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慢慢的來到君楓的身邊,擡起頭看着那被霧霾籠罩的天空。
“我這次主要是試探那些人的,如果他們對我動手,那麽我會把他們殺掉的……滿門剿滅。”
說道最後,淺依妙停頓了一下,她扭過頭看着淺家老宅,苦澀的說道:“我這老宅沒有人氣很多年了。”
“不錯,你長大了。”
君楓臉上露出笑容,他張了張手臂,掃視了曹夢晴幾人一眼後冷漠的說道:“我知道,你爺爺他們很睿智,但我想說,他們錯了,他們當初的選擇或許沒錯,但他們錯就錯在不反抗。
如果反抗,很多事情或許要壓後,以後的路或許更加的艱難一點,但沒有什麽是平坦的不是嗎?
最最重要的是,你們四大家族的滅亡讓那些人胃口變小了嗎?沒有,他們的胃口反而越來越大。
當初他們說你們四大家族是毒瘤,我現在想說的是那些人其實才真正是毒瘤。”
君楓的話,洪少傾聽不怎麽懂,因爲他才從海外回來,不過曹夢晴姐弟和周子龍都是用着不可思議之色看着君楓。
要知道,當初組織滅掉四大家族的人可是有着很多老家夥,那些人一個比一個能量大,君楓居然敢這麽說他們。
就算他們家裏面的人也不敢這麽說,隻能夠心裏面憋着一股悶氣,深怕那些人知道後給家族穿小鞋。
“或許是錯的吧。”
淺依妙嘴角隐隐帶着自嘲,她搖了搖頭後繼續說道:“算了,現在談論以前的事情不怎麽妥當。”
“可以,過幾天我們在天龍山莊好好的談。”
君楓點着頭說了一句,忽然想到了什麽,對淺依妙問道:“對了,天龍山莊的安全問題你安排了沒有,記得當初守衛安全都是你們四大家族安排的。”
君楓現在才想起來,天龍山莊的守衛一直都是四大家族在安排,而現在四大家族都已經破滅,淺依妙要在天龍山莊舉辦宴會,那麽守衛安全肯定要她自己布置了。
可是淺家現在哪還有什麽守衛,就連淺家現在都隻剩下淺依妙一個人了。
“我這些年可不是白過的。”
淺依妙輕聲的說道,見君楓還有些擔心,她心中隐隐一動,笑着說道:“如果你還不放心,要不借幾個人給我?”
君楓微微皺眉,倒不是他不願意借人給淺依妙,隻是黃泉裏面的人都被自己派遣出去尋找從那邊過來的人了,而任天和莫衣那兩個家夥的人也被派遣了出去,自己手底下現在根本就沒有多少人。
至于暗夜的人,聶風去找人王他們去了,小金等人也離開了。
見君楓臉上帶着爲難之色,洪少傾嘴角隐隐有着嘲笑閃現,他對淺依妙說道:“依妙,這次我回華夏帶回來不少人,我把他們借給你吧。”
“不用,我的守衛已經足夠了。”
淺依妙淡然的說道,對君楓現在的情況也有些明白了,君楓現在人手估計有限,看來這家夥又在鋪什麽局做什麽事情啊。
君楓掃視了洪少傾一眼,把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開始看着上面的那些電話薄。
找了良久,君楓把手機揣回兜裏面,揉着自己的太陽穴苦笑的說道:“最近什麽事都堆一塊了,想找個人都這麽難。”
“難嗎?”
就在洪少傾準備擠兌君楓兩句的時候,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乞丐模樣的人。
他手上拿着一個破碗,衣服亂糟糟的,就連臉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顯然這家夥剛才被人打過。
“你難道看不出來這是私人地方?”
洪少傾的話被堵住,再看到這家夥是一個乞丐,表情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用着質問的語氣說道。
那個乞丐沒有理會洪少傾,也對曹夢晴等人的目光視爲無物,他走到君楓和淺依妙的身邊,二話不說把自己手裏面的碗舉了起來。
淺依妙看着這個乞丐眼睛微眯了一下,而君楓則是非常爽快的從口袋裏面掏出錢包,挑選了半天,把一張銀行卡扔進了那個碗裏面。
淺依妙見君楓這麽爽快,伸出手在口袋裏面摸了摸,最後摸出一個硬币扔進了碗裏。
那個乞丐把硬币留在碗裏,然後把銀行卡拿來出來,揣進了自己的衣服兜裏,鄙視的對君楓說道:“小氣,一個子都不肯給我。”
“哦?你難道認爲我銀行卡裏面沒錢?”
君楓聽到這話,玩味的看着這個乞丐,看着他那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孔就覺得好笑。
洪少傾等人現在也隐隐現了不對,他們沒在說話,而是淡淡的看着君楓和那個乞丐,看事情接下來會怎麽展下去。
“不是認爲卡裏面沒錢,隻是我知道卡裏面沒有多餘的閑錢。”
乞丐幽幽的開口,準備繼續說話的時候君楓突然把嘴巴湊到他的耳邊,皺眉的問道:“怎麽回事,征途的人不都是在外嗎,你怎麽回來了。”
“燕京人手不夠,我們征途的人回來一些鎮場子。”
那個乞丐壓低聲音感慨的說道,最後說道:“當然,其實還是回來替淺小姐鎮場子的,當初四大家族捐助了征途不少東西,我們也得回來報恩啊。”
君楓聽到這話,搖頭苦笑的一聲,聳了聳肩沒再繼續詢問什麽,而是指着他對淺依妙說道:“這家夥你等會兒帶走吧,估計能夠幫助你不少。”
淺依妙雖然不知道君楓哪來的那麽大的自信,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那個乞丐擺了擺手,笑呵呵的說道:“帶走就算了,我可不想被包養。”
說着,他轉身慢慢的往院子外面走去。
等那個乞丐走後,淺依妙見曹夢晴等人看着自己,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皺,壓低聲音問道:“他是誰?”
“算是受過你們淺家恩惠的人吧。”
君楓沒有直接說出他是誰,畢竟征途和黑暗監獄這兩撥人比較特殊,說出來對征途并不好。
淺依妙見君楓不說,也不再詢問,她緩緩的朝着桌子走去,然後坐在了桌子面前。
也就在淺依妙剛剛坐下的時候,門外一個女子慢慢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