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子龍,曹家姐弟和洪少傾卻是微微愣了愣,周子龍的眼中帶着疑惑,洪少傾的眼中帶着欣賞,曹林的眼中帶着絲絲驚豔。
淺依妙看着從外面走進來的女子并沒有說話,不過才剛剛坐下去的身體卻是站了起來。
“不請自來,我想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安蝶走到淺依妙的身邊,嘴角含着笑容問道,眼睛隐晦的朝着君楓看了一眼。
“不生氣,隻是感到驚訝。”
淺依妙搖了搖頭,她和安蝶熟悉,也了解安蝶,這女人一直隐藏身份潛藏在西方,現在卻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自己的家中,這女人的心态變化了啊。
“沒什麽感到驚訝的。”
安蝶搖了搖頭,最後笑臉盈盈的說道:“你舉辦的宴會不介意加兩個人吧。”
“兩個人?”
淺依妙眼中精光流露,安蝶這句話表露了很多意思啊,看着這次不止是她大搖大擺的走出來,這女人準備把她弟弟也擺上明面來了。
安蝶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絲絲疲憊之色,她坐下,輕輕的說道:“這麽多年,我也累了。”
淺依妙沉默了一下,安蝶說出了她的心聲,但也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她累了,自己也累了啊。
平複了一下自己内心的心情,她先介紹了一下曹夢晴等人,最後指着安蝶對他們介紹道:“她叫安蝶,曾經的四大家族,安家女人。”
周子龍等人聽到這話,都是用着灼灼的目光看着安蝶,良久之後,周子龍苦笑的說道:“果然不愧是曾經的四大家族,就憑着這一份睿智,就該敬上一杯。”
周子龍的話說完,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把茶水當酒喝,咕噜咕噜的喝進肚子裏面,就連茶葉也沒有放過。
曾經的事情生時他還小,并不怎麽清楚,可是他知道,曾經的圍剿到底有多大的陣勢,簡直用鐵桶來形容都不爲過,但恰是如此,四大家族才讓他覺得可敬。
能夠被鐵桶形勢包圍,還能夠保存一兩個子嗣,這一份睿智不是别人能夠堪比的,就連那些老家夥也媲美不上。
安蝶看着周子龍,輕笑的說道:“雖然事态變遷,不過見到你,我現在才現周家還是原來的那個周家。”
周子龍聽到這話哈哈一笑,他抹掉嘴角的一點茶葉,豪氣的說道:“我家裏的老頭說過,周家的人要是骨頭變質了,就算他死了也得從墳頭裏面爬起來把骨頭變質的人帶走,你說說,這多驚秫的事情啊。”
君楓聽到周子龍的話,忍不住笑了笑,搖着頭說道:“你家老爺子還是那麽奇葩。”
奇葩這兩個字被周子龍聽到,瞬間讓他想起了一些事情,他看着君楓神色怪異的說道:“我爺爺說如果當初某些事情要是不生,這個世界奇葩估計會多上一點。”
“你爺爺現在是不是有種寂寞如雪的感覺?”
君楓饒有興趣的看着周子龍,周家老頭從來就不會說話,他那句話擺明就是罵自己,雖然說對自己沒有惡意,但是那老家夥擺明就是看不爽自己,要不然怎麽會用奇葩來形容自己。
周子龍嘴角微微一抽,搖着頭沒再說下去。
自己爺爺敢編排君楓,那是因爲他是長輩,說兩句也是可以的,自己就不行了,自己和君楓一般大小,要是這家夥對自己動手還了得。
雖然十來年前君楓古武被廢,可這段時間關于他的事情可不少,自己可不敢去冒險。
君楓慢慢的走到桌子面前坐下,他從口袋裏面摸出一支香煙點燃抽着,看了一眼安蝶說道:“你如果想把你弟弟接回來,最好隐蔽一點,在你進入這院子裏面的時候,估計那些人就已經收到消息了。”
安蝶聽到君楓這話,嘴角微微一勾,反問的說道:“那你還敢到這裏來?你最近的事情可不少,難道就不怕他們給你穿小鞋?”
君楓知道安蝶這是在試探自己,不過君楓也沒有露出什麽怯弱的氣息,他低着頭看着自己腳上的鞋子,冷冷的說道:“小鞋?就看他們能不能替我穿上了,雖然我很少用鞋子抽人,不過并不代表我不會。”
見君楓這麽一說,安蝶稍稍松了一口氣,她笑着說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還有什麽可怕的。”
“得,你别說話了,要不然别人會誤會我們的關系。”
君楓擺了擺手,嘴裏面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一支煙抽完後,君楓把煙頭直接扔了出去。
煙頭被彈飛,直接飛到了花壇之中,随後一個東西直接從花壇裏面彈射了出來。
伸手接過那個東西,君楓看了兩眼,淡然的說道:“你這老宅裏面監聽器不少啊,還是要仔細檢查一下才行。”
話說完,君楓把手上的監控器放在桌子上面,一根手指直接朝着監控器按去。
這普普通通的一按,衆人都沒有看出什麽來,不過在燕京某棟别墅裏面,一個身上穿着西裝,一副保镖模樣的人突然倒地,左耳直接爆開,直接死亡。
君楓把那按壞的監聽器随意的扔在了地上,歎息的一聲說道:“總有人的胃口填不滿。”
“他們要聽,等他們聽就是。”
淺依妙淡然的說道,随後看着曹夢晴等人歉意一笑說道:“不好意思,是我沒檢查仔細。”
“這事怎麽能怪你呢。”
洪少傾輕輕的聳了聳肩,他才從海外回來,對國内的形勢并看不透,所以并不擔心。
至于周子龍,他臉色平靜的很,周家的态度燕京各個家族都知道,聽到與否,周家怕個鳥。
至于曹林和曹夢晴姐妹,臉上滿是沒心沒肺的笑容,根本就沒把這當回事。
見衆人臉上都沒有露出什麽擔憂神色,淺依妙輕笑一下,慢慢的說道:“等一會兒吧,我現在就去做飯。”
“我去幫忙。”
曹夢晴說了一聲,也連忙追了上去,安蝶看了看君楓,也跟着前去了。
沒一會兒,這裏隻剩下君楓幾個男人,氣氛稍稍變得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