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賈四海家中還有十多分鍾的時候,君楓把車子停了下來,賈四海能夠從賈家脫穎而出,當上賈家的掌舵人,肯定有着他的聰明之處,而恰恰,聰明人都有着一個德行,那就是狡兔三窟。
千年人參非常珍貴,賈四海既然知道自己現在在打他那株千年人參的主意,就算原來他把千年人參放在了家裏面,現在也肯定搬了出去。
揉了揉太陽穴,君楓把才掏出來的手機又揣回了褲兜裏面,雖然不知道千年人參在什麽地方,不過既然已經快到賈家了,自己也該開着車子去看看。
他把車子開到距離賈家别墅不遠的地方停下,微微把車窗降下來一點,點燃一支煙,偏着頭盯着賈家。
一個小時的時間裏面,君楓看到不少從賈家進進出出的人,雖然自己并不認得那些人,但是一猜還是隐隐能夠猜到一些的,大晚上的進出賈家,顯然是賈家的成員,再或者說就是和賈家關系良好的人了。
一個小時過去,幾乎一輛再沒有了進出的人,又過了幾分鍾,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開進了賈家,駕駛座上面坐着的是一臉醉醺醺的賈恒,在賈恒進入賈家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又是一輛黑色的奔馳車開進了賈家,透過車窗,隐隐能夠看到開車的人是賈無涯。
看着賈無涯的車子開進别墅,君楓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玩味,賈無涯現在居然還敢回賈家,難道不怕賈四海抽死他?
君楓又停留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沒聽到别墅裏面有動靜後他眼中浮現出驚奇之色,心想賈四海在大街上面打了賈無涯一耳光,而現在在家裏面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弄出來,難不成怕打不赢賈無涯,所以不敢動手?
想了想,君楓把車子慢慢的開了出去,等把車子開到街道旁停好後君楓迅的從車裏面走了下來,快的往賈四海的别墅裏面跑去看。
君楓的度非常快,甚至可以說快到了一種極緻,而且每一步都停得非常的恰當,既不會被人注意,也不會被攝像頭捕捉到,這如果不是對環境太過于敏感,是根本就做不到這一步的。
很快君楓就已經到了賈四海的别墅外面,他先躲着攝像頭,繞着别墅轉了一圈,最後直接從别墅後方的圍牆上面翻身而過。
剛剛踏入别墅,準确的說是他才落地的時候人就已經沖刺了出來,沒多久,他就自己從别墅後面攀爬進入了别墅内部。
君楓進入别墅的這一間房間是一間客房,君楓進入裏面後,并沒有打開門出去,而是來到了門口,因爲是客房的原因,這房間的房門并沒有關着,而是留着絲絲縫隙。
“怎麽,你以爲你把老頭子殺了家産就是你的嗎?”
一道如同蚊蠅一般的聲音在君楓的耳邊響起,這聲音是賈恒傳出來的,聲音中隐隐帶着譏笑,也帶着絲絲嘲諷,但是君楓并沒有聽出恐懼。
“我殺的?錯了,老爸是因爲工作壓力太大,所以服毒自殺的。”
賈恒的聲音剛剛落下,賈無涯的聲音同時在君楓的耳邊響了起來,聲音從除了冷意之外别無感情。
聽到這一對兄弟的對話,君楓瞳孔微微一縮,難不成賈四海被賈無涯弄死了?一想到這,君楓伸出手,掏出随身揣着的那一副眼鏡戴了上。
視線穿透過牆壁,君楓眼前的景象驟然一變。
在大廳之中,賈無涯和賈痕兩兄弟面對面的坐着,賈恒依舊是一臉醉醺醺的樣子,而賈無涯,沒有前兩天看到的那一副惡心模樣,臉色冷冽無比,雙眼中隐隐散出暴烈之色。
沒看到賈四海,君楓心底微微一沉,看來,賈四海十有是中了他兒子的毒手,沒想到賈無涯這家夥這麽人渣,居然連他老爸他都下得去手。
就算葉帝從前那樣對待自己,君楓也沒有想過殺他,賈無涯倒好,賈四海給他各種資源,對他比對賈恒好得多,沒想到最終還是賈無涯親手幹掉了他。
門外,賈恒依靠在沙上面,手上端着一個高腳杯輕輕的搖晃着,酒杯裏面的紅酒在燈光的照射下,妖異得如同鮮血一般。
“沒想到啊,他沒死在我的手上,反而死在了他最疼愛的大兒子手上,估計他死不瞑目吧,對了,問你個事,他死的時候是不是像電視裏面那些人一樣,眼睛瞪得老大,看上去很吓人?”
賈四海的死,賈恒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有對未來的恐慌,有着一股強烈的快意,還有着讓他不想承認的悲痛。
他曾經想過,自己或許有一天會親手了結那個讓他失去母親的賈四海,但,也隻是想想而已,他沒想到的是賈四海最疼愛的大兒子,自己的哥哥居然會殺掉賈四海,這事情對賈四海,對他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君楓不知道賈恒曾經的過往,聽到他現在和賈無涯談論賈四海死去的模樣,君楓覺得這兩個家夥簡直就是大變态,賈四海這輩子最大的錯誤,估計就是當時沒有把他們兩個射在牆上,導緻他們變化成人,現在開始對他施展報複。
“他死得非常安詳,弟弟,你說,你是想要去和老爸團聚呢還是執掌賈家呢?”
賈無涯的聲音很平淡,卻是讓那還在搖晃着酒杯的賈恒驚訝了,他輕輕喝了一口紅酒,笑眯眯的問道:“怎麽,賈家對你來說沒什麽用處了?”
賈無涯沒有說話,而是雙眼緊緊的看着賈恒,似乎在等待着他做決定一樣。
賈恒見賈無涯不回答自己的問題,眼睛微眯了一下,一仰頭,把杯子裏面的紅酒全部喝光,站起身,用着俯視的姿态看着賈無涯,臉上露出緬懷之色,淡淡的問道:“你知道我前兩天夢到誰了嗎?”
“夢到誰都有可能,就是沒有可能能到我。”
賈無涯感覺此刻的賈恒有些古怪,不過到底什麽地方古怪他卻是說不上來,而他也沒有往深處想,畢竟,他再古怪難不成還能夠威脅到自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