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古堡裏面出來之後,君楓沒有一刻的停留,直接繼續前行。
他沒有囑咐祝妙婉兩女,讓她們不要跟上來,從剛才現她們之後,君楓就知道這兩個女人把自己的話當成耳邊風了。
既然她們兩個人把自己的話當成耳邊風,那就說明自己現在不管給她們說什麽她們都聽不進去,既然是這樣,那自己還不如不好說。
走了很久,君楓并沒有現一個人,他的表情稍稍變得沉重了起來。
雖然這邊的人比較少,但是并不代表這邊僅僅隻有幾個人或者十幾個人。
但自己一路走來并沒有看到其餘的人,那麽隻有一種可能,那些人去了那些防線上面。
這麽說來,黃泉的人,應該已經到了。
稍稍停頓了一下腳步,君楓扭過頭,朝着自己的身後看了幾眼,眼中帶着一抹異樣的神色。
低着頭,繼續朝着前面行走着,君楓的心慢慢的變得安靜了下來。
在另外的一個方向,白愁手上拿着玉箫緩步的前行。
在白愁的前方,有着兩個人阻攔着他,那兩個人全身被黑袍籠罩,讓人看不清樣子。
白愁的腳步腳步沒有停止,甚至他都沒有去看那攔在自己前方的兩個人。
他緩緩的把玉箫放到自己的嘴唇旁邊,就在那兩個黑袍人正準備動手的時候,一道蒼涼的聲音緩緩被白愁用玉箫給吹奏了出來。
玉箫聲音蒼涼,但也帶着一股莫名的韻味,那兩個黑袍人的眉頭都是一皺,但是動作沒有停止,唰的一下就來到了白愁的身邊。
兩人的攻擊臨近白愁,但兩人的動作卻是戛然而止,就好像被施展了定身法一樣,站在原地。
砰砰砰——
砰砰的聲音響起,他們的耳朵鮮血緩緩流出,身體也砰砰的響着,然後鮮血流出。
白愁慢慢的收起玉箫,随便的瞥了那兩個黑袍人一眼,繼續朝着前面行走着。
當他漸漸走遠之後,那兩個黑袍人怦然倒地,沒有了絲毫的聲息。
在另外的一個地方,神算子背靠着一塊大石頭坐着,他雙手使勁的搓着,嘴裏面還在嘀咕着什麽。
好幾分鍾後,神算子仰起頭看着天空,自言自語的感歎了幾聲,最後盤膝坐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一個多小時後,神算子幽幽的睜開眼睛,他看着一個方向,眼睛變得非常深邃了起來。
“出來吧。”
他那蒼老的聲音之中帶着不耐煩,嘴角還有這一絲不易察覺的譏笑之色。
神算子的聲音落下,良久都沒有人回應,甚至就連一點動靜都沒有,他臉上滿是譏笑的說道:“怎麽,不出來?再不出來老道就要動手了。”
神算子的話剛剛落下,這一次終于有了回應兒,隻見一個人從不遠的地方走了出來。
他身上穿着白色的長袍,看起來中年人的模樣,樣貌非常俊朗,身上帶着一股飄渺的氣勢。
走到距離神算子還有點距離的地方,他停了下來,對神算子說道:“主上要和你做一筆交易。”
神算子眼神微微一閃,仔細的打量着那個中年男子,笑呵呵的問道:“我就奇怪了,那個地方不就他一個人嗎,怎麽又多出來一個你。”
“我是他的使者。”
中年男子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他雙眼深邃的看着神算子,身上有着一絲神算子看不透的氣息。
“使者?”
神算子眼睛半眯,看着那個中年男子的表情變化了起來,如果這家夥真的是那個人的使者,那麽事情就很難辦了。
“說吧,他想要和我談什麽交易?”
良久之後,神算子用着非常平靜的語氣問着中年男子,自己是不可能和那個人合作的,一旦和那個人合作,自己估計就是一個罪人了。
不過自己還是可以聽聽那個人到底想要和自己合作什麽,或許可以從中猜測猜測到一些東西。
“主上說了,隻要你幫他打破束縛,等他出來之後,願待你如師長。”
中年男子的表情非常平靜,就算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語氣也是平靜得很,甚至臉上沒有任何的異樣。
神算子瞳孔微微一縮,他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想要自己幫他打破束縛,先不說自己能不能夠做到,就算自己做得到,也不會幫他的。
那個人出來,對他們,對整個世界來說,都無疑是一個危害。
中年男子看出來了神算子的異樣,他再一次說道:“主上說了,你能夠幫忙最好,這樣他就能夠提前出來,就算你不幫忙也沒事,反正他出來是早晚的事情,不過你隻有這一次機會,幾乎稍縱即逝。”
神算子表情有些難看,他的神色變幻不定,最後擺了擺手說道:“這個忙,我不幫。”
那個中年男子深深的看了神算子一眼,沒在說話,轉身慢慢的走了,沒一會兒他就徹底的消失在了神算子的眼中。
當那個中年人徹底離開之後,神算子雙手握得咔咔作響,表情非常的陰沉。
第一個變化,終于開始了,那個人果然不安甯,居然想要出來。
如果他出來了,所有的事情都變味了,到時候不要說這邊的人,就算他們全部加起來都抵擋不住那個人的進攻。
“傳聞這邊的人和那個人關系不怎麽好,希望是這樣。”
神算子低着頭看着自己的雙手,用着自言自語的聲音呢喃了一聲。
猛地站起身,神算子沒有遲疑,快的朝着一個方向追去。
如果自己猜得不錯,君楓應該就在那個方向,自己得把一些事情告訴他,不然到時候他真的離開了,就是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在另外的一個方向,那還在繼續朝着前面走的白愁忽然停下腳步,他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個白袍人,微微皺眉,還不等那個白袍人說話,他直接用着冷冽的聲音說道:“滾。”
話音落下,白愁繼續朝着前面走着,在路過那個白袍人身邊的時候,他的嘴角露出一絲譏笑之色。
白袍人看着白愁離去,并沒有阻攔,但是眼神卻是變得非常冷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