是不可以。”
對于伊森來說,這并不是什麽很難的事情,捎帶手一把就能解決,而且他也的确看不慣那群家夥把一個小女孩關起來十幾年,還當白老鼠一樣進行各種實驗的行爲。
當然,從那些人的角度這麽做無可厚非……可伊森爲什麽要替那些人着想呢?他和那群家夥又不是一夥的。
聽到伊森有答應的意思,安妮特長出了一口氣,她不知道伊森會提出什麽要求,不過既然肯答應就是好的,就怕伊森一點不松口,說什麽也不樂意,那樣才麻煩。
因爲她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在讨價還價上,她可以預感的到,一旦離開浣熊鎮,自己苦難的生活就要開始了,不趁早解決這個問題,她根本沒法确定接下來的路應該怎麽走。
“可以在離開浣熊鎮後立刻将我們送走嗎?”
“不行,我要在這個世界待一年左右。”
伊森是來這裏搜集病毒的沒錯,可他不想将這一年時間浪費掉。如今他穿越世界消耗的能量已經被壓縮到了很低的程度,其中大部分能量都在穿梭的時候消耗掉,在當前世界逗留已經不會耗費太多時空能量了。
這個情況下,他在單個世界逗留的時間越長越劃算,而且對現在的他來說時間也是重要的資源。
“一年……”
安妮特又皺起了眉頭,不過她沒有忘記給衆人帶路,她之前就提到過這個研究所内部有一個專用的列車,大家可以直接乘車離開浣熊鎮,甚至可以直接抵達附近的一個城鎮。
“不過最好不要前往那裏,因爲這是安布雷拉内部的列車,那個車站同樣是屬于安布雷拉的财産,從設備到人員全是安布雷拉的,我們去那裏等于将自己主動送到安布雷拉的手上。
所有人都記住了這一點,他們隻需要乘車離開浣熊鎮就好,至于離開之後應該怎麽辦,他們暫時還沒有去考慮。
“能夠離開這個地獄一般地方就可以了。”
安布雷拉的問題伊森沒有去考慮,因爲他根本不需要去浪費那個時間和精力。
在這個世界,安布雷拉并沒有電影世界裏那麽強大,在浣熊鎮爆發了生化危機事件,然後被核彈抹平了整個城市之後,安布雷拉集團就飛速滑向了深淵,并且很快就被徹底打壓解體。
用不了多久,安布雷拉就會從一家著名的跨國集團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雖然還有不少殘黨四處活躍着,可明面上都要套一件馬甲才敢出來搞風搞雨。
總之,接下來的路程依舊波瀾不驚,雖然研究所的深處有很多更強大的變種喪屍以及奇怪的怪物,可不要說伊森了,即便是裏昂這些人都可以很輕易的将這些怪物解決。
一路走來,這一群人基本都磨練出了豐富的戰鬥經驗,碰上什麽怪物應該怎麽處理心裏都清楚明白,更重要的是有伊森這個強大的異界法師照應,他們根本不用擔心和害怕,能夠以一種相對輕松的心态去面對各種各樣的怪物。
甚至還可以吐槽打趣幾句,這種好像出來郊遊玩遊戲的做派讓某精銳特工很不适應,尤其是她還一門心思惦記怎麽将G病毒樣本偷出來的情況下。
可哪怕登上了列車,并且從地底重新回到了地面上,艾達也沒有找到機會,她通過觀察已經可以肯定,伊森是将病毒樣本收在了另一個空間中,也許是專屬與個人的儲物空間之類的魔法,對于這種能力她也沒有任何辦法。
她是一名精銳特工,可不是一名魔法師,她怎麽知道應該如何破解一個魔法師的法術?
看着飛速向後倒去的景物,估摸着距離浣熊鎮已經足夠遠了之後,伊森讓安妮特停下列車,接下來,他們就要步行前往附近的城鎮了。這個時候擺在衆人面前的問題,不再是應該怎麽逃生,而是之前累積的問題應該怎麽解決。
劫後餘生之類的感覺這裏沒有一個人有,當伊森第一次展現出了自己的不凡之處,帶着一群人遊玩一樣的在怪物群中随便穿行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沒有了那種随時可能會死的緊張感,最後能夠逃出來根本沒有半點驚喜啊。
這種感覺,就像是看一部已經知道了結局的懸疑片,自然不會有什麽特别的感覺。
沒有了生存的壓力,一些積壓的問題就沒有辦法壓制住,這個時候才爆發出來,完全是裏昂控制力足夠好的原因。
“我不能讓你帶走她們。”
裏昂是一名警察,雖然他供職的浣熊鎮警局已經名存實亡,目前衆人身處的地方更不是浣熊鎮中,嚴格來說裏昂沒有權力逮捕任何人。
不過安妮特涉及的事情太過重大,他實在沒有辦法坐視伊森就這麽将兩個人帶走。
“我已經料到這一點了。”
伊森對于裏昂會阻攔自己這一點,絲毫不感到意外,而且他發現羅伯特、克萊爾這些人也都站在了裏昂這一方,表示對他的支持。
至于本這個記者和一直裝作自己隻是個路人的艾達,則一副事不關己的态度,靜靜的退到一旁。
“不過就像我說的那樣,你沒有能力阻擋我。”
伊森随手打了個響指,随後顯得很緊張的安妮特就發現,裏昂等人就那麽愣愣的站在了那裏一動不動,好像變成了雕像一樣。
“你把他們怎麽了?”
“隻是觸發了一個幻術,讓他們陷入到我編織的幻境當中……這個幻境并不會真正的傷害到他們,對于他們來說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夢?什麽樣的夢?”
“在沒有我出現和幫助的情況下,他們應該如何從怪物遍地的浣熊鎮中逃出來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