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楓身體外面的幽芒出一道道如同炒豆子的聲音和電弧聲音。?網
最後那些幽芒緩緩的凝聚成一股,形成了一掌寬,兩米多長的黑色幽芒。
随着幽芒的凝聚,君楓的身邊隐隐散着恐怖的氣息,給人一種壓抑無比的感覺。
幽芒試探性的接觸了一下君楓,然後飛快的飛到一邊,見沒有反應,又飛快的接觸了一下君楓。
這一次幽芒沒有飛到一邊,而是纏繞在君楓的周身轉着圈圈,最後順着君楓眉心那一個印記進入了他的體内。
随着幽芒入體,君楓的呼吸聲漸漸的變得沉重,在他的額頭上面有着豆大的汗水一滴滴的往下滴落。
而他身上的氣息也起伏不定,一會如同普通人一般,一會身上的氣息猛地散,把周圍的石塊震得嗡嗡作響。
飄渺突然出現在了君楓不遠處,她眼中帶着絲絲好奇之色,用着自言自語的語氣呢喃道:“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到底如何,究竟能夠走到哪一步。”
君楓不知道飄渺出現,他此刻陷入了一個非常奇妙的狀态,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那種。
在他的體内,無數幽芒在全身流淌,流淌的度越來越快,幽芒也漸漸的消散,沒入君楓的皮膚,沒入他的骨頭等等……
“咦。”
外界,飄渺輕咦一聲,因爲君楓現在的狀态很奇怪。
不對,應該說不是他的狀态奇怪,而是這家夥居然在這邊居然也能夠恢複他的氣息。
他站在那,卻給人非常遙遠的感覺,他站在那,卻沒有一絲心跳聲,沒有一絲的呼吸聲,也沒有任何的脈搏聲。
現在的君楓,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也足以讓所有人感到害怕。
因爲他沒有流露出絲毫心跳,沒有流露出絲毫的脈搏。
就好像他本就沒有心跳,這樣的人如果要暗殺一個人,簡直能夠把危險度降低百分之五十以上。
就這樣過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君楓緩緩的睜開眼睛。
他看着飄渺,嘴角帶着絲絲笑意,朝着飄渺一步一步的走去。
他沒有刻意用力量控制自己走路的聲音,但是他走起路來無聲無息的,就好像他隻是一道影子一樣,并不會出聲音。
當君楓走到自己的身邊,飄渺沒有聽到君楓的呼吸聲,沒有聽到君楓的心跳聲,更沒有聽到他的脈搏聲。
她眼睛眨動了兩下,對君楓淡然的問道:“虛無衍生經到第九重了?”
“你猜。”
君楓搖了搖頭,嘴角帶着笑容的說道。
飄渺嘴角不易察覺的抽搐了兩下,猜?自己猜得到個屁,或許傲無霜知道這是第幾重,或許随便拉個人出來知道這是第幾重,但是其中絕對沒有自己。
爲什麽?因爲虛家的人在這個事情上一直都是藏着掖着的,就爲了哪一天能夠打倒自己,把自己泡回家。
君楓見飄渺不猜,微微聳了聳肩,拍了拍身上那些看不見的灰塵,自信的說道:“我感覺我現在一拳能夠把天打個窟窿出來。”
飄渺聽到君楓這話,眼睛微微閃爍了兩下,忽然毫無征兆的朝着君楓一腳踹去。
君楓下意識的要朝着旁邊躲閃,可下一刻他的臉色就變了。
砰
一腳踹在肚子上,君楓倒飛出去十多米遠,這一次,他久久都沒有站起身。
過了好幾分鍾後,君楓才慢慢的緩了一口氣。
他臉上帶着痛苦之色,捂着肚子站了起來,破口大罵道:“尼瑪,怎麽可能,我力量哪去了。”
“要不要我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去,免得等會兒你的敵人來了,分分鍾就把你滅掉了。”
君楓沒有理會幸災樂禍的飄渺,他盤膝坐在地上,直接閉上眼睛,看似觀察起自己的身體情況。
很久之後,君楓才幽幽的睜開眼睛,他輕輕的松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幸好,六個小時的過渡期,不算太長。”
雖然隻是虛驚一場,但君楓還是伸出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自己這一次倒是欠考慮了。
不過也幸好提前釋放自己體内的力量了,要不然按照當初的打算,在最後一刻釋放身體裏面的力量,那時候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畢竟最後一刻自己是有敵人的,而且是非常強悍的那種,到時候自己直接變成一個普通人,分分鍾就會被他們秒殺。
飄渺來到君楓的身邊,她負手而立,擡起頭看着頭頂上面的月亮,淡淡的問道:“說吧,你現在是第幾重,虛無衍生經似乎沒有過渡期的,就算有也絕對不止六個小時。”
“我現在也不知道是第幾重。”
君楓無奈一笑,眼中帶着滿滿的苦澀,虛無衍生經,名頭聽起來挺唬人的,雖然也的确牛叉,可自己好些年都沒有修煉過了,自己哪知道現在是第幾重。
飄渺微微無語,也不再詢問君楓,她扭過頭看了看莫衣幾人,轉身直接離開。
君楓看着飄渺離去,最後躺在地上,嘴角帶着别人看不懂的笑容看着天空。
緩緩的伸出手,憑空一握,他似乎是想要握住什麽東西一樣。
“這一次,擋在我前面的人,全部都要滾蛋。”
君楓用着僅有自己才能夠聽到的聲音呢喃着,那眉心上面的印記緩緩的變得虛幻,然後消失。
飄渺從君楓那裏離開,來到了時和空的面前。
時和空淡淡的對飄渺點了點頭,最後輕聲問道:“有事?”
飄渺沒有立即回答,她緩緩的扭過頭,朝着某個方向看了兩眼,最後慢慢的對時和空說道:“你們如果要回去,我看你們還是做好心裏打算,畢竟這麽多年了,很多事情已經對你們已經物是人非了。”
時和空聽到這話,表情微微一變,似乎想到了一些時候,最後他們幽幽一歎,空看着飄渺問道:“你這話說給虛聽了嗎?”
“他和他的家族是特殊的存在。”
飄渺幽幽說了一聲,轉身直接離開,并沒有說過多的廢話。
時和空沉默了下來,等飄渺走遠之後,兩人都是幽幽歎息的說道:“是啊,他是特殊的存在,而我們終究還是大衆。”
這一句話,充滿了無盡的心酸與苦辣,但其中依舊帶着一股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