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跟随着他們到來的黃泉成員已經先他們一步到那邊去了。
正當他們兩個人要往那邊走出的時候,一個黃泉成員飛快的出現,來到兩人的身邊。
那個黃泉成員對他們兩人說了一些什麽,然後帶着期冀之色看着兩人。
最後,那個黃泉成員有些黯然神傷的離開了。
等那個黃泉成員離開之後,莫衣就譏笑的說道:“你應該沒想到吧。”
不管是葉泉一拳廢掉莫問的古武,還是葉泉三拳廢掉任曉雪,并且一腳踹得她不得自理,這都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更讓他們難以置信的是葉幽居然突破了古武五境界,達到了和他們相同的地步。
當初的黃泉,非常平衡,而現在的黃泉,卻是一點都不平衡,小幽的實力,在黃泉無人出其左右,再加上葉泉那家夥,現在的黃泉,可以說隻是塵帝一脈的黃泉而已。
“的确難以置信。”
任天的表情非常的陰沉,他知道葉幽繼承了君楓的瘋,但是沒想到的是葉幽居然這麽瘋,居然敢讓葉泉廢掉黃泉的新任天帝和魔帝。
他原本以爲,葉幽曾經教導過雪兒,就算現在差不多決裂,也不會對雪兒出手,但是沒想到他還是出手了,而且出手還那麽狠。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不能夠生育,是多麽痛苦的一件事情啊。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葉幽居然那麽膽大包天,居然敢把當初跟随自己和莫衣的那些老人捉住,關到塵帝一脈的禁地去。
塵帝一脈的禁地是什麽地方,他們兩個人非常的清楚,那簡直就是惡魔之地,進了那個地方的,很少有能夠活下來的,塵帝一脈的禁地,是黃泉最可怕的一個地方。
莫衣長長歎息了一聲,他雙手背負在後背,用着無奈的語氣對任天說道:“以後這黃泉,再也不是現在的黃泉咯。”
任天聽到這一句話,身上氣息起伏不定,雙眼之中隐隐有着精光流露。
他遏制住轉身回到黃泉鎮壓葉幽的沖動,擡起頭看着天空說道:“如果葉問虛知道,黃泉間接的在他手上被毀掉,他心裏面會不會難受。”
“娘們想法。”
莫衣冷哼了一聲,看着任天的眼神變得不善了起來,他惡狠狠的說道:“你任天到底想要做什麽,我不知道,不過你說黃泉是間接毀在葉問虛身上,你的心是不是早就被狗吃了。
如果不是你的那些小動作,問虛會提前離開黃泉,葉幽會這麽瘋狂出手?說到底,黃泉不是毀在問虛身上,也不是毀在葉幽和葉泉的身上,而是毀在你我的身上。”
莫衣的話說完,隻見他手一揮兒,頓時衣服上面一塊布脫落在地上,任天看着這一幕,瞳孔頓時一縮。
“從此之後,我莫衣和你任天沒有任何瓜葛。”
莫衣冷冷的說了一聲,他沒有繼續往荒原之中前行,而是緩緩的轉身,往黃泉所在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回到黃泉,他将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對葉幽請罪,然後想辦法恢複莫問身上的傷勢。
他的心,現在很苦,真的是前所未有的苦,怎麽自己腦袋就蒙了豬油,聽了任天的話呢。
任天看着莫衣離去的背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蹲下身子,撿起那一塊布,嘴角滿是自我譏笑。
等莫衣徹底消失之後,任天身上白光乍現,當白光消失,一個女子出現。
她的樣貌用美難以形容,那雪白的幾乎隐隐有着絲絲光澤閃現。
她緊緊的握着手上的布,眼中有着一行淚水慢慢的浮現,用着僅有自己才能夠聽到的聲音呢喃道:“你們兩個猜的不錯,我是女人,我最近有小動作也是真的,但我從未沒有懷疑過葉問虛。
我隻是想要讓黃泉變得更好,我隻是想要讓你們兩個從那邊活着回來而已……”
她的聲音還沒有落下,那原本已經消失的莫衣忽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他沒有去看她,而是仰起頭看着天空,冷笑的說道:“你是娘們,我很意外,卻也不意外,至于你的小動作,我看到了,但是卻猜不到其中的意思。
任天,你覺得這樣真的好嗎?黃泉是一個集體,是一個集體,而不是一個人的黃泉,這不是一個人能夠抗得下來的。
我明白這一點,所以我沒有做出任何行動,而是如以往的前輩一樣。
葉問虛明白這一點,他同樣沒有行動,在你去那片的淨土的時候,葉問虛對我說過,如果你是娘們,到時候想辦法把你弄回來,他說黃泉的爺們還沒死,就還輪不到娘們去死。
他不是看不起女人,相反,正因爲你是女人,他才會這麽對我說,因爲女人想的多,如果我們失敗了,你活着,那麽以後的黃泉更加的強大。
葉問虛都已經到了神仙般的境界,都沒有想着一個人去抗,偏偏你這個娘們想着一個人去抗。
你是想要告訴我們你是巾帼不讓須眉嗎?巾帼你妹,你要記住,黃泉是集體,是唯一的集體。”
莫衣的最後一句話是咆哮吼出來的,他的聲音在荒原之中回蕩不停。
看了一眼已經愣住的任天,莫衣冷哼了一聲,把她手上的那一塊布搶過來,随便的一抹,那一塊布又黏糊在了斷裂處。
他一步一步的朝着荒原裏面走出,任天看着莫衣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不回去了?”
“君楓的第三個徒弟出現了,這些事情已經輪不到我去做了。”
莫衣腳步微微一頓,扭過頭對任天說了一聲,随後說道:“快點走,拉拉扯扯幹什麽,還想着你徒弟啊,放心吧,那人繼承了君楓的柔,就沒有她搞不定的事。”
任天稍微一遲疑,快步的朝着莫衣追了去,她伸出手抹掉自己的眼淚,表情變得輕松了起來。
這是自己成爲黃泉三帝之一的最後一課,也是最難以忘記的一課。
黃泉是一個集體,而自己妄想打破這個集體,這是黃泉不允許的,也不是自己内心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