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啊,得出這樣一個結論,阿姨也感到很困惑,你能解釋一下嗎?畢竟那六株大紅袍母樹每年的産量是有限的,這一點絕對不會改變。”文雅頌知道,以老公愛茶成癡的性子,肯定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有可能是六株母樹的管理方瞞報了産量,也有可能是有人研究出了能夠長期保存大紅袍的辦法,或者是某領導人不愛喝茶,所以少部分流入到了市場内。當然,也可能是這些可能兼而有之。”
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莫正陽擔心文頌雅繼續追問,刻意說道:“總之,我就是一個花錢購買的消費者,隻要保證能夠買到真貨,那就行了,至于賣方是怎樣拿到貨源的,那就不是我該關心的問題了。不然的話,這樣的好東西,人家就要拒絕賣給我了。”
說完這些之後,莫正陽提醒道:“本來這一斤茶葉一直都是在幹燥箱裏放着的,今天被我臨時放進了密封的罐子裏。既然伯父喜歡茶葉,家裏應該有幹燥箱吧,如果有的話,那還是把這一斤茶葉趕緊放進幹燥箱裏,免得串了味。”
一般而言,包裝好的大紅袍,保質期以包裝上的日期爲準,一般爲一年以上,如果包裝得嚴的話,最多可以放到4到5年。
大紅袍茶葉吸附性強,又易吸收異味,在加上茶葉的香味成分大都是經過在加工而形成的,所以較不穩定,極容易自然發散或氧化變質,因此保存拆封過的茶葉,最好是利用幹燥箱貯存。
這是因爲幹燥箱溫度穩定,也隔絕空氣,将茶葉放在幹燥箱中貯存不會潮濕或氧化。
“家裏還有空閑的幹燥箱。”陳嫂把話接過去,目光看向李牧野,詢問道:“先生,您看要把這一斤茶葉放進幹燥箱裏保存嗎?”
李牧野眼神中露出猶豫,但最後還是堅定的說道:“現在罐子裏放着吧,一會兒再說。”
莫正陽感到有些遺憾,如果李牧野答應把這一斤大紅袍放進幹燥箱裏保存,也就等于收下了他帶來的禮物,說明對他的觀感還不算太差,戒心沒有那麽重。
現在被李牧野明言拒絕,莫正陽肯定還要接受更加嚴格的考問,他接下來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要三思才行,想要被李牧野和文頌雅接受,肯定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看到自己的愛人剛剛有了一點成績,她老爸的态度卻沒有一點好轉,又給莫正陽吃閉門羹。李言蹊趕緊插話說道:“正陽,你都帶來些什麽禮物呀?大包小包的怎麽拿了這麽多,我能打開來看一看嗎?”
“都是給伯父和阿姨準備的一點小禮物。第一次登門,不敢不盡心,也不知道伯父和阿姨是否喜歡?”沒正陽正好借機表明态度。
“我倒要看看你盡心盡力的準備了些什麽禮物?我爸媽要是不喜歡,你下次再想登門可就難了。”李言蹊很是配合,一邊說着,一邊從其中一個手提袋中拿出兩瓶酒來。
“哇,羅曼尼康帝!這是我爸爸最喜歡的紅酒品牌,這份禮物還行。”李言蹊有些刻意誇大,力挺莫正陽的意思表現的很明顯。
但是等她看到酒瓶上半部分“MONOPOLE1945“的字樣之後,就真的是沒有一絲做作的驚呼出聲了。
“1945?天啊,真的是1945!”李言蹊的神情很是激動,“你竟然搞到了兩瓶1945年産的羅曼尼康帝!這真是太神奇了,你是怎麽做到的?”
“我在港島有一家投資公司,業務比較廣泛,接觸的富豪比較多,知道我喜歡收藏紅酒,偶爾就會有商業上的朋友,把手中的珍藏贈送給我。”自己的這一點身家,在李牧野這樣的大富豪面前,就沒有必要隐藏了,莫正陽正好借這個機會透露一下自己的産業,給自己争取一點加分項。
莫正陽的臉上露出遺憾之色,“我這家港島的投資公司,雖然在業務上發展的還算不錯,但成立的時間畢竟還是太短,結交的朋友有限,我手中最珍貴的紅酒珍藏就是這兩瓶1945年的羅曼尼康帝了。這次登門有點太倉促,要是時間寬裕點的話,應該還能搞到更好的紅酒送給伯父,還希望伯父不要嫌棄才好。”
聽到莫正陽自謙的話,文頌雅和李言蹊都眼神怪異的看了李牧野一眼。
妻子和女兒的眼神兒,李牧野自然也注意到了,臉上略微露出尴尬之色。
他雖然喜歡收藏紅酒,酒窖中的名酒也不在少數,但羅曼尼康帝這種産量稀少的頂級名酒,數量委實不多。他的鎮窖之寶,也隻不過是一瓶77年産的羅曼尼康帝,在珍貴性和稀有性上,和莫正陽的這兩瓶45年産的羅曼尼康帝,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45年産的羅曼尼康帝,總産量隻有600瓶,時間又這麽久遠,能夠保存至今的,全球能夠有十瓶就算不錯了,莫正陽一個人就獨占了兩瓶,這絕對是一件非常值得驕傲的事情。
而77年産的羅曼尼康帝,全年的總産量是9360瓶,距今隻有20多年的時間,他的這一瓶鎮窖之寶,和莫正陽今天帶來的這兩瓶紅酒相比,真的就不算什麽了。
這麽好的兩瓶紅酒,莫正陽偏偏說的這麽謙虛,話裏話外還有些嫌棄不夠檔次。這讓經常在妻子和女兒面前吹噓鎮窖之寶的李牧野,很是沒面子。
李言蹊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刺激老爸,趕緊轉移話題說道:“這份禮物不錯,我爸爸肯定很喜歡,讓我看看你還帶來了什麽?”
然後随意打開一個提袋,從裏面拿出一個很大的扁平錦盒來。
“這是什麽東西呀?盒子怎麽這麽大?”李言蹊猜測不出裏面的東西,直接出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