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樹一直沒有太把安東尼魂魄具現的時間期限放在心上,因爲當初呂小魚說需要一個月才行,于是呂樹覺得時間太長,幾乎都快忘記了。
然而事實是安東尼早在8天之前就具現出來了,提前了足足十天時間,因爲呂小魚也同樣打開了第三層星雲。
因爲賭氣的關系這幾天呂樹給呂小魚發消息都沒回, 所以呂樹也不知道……
此時呂小魚的星圖裏,第二層星雲之上已然出現了第二個黑洞,也就是說,她現在完全有能力具現兩個魂魄了,現在第二層星雲裏面就呆着一隻呂小魚從屠宰場拘來的豬,上次拘來的那頭都還沒好好玩呢,就被呂樹玩炸了!
呂樹看着具現在面前的安東尼, 依舊是黑色的魂魄, 線條勾勒出安東尼大概的模樣, 就這麽安靜的站着便能讓呂樹感受到巨大的壓迫感。
這就是無傷的B級安東尼啊……
呂樹确認了,如果對方當時沒有被陳百裏重創的話,自己确實跟對方沒有可比性,如果沒有受傷,搞不好對方隻用普通的沙土就能拘禁自己的屍狗與伏矢。
此時,深海白沙便凝聚成手镯的模樣貼服在安東尼的兩邊手腕上,魂魄安東尼當然不用太注意自己受不受傷,将深海白沙全部轉化爲進攻模式就好了。
呂樹一臉認真的研究着,呂小魚端着面已經吃完的碗就去廚房了,呂樹偷偷往廚房瞅了一眼, 當時就果斷的從星圖裏掏出那顆僅剩的七彩魂珠塞進了安東尼的嘴裏。
而安東尼本身沒有自主意識, 卻在魂珠将要及嘴的時候,自己張嘴将魂珠吞了下去。
呂樹手裏一直捏着這顆魂珠呢, 當初殺掉那個8人獻祭提升實力的魂魄形态間諜後,這顆七彩魂珠就出現了, 結果呂小魚一直不讓他喂給魂魄, 非說魂魄吃了之後一定會傻笑……
呂樹就不信邪, 這明顯一定很有用的好吧!星圖裏産生的東西哪有廢品?
然後他就眼睜睜的看着, 安東尼忽然傻笑了起來……
“呂樹,我跟你拼了!”呂小魚從廚房出來就看到安東尼跟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在那傻樂呵,瞬間就急眼了!
“不對啊,現在有伏矢了,不該是很憤怒嗎……”呂樹掙紮着解釋,呂小魚挂在他身上恨不得要揍他……
結果這時候呂樹才想到,對了,當初自己是拿屍狗殺掉的那個間諜啊,屍狗主掌喜悅,那當然是傻笑了……
隻是,若一個魂魄吃下七顆分别爲喜怒哀懼愛惡欲的魂魄,會怎麽樣?會是一個新生嗎?
呂樹思索着,如果下次再遇見魂魄這樣的東西,他必須用伏矢殺死對方獲得魂珠,然後讓安東尼吃下去看看會是什麽樣子。
不過……呂小魚會不會同意,這是個大問題!
“不對啊,實力有提升嗎?有沒有增加别的東西?技能?”呂樹覺得不對啊,上次喂下一顆魂珠,不是将D級初階的魂魄給提升到了中階嗎。
呂小魚冷冷道:“提升了一點,不過對于它本身的實力來說,還是太少了。”
奧,呂樹這就明白了,雖然這是一顆C級的魂珠,可問題在于安東尼自身的實力太強大,而C級的魂魄能量對于B級來說簡直杯水車薪。
就在此時呂小魚說道:“它的戰鬥本能裏,多了一些詭異的‘身體術’片段,并不完整,感覺沒什麽大用。”
呂樹恍然,原來還能奪取對方的一些能力與經驗,隻是安東尼平時打架全靠異能,他要身體術确實沒啥用。
不過呂樹也并不覺得遺憾,安東尼本身就是最大的收獲了,關于魂珠,還需要慢慢摸索才行。
他拿出手機看向備忘錄:“你現在最遠距離控制他是多遠?”
“一百公裏,”呂小魚說道。
呂樹愣住了,他沒想到竟然能這麽遠,之前不才五公裏嗎?多開一層星雲竟然有這麽大變化?他打開地圖看了看,若是小魚呆在洛城不動的話,還真有個合适的,渑池縣。
呂樹拉着小魚嘀嘀咕咕半天:“你就讓安東尼土遁過去,那地方的手機定位我發給你了,你就隻管摸東西,錢啊靈石啊他們庫存啥的,要是能不被人發現最好。”
土遁這種玩意簡直太給力了,完美躲避一切監控啊,再加上安東尼自身的殺傷力,B級大佬親臨就爲了搶一個黑市,你害怕不害怕?
尋常人得到B級大佬這樣的魂魄還不趕緊橫着走,起碼也先叉會兒腰,仰天長笑一下。
呂樹就不一樣了,他下意識就想到了洗劫黑市這種事情:“最好是晚上動手,反正他渾身都是黑色的好隐藏,真要是遇到黑市的人反抗,順手幹掉也無所謂,我看了一下他們的資料,也是每個人手上都沾着人命的。”
結果嘀咕了半天,呂小魚面無表情的看着呂樹:“你藏我電視盒子,把我拘來的魂魄變成了傻子,還讓我去幫你搶東西?”
呂樹立刻機智道:“怎麽是幫我搶呢,我的不就是你的嗎?”
直到這時呂小魚才展開緊皺的眉頭:“真的嗎?”
“千真萬确!”
“那我也不會忘記你藏我電視盒子的事情的。”
呂樹:“……”
渑池距離洛城74公裏,那一隊天才們應該也是剛剛抵達吧,應該還來得及。
想想那群黑市裏的大枭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樣子,呂樹覺得自己有必要讓安東尼把他們的武器全都搶走,這樣一來對方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天才們的安全系數不就大大提高了嗎?
自己這是做好事啊!簡直就是當代的**!
呂樹覺得天羅地網應該給自己發面錦旗,上面寫啥就無所謂了,妙手回春都行,不講究。
呂小魚美滋滋的拆着新手機的包裝,呂樹忽然說道:“那你以前那個手機給我用呗?”當時買二手國産手機的時候,呂樹給呂小魚買的要貴一些。
“那你拿走用吧,密碼我生日,”呂小魚當時被送來的時候,襁褓裏有一張紙條,寫着她的名字與生日。
呂樹原本已經拿起呂小魚的手機了,結果聽到這個以後,又若無其事的放下:“等回來再說吧。”
呂小魚眉頭都挑了起來:“你把我生日忘了?”
“哈哈哈,怎麽可能?!”呂樹禮貌而不失尴尬的笑道……
“你完了!”
“來自呂小魚的負面情緒值,+999!”
“沒忘,真沒忘,”呂樹試探着拿起手機輸入密碼:“哈哈,開了吧。”
心中虛驚一場,剛才第一時間真沒想起來,他連自己生日都沒記,呂樹總覺得,他們這種孤兒記這種生日沒啥意義,都說每個人出生那天就是母親的受難日,所以要銘記。
可是……對方卻像是丢掉累贅一樣把他們丢棄了。既然如此,生日又有何意義,呂樹選擇将一切都遺忘。
就在呂樹重新出門趕往潼關的時候,安東尼也從屋子裏直接進入了地下,飛速的朝着渑池趕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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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