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時間,有着兩個人慢慢的出現,然後走進了雲霧之中。
這兩個人都是穿着白袍,一個人是剛才去見神算子的人,一個是剛才去見白愁的人。
“他沒有答應。”
良久之後,那個去見神算子的中年男子用着聽不出語氣的聲音說道。
另外的那個白袍人也沒有說話,但其中意思已經說明。
那猶如坐在王座上面的人沒有說話,但那圍繞在周圍的雲霧開始翻滾了起來,整片空間之中,那手指敲打座椅的聲音響個不停。
唰
忽然,那坐在王座上面的人手一揮,一個猶如令牌一樣的東西落在了那個中年男子的面前。
那一面令牌,通體白色,令牌的正面是一個怪異的文字,在另外的一面,是一座宮殿的模樣。
“把這個交給虛,就問他,當年的事情可還記得。”
中年男子沒有立即拿起那一塊令牌,他低着頭用着疑惑的語氣問道:“主上,虛是誰?”
“它會帶着你去找他的。”
那坐在王座上面的人用着飄渺的聲音說道,朦朦胧胧之中,他的雙眼好似醞釀着星空,看似讓人沉迷。
那個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撿起那一塊令牌,轉身走了出去。
等那個中年男子離去之後,那坐在王座上面的人對那個白袍人說道:“你待我去問一問時,到底還需要多少的時間。”
白袍人微微躬身,最後用着絲絲遲疑的語氣問道:“主上,您到底想要幹什麽?”
他的聲音落下,沒有得到回答,在他周身的白霧微微翻滾了一下,下一刻他直接出現在了白霧之外。
白袍人看着白霧,或者說被白霧籠罩的人,雙眼之中帶着無奈之色,轉身又離開了。
那個男子離開不久,一道近乎呢喃的聲音開始緩緩響起。
“我想要幹什麽?我隻是想要回家而已。”
“時、命、亡、虛、再加上我,已經來到這裏很久很久了,該死的家夥,等我突破了束縛,一定要你好看。”
那不甘心的語氣,那秃廢的氣息,開始緩緩在空間之中流露。
那雲霧缭繞的白霧消失,漸漸露出裏面的場景。
一個高高的王座,在那王座上面坐着一個滿頭銀的青年。
青年身上穿着一身銀色的長袍,在長袍上面隐隐有着絲絲銀色的圖案,看起來玄妙無比。
青年的眼中帶着絲絲怒火,表情也非常的不平靜。
“我在、時在、命在、虛也馬上要回來了、亡,你要是再不出現,我們真的就不能夠回去了。”
青年眼中的怒火之色慢慢的消失,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
華夏某地,一個身上穿着黑衣的青年坐在一顆大樹的枝桠上面。
他的雙眼之中帶着濃濃的滄桑之色,身上有着一股濃濃的死氣彌漫。
他擡起頭看着天空,臉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哎。”
長長歎息了一聲,青年的臉上滿是無力之色,似乎,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啊。
“一個陷阱,就讓我們淪落到了這個地步,待本王回去,必讓你九幽之地死氣彌漫億萬年。”
青年臉上的無力之色瞬間消失,身上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毫無征兆的升起。
“哥,你又在說什麽胡話,趕緊下來,媽已經做好飯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非常稚嫩的聲音響起,隻見大樹不遠的地方,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叉着腰,嘟着嘴不滿的看着那坐在枝桠上面的青年。
青年臉上肌肉微微一抽,蹭的一下就從大樹上面跳了下來。
他無奈的看着那個小女孩,瞪着眼睛說道:“小妹,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在關鍵時候就蹦出來。”
小女孩的臉上嘚瑟之色消失,她小跑到青年的身邊,拉着他的手臂,擡起頭看着他,嘟着嘴說道:“哥,你小時候對我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什麽話?”
青年撓了撓頭,眼中帶着疑惑之色,自己貌似沒有對這小丫頭承諾過什麽吧。
小丫頭臉色一黑,悶悶不樂的說道:“我記得當初我們一起看電視劇,你說以後會讓我成爲那種公主的。”
青年聽到這話,眼神變得深邃了起來,他伸出手拍了拍小丫頭的後腦勺,玩味的說道:“小丫頭,你就這點眼光,等會兒你跟我走,過不了多久,哥哥會讓你知道,公主原來也隻是披着層衣服的草雞,做爲我的妹妹,再怎麽說,你也得是仙子。”
“好了,趕緊走吧,回去吃飯。”
縱然女孩還小,也受不了自己哥哥吹牛皮,這牛簡直吹得太大了,自己都不敢承認他是自己的哥哥。
就自己這模樣,當公主身邊的侍女還差不多,還仙子呢,自己哥哥也真是的,就知道打趣自己這個妹妹。
不過,爲什麽自己心裏面還挺高興的,想不到自己這個哥哥吹起牛來還讓自己挺喜歡。
青年點了點頭,牽着小丫頭的手慢慢的往家裏面走去。
他的家就在不遠處,這裏隻有寥寥幾戶人家,他回到家,就和自己的妹妹坐在了飯桌上面。
一個婦女模樣的人端着一盤盤菜從廚房裏面走了出來,她坐在青年的對面,沒有說話,拿起筷子就沉默的吃着飯菜。
一頓飯剛剛吃完,青年并沒有如同往常一樣立即出去,而是坐在位置上面,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婦女。
“收拾一下,我們走吧。”
青年的語氣非常柔和,他那桌子下面的手卻是緊緊的握在一起。
如果,自己老媽不跟自己走,那他是不打算回去了。
婦女看了看青年,沒有問要去哪,而是問道:“很重要?”
青年點了點頭,表情變得稍稍迷惘了起來說道:“很重要,那些亦敵亦友的家夥要回去,缺我一個他們打不開路,還有就是一筆賬,我還沒有解決的。”
婦女聽到這話,點了點頭說道:“好,下午走。”
說完,婦女緩緩的站起身,慢慢的收拾起桌子上面的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