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301,320……”呂樹一邊走一邊數着手裏的一沓子零錢:“389塊錢!”
明明已經挺有錢甚至能有餘錢買地買房了,結果呂樹對賺錢這項事業還是依舊熱衷,本來這次來京都呂樹還覺得無聊呢,結果現在忽然像是找到了新的樂趣一樣……
“樹兄……”陳祖安看着呂樹數了半個小時的錢, 不是說這錢太多了有多難數,而是呂樹直接數了好幾遍……
“嗯?”呂樹扭頭看着陳祖安。
“你不餓嗎?”陳祖安暗示,現在估計都晚上八點多了,該吃飯了。
“不餓啊,”呂樹說道:“下午吃了不少瓜子的,還有果盤, 話說果盤裏的哈密瓜特别甜……”
“來自陳祖安的負面情緒值, +199!”
平時從不在意的食物, 現在想想都覺得好吃啊,可你能别說了嗎?
“你餓嗎?”呂樹樂呵呵笑道。
陳祖安當時整個人就不好了:“我餓不餓,你心裏沒點……數嗎?”
“很好,感受到了你強烈的求生欲……走吧,吃飯去,”呂樹樂呵呵笑道。
正好路邊有家小店,川州冷鍋串串,呂樹帶着陳祖安走了進去,賺錢歸賺錢,會過日子歸會過日子,但呂樹也不至于就虧待自己, 該吃的飯還是要吃的。
串串自選, 按竹簽子數量算錢, 要說呂樹吃這個賊沾光,簽子往山河印裏一收,誰知道他吃了多少。
不過這種事情呂樹也就是想想罷了,他賺錢不容易, 别人賺錢也不容易啊。
陳祖安真是餓的不行了,他雖然有吃飽就不餓的天賦,但是誰平常沒事了用這種天賦啊?話說呂樹一直覺得這個覺醒出來的能力……簡直幽默……
“樹兄,今晚咱們住哪啊?明天有什麽打算?”陳祖安一邊狼吞虎咽的吃着串串一邊問道。
“放心,我都已經瞅好地方了,妥妥的,肯定能睡個好覺,不漏風不漏雨!”呂樹嘴裏塞着東西說道。
陳祖安一聽就迷了,聽您這形容,就不太像是酒店那種地方啊?!不睡酒店嗎?
“樹兄,這次你也參加了考核,我知道你資質比較低,但說實話我是打心眼裏佩服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嗎?”陳祖安問道。
“别樹兄樹兄了,聽着跟束胸一樣……”
“額……”陳祖安愣了一下,有什麽區别嗎?
不得不說中文的博大精深,光從聲音上來判斷,沒什麽區别啊,所以陳祖安第一時間壓根就沒聽懂。
足足過了半分鍾,他才反應過來:“嗷嗷,那以後就叫你呂樹了啊。”
“我以後沒啥打算,帶着小魚過日子呗,先讓她好好上學再說,找塊福地種點韭菜什麽的,菜市場是肯定賣不出去這玩意的,我覺得去古玩城賣這個也挺好使……”呂樹巴拉巴拉說了一堆。
給陳祖安說的一愣一愣的:“這麽接地氣嗎?地都要種上了?”
陳祖安想問的是,以後在天羅地網裏面有什麽發展的打算!
結果似乎呂樹壓根就沒想過要在天羅地網裏有什麽發展啊。
這到底是胸無大志還是高手的個性?!
呂樹到底算不算是高手?現在全國C級高手雖然漸漸突破的人數變多,可也就是将近百個的樣子,呂樹作爲這億萬人中的百分之一,确實已經算是高手了。
倆人聊了好一會兒,現在是八月,正是一年中最炎熱的時候,陳祖安看到老闆正在收拾之前顧客弄髒的桌面就笑道:“老闆你這冷鍋串串做的正宗啊,是川州人?”
老闆聽人誇自己立馬笑了起來:“那可不咋的。”
陳祖安:“……”
呂樹:“……”
您這一口大碴子味……
一頓飯吃了一百多塊錢,比呂樹預想的還要少一些,這種小店頗有種物美價廉的感覺,他帶着陳祖安就往西邊去了。
“咱這是去哪啊?”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我剛才看了一眼店裏挂着的表,現在去還來得及!”呂樹笑道。
結果沒過五分鍾陳祖安就看到一個巨大的商場……家居城!
“人家晚上是要清場的啊,咱們怎麽睡?”陳祖立刻就明白呂樹想幹嘛了。
“修行的還能被普通保安找到?你修的是個啥?”
“那……聶天羅不是說不讓我們使用能力嗎?”
“你傻啊,我剛才腦門拍石頭就沒用能力了?不用能力你得餓死在京都街頭懂不?”呂樹沒好氣的說道,他怎麽覺得陳祖安平時看着挺聰明的人,扯上聶廷就變的和那群溫室花朵的天才們一個尿性了,這麽老實?
說實話,呂樹還是低估聶廷這倆字在别人心裏的威懾力了。外地學生可能還會少一些畏懼,更多的是尊敬,但京都本地就不一樣了。
陳祖安一臉牙疼的表情:“聶廷是我們的校長啊……”
噗,呂樹當時就笑了,他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忽視的這個事情,洛城似乎因爲特殊性,由李一笑坐鎮當了校長,那麽京都……當然是聶廷來當校長了啊。
看小胖子這害怕的樣子,還不知道聶廷給他們平時造成了多大的陰影。
“你也别笑,”陳祖安蛋疼道:“聶天羅這人有古怪,好像很多事情就算沒看見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奧……呂樹點點頭,原來是早就體會過了。
倆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家居城,宜家這裏晚上也是營業的,與大部分家居城晚上5、6點關門不同,宜家會營業到晚上10點鍾。
“進去以後跟我藏好了,咱倆身上不幹淨就别睡人家的床了,找個不太幹淨的地毯就行了,可以睡枕頭,睡前找個洗手間洗洗頭,别給人家添麻煩了,”呂樹說道。
“哦……”陳祖安還以爲能睡床呢,不過想想這也總比在外面風餐露宿強多了,之前陳祖安還以爲呂樹會讓他睡橋下呢。
不知道爲什麽,陳祖安總感覺呂樹雖然不正經,可骨子裏有一種讓人敬佩的底線在嚴格恪守着。
他忽然想起白天呂樹對他說的話來,當個人武力突破想象時,若無法約束自己的底線,誰知道自己會最終變成什麽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