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不錯的!”周文淵贊歎一聲,從懷裏取出一枚同樣隻有三寸長的金剛杵。
這金剛杵上尖下圓,尾部是一顆骷髅,四周有蓮花花瓣環繞:“銀器換了主人都要重新清洗之後才能佩戴,你這個沒洗過吧,我這個金剛杵也有點髒了,改天你去洗簪子的時候順帶幫我這個也洗一下!”
“三哥,這金剛杵不是?”孫言楓看到金剛杵驚訝的叫了一聲,周文淵扭頭目光掃過來瞪了他一眼,孫言楓立馬閉嘴,不再接着說下去。
“啥個子情況?”青凝被這情況弄得一頭霧水,隻是周文淵手伸着,她也就答應一聲接過來,青凝素知周文淵行事穩妥,因此心中雖有有些疑問,卻沒有當着衆人說出來。
性修單煉魂魄,但魂魄脆弱,極其容易受到傷害,神魂凝聚之前更是半點手段都沒有,但人生在世,哪能一直順順當當,有的時候自己不找麻煩麻煩還要來找你。
這種情況下法器便應運而生,最初的時候法器隻是久受修士性光沁潤養成靈性,後來便有專門爲性修打造的法器,比如木神偶便是其中翹楚,而周文淵的金剛杵卻是得自布達拉宮的法器,催動能夠放出破邪金光,能殺鬼怪。
每個修行人都有貼身的法器,法器以性光催動,修爲不足時也能借鮮血激發,隻是若沒有性光溫養,時間長了其中靈性消散,也就變成凡品了。
周文淵的金剛杵經自己十數年貼身溫養,早就心靈相通,就算在青凝那,遇到鬼怪自己也會有感應。
周文淵手頭現在也隻有這一件法器,至于五雷符,就連周文淵都隻有一張,威力雖然大,但這玩意卻隻能用性光激發,否則爆裂開來,首先其中受到攻擊的就是自己,就算給了青凝也是無用。
自己一介散修,張子道卻對自己多有提攜,說是恩人也不爲過,喜歡他的女人,尤其還是他可能也喜歡的,怎麽着自己也要幫忙照看着,更何況周文淵自己和青凝的關系也還十分不錯,能幫一把自然不能袖手。
酒足飯飽,一衆人紛紛離去,周文淵估摸着青凝應該回到宿舍了,便掏出手機發了一個短信過去。
“三哥,那金剛杵可是你從不離身的法器,上次我讓你借給我玩幾天你都不肯,怎麽送給青凝了,真是重色輕友!”看着周文淵發短信,孫言楓用腳指頭都知道是發給青凝,告訴她用金剛杵防身的用法,想起自己的待遇,頓時憤憤不平的說道。
“你不是有玉觀音了麽?叽歪個什麽!青凝那簪子有問題,我感覺她好像被鬼怪纏上了!”周文淵一個爆栗敲在孫言楓腦袋上,沒好氣的道。
“可這玩意隻能護身不能攻擊啊!”孫言楓哎呦一聲,揉着腦袋小聲反駁。
“性光都萌發不了,給你法器你能催動?”
“不是還能鮮血催動麽?”
“你要是弄個氣血虧浮,我怎麽跟你師父交代,你想被逐出師門不成!”
“你牛、、、”兩人的言語交鋒,孫言楓再一次敗下陣來。
是夜,子時将近,月上中天!
宿舍裏衆人早就睡熟,窗簾卻無風自動,忽然就晃動起來,發出沙沙的聲音。
孫言楓今晚特意和候權換了床鋪,和周文淵頭對頭睡在下鋪,早上在公交車站牌那遇到打黑傘的男子,周文淵便知道今晚一定不會太平,因此兩人一直都警惕着,睡的也淺,一聽到聲音立馬睜開眼睛。
“三哥!”魔都多雨,宿舍窗戶向來都是關的嚴嚴實實,窗簾怎麽可能會無風自動,孫言楓看到窗簾的動靜連忙小聲喊了周文淵一聲,他跟着周文淵修行這段時日,遇到鬼怪就跑,這還是頭一次正面直視。
“安心凝神,心中默念金剛咒,隻要你不動心,他就傷不了你!”周文淵低聲回應道。
孫言楓小聲嗯了一聲,随即抓起被子蒙住頭安靜下來。
“真刀實槍當面比拼我還要怕你三分,弄這種鬼蜮伎倆又能唬住那個!”周文淵心裏冷笑,魂魄坐定識海,隻等着對方出招。
魂魄肉身一體,肉身雖是魂魄的拖累,卻更是魂魄的度世寶筏,性修忌憚敵人隔空驅物殺人,卻不俱對方驅鬼入夢。
性修日日觀想修煉,與惡念雜念化作的鬼怪作鬥争,堅定信念提升魂魄強度,識海早就被打造的跟戰場一樣,而想要驅使鬼物或者憑空用神念對付性修,非要超過兩個大境界才行。
就拿性修第一人圓光大師來講,他是陰神絕頂的修爲,對付普通人自然是手到擒來,心念一動便能輕易控制思想奪取肉身,但對付如孫言楓這類初學者,即使孫言楓修行還未入門都要多費手段才能壓下魂魄的反抗。
要是對付如周文淵這種定神成功且萌發性光的,哪怕圓光大師是是陰神絕頂,在周文淵的識海中比拼也隻能勢均力敵旗鼓相當,要是等到周文淵凝練神魂主宰識海,将識海化作一方神域,外來的神念入侵便如同送菜,那是來多少死多少。
性修單渡己身,神念鬥法手段缺缺,但在心神的防護上卻做到極緻,想要對付性修,最直接的辦法是驅物,哪怕驅使一根繡花針,隻要避過骨骼,也能輕易刺破心髒,次一點就像早上打黑傘那人一樣,幻術影響司機,通過外部原因制造死亡!
窗簾呼呼作響,周文淵雙眼閃過一道白光,便見一團鬥大的黑氣從窗外而來,呼嘯着朝床上躺着的五人飛去。
吃過飯回來的時候周文淵就做過準備,候權,鮑勇,孫言楓三人額頭都被用神像前香灰摻合朱砂點了一個點,閉住精神門戶,借神威護身,隻要自己不害怕,鬼怪便無門而入。
睡前孫言楓還特意給幾人喝的水裏加了料,确保宿舍就算鬧得天翻地覆他們也醒不顧來。普通人在性修鬼怪的鬥争中起不到一點作用,要是一個不慎被鬼怪附身,怕還是要拖後腿,索性迷倒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