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楓把手抽出,巨神無力的癱軟在了吊橋上面,他并沒有立即死去,現在對他來說立刻死去是一種奢求。
看着自己那帶着鮮血的手君楓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他走到老人的屍體旁邊,一腳把老人的屍體踢下吊橋,然後沉入流沙河。
君楓用着沒有沾到鮮血的手從口袋裏面掏出一支煙點燃慢慢的抽着。
還沒死去的巨神嘴巴蠕動,但說不出一句話,他的臉漸漸的變得平和,帶着鮮血的嘴角勾起絲絲自嘲的神色。
或許當初自己對神榜十二很不樂意,覺得配不上自己,現在他覺得神榜十二原來對自己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榮耀,或許,自己根本就沒有匹配神榜十二的實力,能夠登上神榜十二這個位置顯然水分居多。
他的思想漸漸的變得飄渺,他的視線漸漸變得朦胧,他在死去的瞬間看到了君楓嘴角帶着的嘲諷之色,似乎在嘲笑自己的無知。
當他徹底閉上眼睛的時候鮮血已經染紅了他剩下的吊橋木闆,順着每塊木闆的縫隙滴入流沙河裏面。
君楓一支煙抽完,來到巨神屍體的面前,看也沒看的直接把他踢入流沙河裏面,然後彎下腰把巨神的大劍也扔進流沙河裏。
當做完這一切後君楓轉身離開,他不怕别人察覺,因爲沒有人會察覺,流沙河很特殊,之所以叫流沙河不是因爲這是沙和尚的老巢,而是流沙河裏面有着很多沙子,至少沙子比河水多,當然,這種情況很少出現,但每一年都有那麽幾天,恰恰這兩個人不走運碰上了這幾天。
君楓離開吊橋不久,天空慢慢的變得陰沉,烏雲壓城,太陽徹底的被遮擋住。
轟隆
雷聲響起,閃電璀璨,一場傾盆大雨落下,仿佛在洗刷着罪孽,街道上面的行人被淋成了落湯雞,紛紛朝着能夠避雨的地方。
君楓坐在一輛出租車裏面,看着這一幕嘴角勾起愉悅的笑容,似乎在爲自己的話得到驗證非常的開心。
一輛出租車從君楓坐着的出租裏面分岔而過,君楓沒有察覺到什麽,而坐在另外一輛出租車裏面的君南辰也沒有注意到什麽。
龍城機場,一個臉色蒼白的公子哥走出機場,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六個排成兩排的保镖。
走出機場,三人直接走到三輛奔馳車的面前。
就在那個公子哥一隻腳跨進中間那一輛奔馳車的時候突然微微一頓,眼睛隐晦的朝着不遠處看了一眼,那裏有着一個穿着普通的青年,他看起來非常的普通,但在公子哥的眼睛裏面他卻非常的不普通。
“有趣”
洛河用着僅有自己才能夠聽到的聲音呢喃一聲,再也沒有遲疑的坐上奔馳車裏面。
就在三輛奔馳車開走不久剛剛被洛河看着的那個青年停下了腳步。
“上屆龍城王者榜排第二的洛河?”
他呢喃一聲後繼續朝前走,他自信自己知道洛河的身份,而洛河卻沒察覺到自己。
洛河扭過頭看着窗外,看着那如同洗禮一般的大雨他忍不住輕輕的咳嗽了兩聲,伸出手緊了緊自己身上的白色外套。
“龍城的雨還是這麽冷。”
他嘴角勾起一絲自嘲之色,是龍城的雨冷還是自己的病冷,這讓自己已經混淆不知了。
“既然雨冷公子爲什麽還要回龍城呢?”
開車的是一個看起來接近五十歲的男子,他已經漸漸的進入老邁,但他的身上卻是有着一股非常玄妙的氣息。
他是何山,曾經在華夏也是兇名赫赫的人物,他現在是洛河的保镖,他是洛家的仆人。
“因爲尊嚴。”
洛河的手指輕輕的敲打着自己的膝蓋,用着非常高傲的語氣說道,雖然跟着淺依妙這些年受了不少苦,而且導緻病,但他也找到了治療自己病的方法,這次他不顧家人反對來龍城就是因爲别人在打龍城打臉。
“按道理來說淺依妙也該回來了。”
他沉吟了片刻,用着不解的聲音輕輕呢喃道,早在一個多月前衆人就已經散夥了,按道理淺依妙現在在龍城,但爲什麽自己沒有查到淺依妙一點的蹤迹。
何山瞳孔微微一縮,淺依妙他見到過,就是在他去接洛河的時候,那是一個天資絕高的女人,也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女人。
在龍城大學門口,兩年出租車不約而同的停下。
車門打開,藍色的出租車裏面走下來一個絕美的女人,她長飄飄,身材高挑,身上帶着一股讓人捉摸不定的氣息,雨水滴在他的身上卻并沒有打濕她的衣裳,非常的怪異。
紅色的出租車出打開,君楓從裏面走了出來,雨水同樣沒有打濕他的衣服,全部都被内力給排斥在外,這樣很奢侈,或許獨孤塵他們都不敢這麽奢侈,但君楓和這女子有這奢侈的資本。
君楓看着女子的表情變得有些詫異了起來,用着驚訝的聲音問道:“咦,你居然舍得回來。”
淺依妙眼睛微眯,感受一下君楓身上的氣息後她的表情微微波動了一下。
“你果然不簡單。”
她聲音非常的好聽,但總帶着一股飄渺的氣息,讓人感覺聲音不是從她的嘴裏面說出來的一樣。
“看來你實力倒是長進了不少。”
君楓聽到淺依妙的話臉色波動了起來,這淺依妙居然能給人一種感官上面的錯覺,實力不可謂不強大。
“或許。”
她輕喃一聲,看也不看君楓,直接朝着走進龍城大學。
君楓看着淺依妙的背影眼神閃動了兩下,最後嘿嘿笑着跟了上去。
走進龍城大學,君楓來到自己所處的那一片竹林裏面。
當快要走到竹屋的時候君楓腳步止住,表情變得有些僵硬。
在他的視線之中,穿着一身黑色長裙的竹兒翩翩起舞,身上有着一股如同君楓身上的氣息,但君楓身上的是神秘,竹兒身上的氣息卻是璀璨。
“難辦了。”
君楓皺着眉頭,表情慢慢變得難看了起來,竹兒的身上似乎生了一些意外,和自己當初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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