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清理幹淨了!”驅逐異種精神力,純粹魂魄,感覺性光又渾厚幾分,周文淵将意識退出識海,感覺眉心微微鼓脹,拿起床邊的鏡子仔細觀察眉心,眉心處鼓起一個黃豆大小的包來,似乎有東西在其中孕育,但還未曾成型。
“明天上課要帶個帽子了!”揉了揉眉心,周文淵吐槽一句,看了看時間連忙收好桃木偶躺下睡覺。
淩晨,雷聲轟鳴,天降大雨!
“好大的雨!”周文淵在雷鳴聲中起床,出來客廳隻見孫言楓站在陽台上,外面正大雨瓢潑,孫言楓轉過頭打了個招呼道:“三哥快吃飯吧,我叫了網約車,二十分鍾之後就到樓下!”
“行,你給他交代一下,走昨晚咱們回來的那個路線!”周文淵點了點頭,又吩咐了一句。
“昨晚的事沒處理幹淨麽?”孫言楓皺眉道。
“被守夜人收拾了,但我怕有手尾,今天有雨,雨水會沖刷一切痕迹,要是背後還有人,今天肯定還在那個地方盯着!”周文淵點頭道。
“三哥你看到守夜人了?帥不帥,有沒有拍個照片?”孫言楓一聽守夜人三個字差點跳起來,連忙跑過來要奪周文淵的手機。
“守夜人開着一輛公交車,一下子就把一個神魂高手撞死,你覺得這種情況下我是應該擔心自己的小命還是該拿出手機拍照?”周文淵從鼻子裏哼出一聲,沒好氣的說道。
“額!”孫言楓略微想象一下,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随後一攤手:“好吧!”
孫言楓是道門新秀,周文淵在他面前都高深莫測,更何況傳說中如同死神一般的守夜人,因此無論是周文淵還是守夜人,他誰都不想招惹。
“同學,爲啥要走這條路,去藝大我曉得一條路,從大學城繞過去,雖說多跑了兩裏路,但至少能省下半個小時的時間不是!”昨晚周文淵兩個坐出租車是從市圖書館附近到孫言楓家,經過一大段鬧市區,平日堵車最爲嚴重,更何況現在還下着大雨,隻會堵的更狠,網約車司機小哥不明白爲什麽非要走這條路,單雖然接下,卻努力着想要用言語來改變顧客的想法。
大雨瓢潑,周文淵正緊緊盯着窗外,那有功夫搭理司機小哥,倒是孫言楓看了一眼周文淵,對着司機小哥不悅道:“那這麽多廢話,我們就是要走這裏,車費按裏程算,又不會少了你的!”
“得,得,你是大爺,聽你的!”司機小哥是個開朗的性子,又本着顧客是上帝的态度,當下連忙點頭稱是不再說話,擋風玻璃上雨刷快速刷動,前面的路口終于變成綠燈,司機小哥一個深踩油門連忙跟上去。
“五金市場門口那開慢點!”路口紅綠燈過去前面就是一馬平川,司機小哥正要疾馳而過,耳邊卻傳來周文淵淡淡的聲音。
“爲什麽啊!”司機小哥一隻腳放在離合上,隻覺得一股無名怒火在心口燒起,沒好氣的問道。
“昨晚我們從這過,站牌那一塊有很大一個坑!”孫言楓眨了眨眼睛,瞎話信手撚來。
司機小哥聞言連忙閉嘴,先踩下離合,同時輕點刹車将速度降下來,保持在二十邁的速度勻速前進,時間是顧客的,車子是自己的,司機小哥是自由者業者,這車剛買還不到半年,不忙的時候拿來做網約車賺外快,可不想拿自己的愛車胡亂折騰。
五金市場門口就是昨晚遇到老婦人燒紙的地方,汽車緩緩駛過,周文淵眼睛死死盯着窗外,公交車站台上一個打着黑傘的男子似有所覺,擡頭朝周文淵望過來。
周文淵眼前猛地一黑,便見一隻栲栳大小的鬼頭嘎嘎怪笑着朝着自己沖來,冷笑一聲,性光化作火焰迎上去,瞬間就将鬼頭燒的煙消雲散,隻是周文淵還沒來得及高興,耳邊就傳來司機小哥和孫言楓見鬼一般的尖叫聲,頓時心中一突,掏出懷中金剛杵,手指在金剛杵上一劃,金剛杵見血頓時放出一層金光,耳邊隐約聽到兩聲鬼怪的慘叫,随後就見司機小哥手忙腳亂的打着方向盤,汽車猛地扭頭,緊挨着路邊花壇險之又險的駛過,躲過裝上花壇的命運。
“好險,剛才我看到一個鬼頭沖着我飛過來!”司機小哥抹了一把冷汗,心有餘悸的解釋道。
“沒事,你好好開車!”周文淵說了一句,扭頭去看孫言楓,孫言楓正好也扭過頭看周文淵,孫言楓一臉冷汗呼吸急促,壓低了聲音道:“青天白日的,當街施法想要毀車殺人,好嚣張!”
“哼!”周文淵也是十分憤怒,但卻沒有多說什麽,心中已經确定這人必是來追查昨晚之事的。
“也沒有大坑啊!”司機小哥有點沒心沒肺,小心翼翼的駛出這一段距離,沒感受到颠簸感,居然疑問道。
“可能是躲過去了,就算沒坑也要開慢點啊,你想想剛才的情況!”孫言楓略微有些心虛,卻嘴硬的辯解道。
司機小哥聞言頓時沒話說,用手狠狠拍了一下腦門:“我開車六七年還從沒出現過這種情況,真是見了鬼了!”
周文淵面目表情,整個人都險進車後座座椅裏,冷冷的道:“還真有可能,你今晚如果做噩夢的話,明天去龍華寺旁邊的烈士陵園燒燒香也許會好些!”
“神經病!”司機小哥卻以爲周文淵調侃自己,猛的一踩油門,汽車頓時變的如同風馳電掣一般,将孫言楓狠狠的向後一摔。
半個小時之後
司機小哥将兩人送到目的地,話都沒說一句就關門離開,飙起的水花差點濺了兩人一身,孫言楓抖了抖雨傘,滿臉的不爽:“三哥,要不要給他一個差評!”
“怎麽說他也是受了咱們的連累,跟他計較什麽,他今晚恐怕要被吓的夠嗆!”周文淵搖頭阻止道。
“還真不依不饒了?”孫言楓滿臉憤怒。
周文淵點了點頭:“性光修煉最忌諱在心中留下執念,這事絕對不算完,不過事是我殘餘的,你盡快把這事情忘掉,性修最擅長尋找别人的破綻,若是根據蛛絲馬迹找上你,我都難以罩住你!”
左手在口袋裏摸了摸桃木偶,感覺有些不值,今早他曾偷偷再次驅使木神偶,增幅是有,但卻沒昨晚那麽靈活,動作緩慢的連孩童都不如,驅逐了異種精神力,如今的木神偶對周文淵根本沒一點用處,歎了一口氣,周文淵轉身道:“走吧,去上課!”
周文淵和孫言楓都是藝大服裝院的學生,處在畢業的當口,該找工作的找工作,該考研的考研,要忙的事情都忙得差不多,孫言楓是決議考研的,至于周文淵嘛,還沒有想好。
“嗨,小孫,文淵,你們怎麽一起來的,昨晚你倆開房去了不成?”兩人正走着說着,孫言楓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身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