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的不錯,焦玉心的确不喜歡君楓,或許有好感,但是她肯定不喜歡君楓。
他挺直腰杆,大步大步的來到焦玉心的身邊,用着略帶掐媚的笑容說道:“那啥,你不喜歡君楓對不對。”
焦玉心點了點頭,直言不諱的說道:“不錯,僅僅隻有好感而已。”
聽到這話,白愁心中松了口氣,當臉上慢慢洋溢出笑容的時候,焦玉心還不忘補刀的說道:“對他我還有好感,要知道,對一個男人有了好感,那麽距離愛就不遠了。”
白愁苦着一張臉問道:“那對我呢?好感有多少?是不是愛?”
“抱歉,我對你還真的一點好感都沒有。”
焦玉心緊緊的握住君楓的簽名,剛才咬破的手指輕輕的伸到嘴裏面吸允着,心中接着那句話呢喃着。
“可我同情你。”
白愁苦笑的搖了搖頭,看着焦玉心說道:“聽到你這句話,我想到了一句話。”
“什麽話?”
焦玉心看着白愁,有些詫異的問道,心想難不成他還能夠說一句話讓自己對他有好感不成。
白愁往君楓離去的方向慢慢的走去,擺了擺手說道:“是我的,終究是我的,不是我的,強求也不得,如果我們下次還能夠見面,你是我白愁的。”
随着白愁的聲音落下,焦玉心的神色動容,她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眼睛漸漸的變得有些迷離。
僅僅刹那的時間,白愁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就好像遇見白愁隻是一片幻覺一樣。
她低着頭看了看手上的那一份君楓的簽名,知道這不是幻覺,而是白愁用着快的度離開了。
她咬着自己的嘴唇,神色變化不定,大步大步的朝着白愁離去的地方追去。
姐姐說過,看一個人不隻能夠看樣貌,更要看心。
姐姐也說過,現在要靠自己了。
姐姐更說過,焦家女子不動心,但一動心,那就去追求自己想要追求的東西,就算是錯的,也應該要追求。
因爲焦家子女不動心。
動心隻爲焦家子女。
在一個沒有多少人煙的地方,君楓微微停下腳步,他扭過頭看着跟上來的白愁,眯着眼問道:“怎麽,就這麽放棄了?”
白愁搖了搖頭,潇灑的說道:“放棄?不對,我隻是随緣而已,再說,既然今天心血來潮,那麽就該去了斷我們這一輩的江湖了。”
“哪有那麽容易斷。”
君楓笑着搖了搖頭,白愁這話說得豪氣,但當做起這些事情的時候,他才會知道這事做起來到底有多難。
“不容易也要做啊。”
白愁搖了搖頭,君楓既然要捧起這一座生機漸漸消散的江湖,那麽自己就來斬斷新江湖與老江湖之間的牽扯吧。
葉帝的存在,讓現代江湖中多了用劍之人。
龍城的存在,爲江湖留下了不少的種子。
那扛過修羅劫的家夥,爲江湖制定了一個至高榜單。
而那個還在逍遙的人,則是給江湖留下了一個希望。
現在,君楓要捧起這一座已老的江湖,推出一個黃金盛世。
那麽自己白愁,就斬斷新舊江湖之間的牽扯,站老忘新,站心念老。
君楓看着已經下定決心的白愁,笑着搖了搖頭,他擡起頭忘着天空,自言自語的說道:“群星不璀璨,那誰還能夠璀璨?”
君楓的聲音剛剛落下,天空中的漫天烏雲漸漸消散,露出一副群星争耀的場景。
白愁看着這宏偉的一幕,嘴角微微一勾,他雙手背負在後,擡起望天,對君楓說道:“你葉問虛一輩子從來沒有算過卦,但是我知道,你葉問虛算過前世,算過今世,算過未來,那我今天要問問,你算的卦是瞎扯的,還是真的?”
君楓笑而不語,莫名其妙的說道:“算卦?我從來就沒算過,不過我今天願意用一身修爲爲你算上一刮,是真是假,我也說不清。”
君楓的話落下,他手微微一抖,梅邪劍尺上面的長布啪的一聲化成碎片,君楓手拿梅邪劍尺,輕笑的說道:“江湖兒郎江湖事,江湖自在手一尺,今日江湖分新舊,來日問虛不留名。”
君楓吟詩一,仰起頭哈哈大笑,他滿頭長紛紛倒仰,身上有着一股玄妙的氣息猛地從他的身上升起。
嗡——
君楓身上氣息升起,手中劍尺脫手而出,嗡鳴一聲,一道白光乍現,然後懸浮在白愁的頭頂嗡鳴不已。
劍尺旋轉兩分鍾,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劍尺的劍柄指着前方,攻擊的一端,指向後方。
劍尺落地時,君楓身上氣勢消散,他彎下腰,撿起劍尺,手指輕輕的在劍尺上面撫摸着,忽然笑着對白愁說道“你要了斷新舊江湖,那麽就要麻煩你先走一回回頭路了。”
白愁深深的看了君楓一眼,遲疑了一下後說道:“别唬我,不然我會找你算賬的。”
白愁的話說完,轉身迅的離開。
當白愁離開,君楓笑着搖了搖頭,負手而立,自言自語的說道:“算命?世上哪有算命人,隻不過故弄玄虛,看透了一大半的人心而已。
前世今生和未來?扯淡,這種事估計有,但絕對不是在這個世界,而是在幻想之中。”
呢喃一聲之後,君楓雙手插着口袋,嘴裏面哼着一無人聽得懂的小詩,繼續朝着前方行走着。
江湖俠女一杯酒
塵世之中一杯茶
廟堂之上論國事
未見谪仙未見我。
一曲小詩哼完,君楓哈哈大笑起來,他的腳步越來越快,最後快的都讓人看不清他的身影。
谪仙問我要美酒,我問谪仙要江湖。
新來江湖老已去,唯我問虛笑天歌。
又是一詩大聲吟出,君楓的身影已經消失。
白愁要分清新舊江湖,那麽一些人就該讓位,爲黃金盛世的到來獻祭。
當分清了新舊江湖,捧起了一個黃金盛世,那麽江湖之中,再無他君楓,也沒有白愁幾人。
江湖事,江湖了。
塵世事?又該如何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