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陽的這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有理有據,一衆群豪均感覺大有道理。
湯英鹗冷哼一聲,插話道:“劉正風和曲魔頭結交爲友,這可是他親口承認的!再說了,這是我們五嶽聯盟的家務事,既然你華山派已經退出了聯盟,就沒有必要多管閑事了。”
“湯大俠這幾句話說的,簡直是毫無道理。”
莫正陽鄙夷了一句,繼續說道:“劉正風和曲魔頭結交爲友,确實不對,但罪不至死,自然會有衡山派的門規制裁他,況且就是因爲這件事情,他才決意金盆洗手的,這對他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了。至于你說這是五嶽劍派的家務事,那就更沒有道理了。現在五嶽聯盟還沒有合并成五嶽派,這是人家衡山派的家務事才對,總盟主的手實在是伸得太長了!”
“你們華山派這是執意要和我們嵩山派爲難了?”湯英鹗目露兇光,高聲質問。
莫正陽冷冷一笑,“不是我們華山派要和你們嵩山派爲難,而是你們嵩山派要和整個天下正道爲難!按照我們俠義道千百年傳承的規矩,劉正風金盆洗手儀式已經結束,他現在已經不再是武林中人,你們嵩山派竟然還一直揪着他不放?是不是太不把規矩放在眼中了?”
這一點正是讓湯英鹗最爲惱恨的地方。
爲了今天的這件事情,他們嵩山派已經準備了幾個月的時間,沒想到偏偏在最重要的環節上出了這麽大的纰漏。
若是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儀式沒有完成,怎麽都好說,偏偏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儀式已經順順當當的結束了,現在有華山派護着劉正風,他若是還想斬殺劉正風的全家人立威,那在道理上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既然斬殺劉正風全家人,以此來立威的打算落空了,那麽把立威對象換成是華山派,倒也不錯。
想至此處,湯英鹗說道:“若不是莫少俠三番五次的搗亂,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儀式豈能完成?既然你華山派一力相護,而劉大俠的金盆洗手儀式确實已經完成,那和劉大俠相關的事情,今天就暫時算了。隻要劉大俠今後安分守己的做一個普通良民,不被魔教賊子利用,那我們嵩山派就絕對不會再找他的麻煩。”
“我劉正風雖然已經金盆洗手,但‘俠義’二字,卻不敢一刻或忘!雖然今後再也不能動手,卻也絕對不會背魔教賊子利用。”劉正風這句話說的斬釘截鐵,很有氣勢。
“那就好,我嵩山派會拭目以待。”湯英鹗轉回頭看向封不平,“華山派劍宗的三位師兄,湯某和你們已經多年未見了,我和幾位師兄弟想要向三位師兄讨教一下劍法,不知道行也不行?”
“湯大俠客氣了,封某也正有此意,等會兒還請湯大俠不吝賜教!”華山派和嵩山派的矛盾已是舉世皆知,面對湯英鹗的挑戰,封不平自然不能輸了氣勢。
“今天難得遇到嵩山1太保中的五位,不如我們今天就比試五場,湯大俠你看怎麽樣?”莫正陽提議道。
雖然湯英鹗自視甚高,但對于大名鼎鼎的莫正陽,絲毫都不敢小瞧。丁勉和陸栢的實力都能夠排進1太保中的前五位,兩人都先後喪生在莫正陽的手中,莫正陽的實力之強,已經毋庸置疑。
對上大名鼎鼎的莫正陽和實力莫測的令狐沖,湯英鹗自忖,他們師兄弟五人想要勝過這二人,孰無把握。
但對于封不平師兄弟三人的實力,他還是很清楚的。除了封不平的實力極強,沒有絕對的獲勝把握之外,勝過叢不棄和成不憂,還是沒有問題的。
明了了雙方的實力對比,湯英鹗自然不會接受莫正陽的提議,拒絕道:“你們華山派今天隻有三位長輩在場,我們嵩山派自然不能占這個便宜,比試三場足矣。”
湯英鹗擔心莫正揚出言反對,直接開始挑戰:“成師兄劍法高明,在下一直深爲仰慕,湯某就請成師兄下場指點一下劍術,還請成師兄不吝賜教!”
“湯師弟客氣了,既然師弟相約,那咱們就下場玩玩。”成不憂說話的功夫,已經一個躍身,輕輕巧巧的站在了湯英鹗的面前。
兩個人各自抽出寶劍,相互客氣一句,轉瞬間,便各自施展絕招,向對方攻去。
湯英鹗一直協助左冷禅管理嵩山事務,這些年甚少有出手的機會,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現在和成不憂這一交手,衆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
湯英颚施展出的嵩山劍法,狂猛霸道,威力無俦,一招一式都深具堂皇的威嚴氣勢,實是已經掌握了嵩山派劍法的精髓!
面對湯英鹗展示出的強大實力,在場上千英豪,無不爲之驚歎!自忖能夠在他手下勉強保持不敗的,也僅僅隻有寥寥幾人而已。
在場的上千英豪,對于華山派的成不憂,基本上都不熟悉。直到此時,親眼見到了他顯露出來的上乘劍術,方知華山派竟然還有如此一個劍法高明的長輩。
面對湯英鹗勢若雷霆的攻擊,成不憂依然有攻有守,華山劍法當中的妙招疊出,絲毫都不落下風。
成不憂已經服用了一顆莫正陽贈予的養元丹,内力有了不小的進步,再加上新近學會的華山派失傳的衆多精妙劍招,綜合實力相比以前,已經提升了一大截。
湯英鹗現在還拿老眼光看人,定然會品嘗到自己釀下的苦果。原本他以爲,用不了幾十招,就能輕松勝過成不憂,漂漂亮亮赢下第一場比試。沒想到交戰至今,他根本占不到絲毫上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