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徹底睡醒,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因爲,自己的嘴唇居然親在了君楓的臉上。
她張嘴就想要大叫,可是還沒等叫出來,她就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強行把嘴裏面的話憋了回去。
他身體微微一動,頓時感覺身上帶着一股強烈的痛意,痛得她頭上冷汗直冒,最讓她感到痛的是下半身,雙腿感到麻木,私密之處火辣辣的痛。
她慢慢的掀起被子,腦袋鑽了進去,見自己衣服感覺完好後她才松了一口氣。
“嗯?這是什……?”
就在腦袋快要鑽出來的時候,她感覺什麽東西打了自己一下,張嘴喃喃自語的時候她隻感覺腦袋微微暈了一下,身體驟然倒了下去。
她驚呼的想要大叫,随後想到這是在床上心中就松了一口氣,可她的嘴巴還沒有閉上的時候,頓時感覺一陣堵塞,感覺到一陣窒息。
她的喉嚨一瞬間就如同被刺穿了一樣,一下子痛得她眼淚流了出來。
她顧不得那麽多,一隻手撐在床上,一隻手撐在君楓的肚子上面,連忙起身,吐出最裏面的東西。
當嘴裏面的東西快要完全吐出來的時候,她頓時感覺那東西一陣跳動,随後,一浪一浪的東西飚到了自己的嘴裏臉上,嗆得她大聲咳嗽了起來。
馬純純一臉上面滿是委屈之色,一下子把被子掀到地上,大聲的罵道:“你睡覺就睡覺,沒事在床上放什麽棒子,你知不知……”
馬純純的話還沒有說完,臉色一下子呆滞了起來,,身體嘭的一聲從床上倒在了地上。
“啊!!!”
馬純純尖叫了起來,身體蹭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飛快的朝着洗澡間裏面跑去。
她因爲太過于震驚,所以并沒有察覺到,自己從床上掉在地上并沒有感到什麽痛意……
床上,君楓赤身的躺着,他的臉色非常煞白,在床上,在枕頭上面,床單上面,有着很多的鮮血,那是他昏迷中下意識的吐出來的。
在洗澡間裏面,馬純純穿着衣服站在淋浴下面,任由那溫溫的洗澡水淋濕自己的衣服。
她的雙手不停的擦着自己的臉,然後飛快的跑到水龍頭面前,用水洗漱着自己的嘴巴。
漱口後她又飛快的跑到淋浴下面,不知道是因爲水霧越來越多的原因還是怎麽回事,她的臉頰通紅通紅,看上去可愛的很,可惜這一幕并沒有人看到。
在洗澡間裏面待了半個多小時,她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把自己的身子清洗了一遍,穿着放在洗澡間裏面的睡衣走了出去。
看着躺在床上的君楓,她臉頰通紅,連忙用被子把君楓的身體蓋好,看着床上的鮮血,她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她坐在床頭,伸出手摸了摸君楓的額頭,摸了一下後她連忙收手,因爲君楓的額頭很燙,非常的燙。
拿着手機,馬純純有心想要撥打12o的電話,可是君楓昨天交代過,不要把他送到醫院去。
她在自己的房間裏面翻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些感冒藥。
她不知道君楓到底是不是燒感冒了,最後隻能夠硬着脖子倒了一杯熱水,把那些藥全部放在被子裏面。
那些藥慢慢的融化,把熱水慢慢的變了顔色,馬純純找到一個勺子,端着藥就往君楓的嘴裏面喂去。
藥才喂進君楓的嘴裏面,那些藥就從君楓的嘴裏面慢慢的流了出去。
馬純純有些焦急,又喂了幾次,不過還是喂不進去。
“怎麽辦,怎麽辦。”
馬純純焦急的喃喃自語了起來,手上的杯子被她緊緊的握在手裏面。
好一會兒,馬純純臉上露出堅定之色,給自己打氣的說道:“剛才都那樣了,而且他還是你的救命恩人,這是救人。”
馬純純仰着頭,倒了一小口藥在自己的嘴裏面,這藥剛剛入口,馬純純就差點吐了出來,因爲太苦了。
強行壓制住那種感覺,馬純純把杯子放在一旁,閉着眼睛,嘴巴對嘟在了君楓的嘴上。
她的手輕輕的捏着君楓的下巴,舌頭微卷,如同被劈成兩半的小水管一樣,任由嘴裏面的藥滴入君楓的嘴裏面。
當嘴裏面的藥全部進入君楓的嘴裏面後馬純純就離開了君楓的嘴唇,可這一放那藥就往外面冒了出來,馬純純一急,又用自己的小嘴把君楓的大嘴堵上,最後用着舌頭牽引君楓把藥喝下去。
這麽一折騰,直接小十分鍾就過去了,當最後一口藥渡進君楓的嘴裏面後,馬純純心中松了一口氣,她站起身,風情款款的又走進了洗澡間。
漱口刷牙,馬純純找了一套衣服進入了洗澡間。
換好衣服,馬純純走了出來,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自己床上的君楓後她走了出去。
半個多小時後,吃了早餐的馬純純手上端了一碗粥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先試着用勺子喂君楓,現喂不進去後她又不得不像剛才喂君楓吃藥的那樣,把粥一口一口的渡進君楓的嘴裏面。
半個多小時後,馬純純有些疲勞的把碗放在一邊,看着昏迷的君楓,用着呢喃的語氣說道:“傷我最深的是你,救我性命的是你,你總是能夠在不知不覺,使人遺忘掉心中最深最深的影子,然後取代……”
“我現在,有種想要把你千刀萬剮的沖動,又有種陪伴你一生的沖動,你到底是魔鬼還是天使?到底是害人的惡鬼,還是救人的菩薩?”
呢喃着,馬純純站起身走到窗前,打開窗戶看着外面的風景,臉上的柔弱之色漸漸的消失。
既然想不通,那麽就不去想,既然想殺他,那麽就去殺他,既然想愛他,那麽就去愛他,這或許是堕落,也或許是另一個自己的重生。
她張開雙臂,那原本純淨如同百合花的臉頰慢慢的變得成熟了起來。
她走到梳妝台面前坐下,從抽屜裏面拿出一把小刀。
左手,握住自己的長,右手,一刀下去,長變成了短。
“這才是我馬純純。”
馬純純呢喃一聲,毫不留戀的扔下割下來的長,然後把小刀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