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霏霏被這首詠梅花的詩驚呆了。
這本是北宋大文豪王安石的成名之作,說是千古絕唱也不爲過,借花喻人,别具一格。
閨蜜們一看水霏霏捧着一張破紙,居然又要哭了的樣子,不由得大是奇怪,這和平時那個孤傲的小公主完全不同了啊?難道真的是動情了?
幾個女孩子嘻嘻哈哈跑了過來,一看紙上的五言詩,一個個都呆了,她們紅葉詩社成立到如今,自認也不乏才子才女,可何時見過如此清麗脫俗的詩?
比起水霏霏等人的震驚,張小霖心裏更是震驚的無以複加!
在水霏霏花園的涼亭裏,竟然有一股銷魂蝕魄的陰寒之氣,就連練氣五層巅峰的他,居然也差點難以抵擋。雖然這股陰寒之氣一閃而過,卻差點滲透到經脈中來了。
張小霖當時用神識仔細搜尋這股陰寒之氣,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水藍星一直保持着微笑,他知道水霏霏的心思都在張小霖身上,心裏雖然有些懊惱,卻也百般無奈。他并不相信水霏霏僅憑一個木雕,便對張小霖動了心,他更相信緣份。
張小霖和水藍星告别之後,立即回到了小院之中,張果坐在樹下,雙目微閉,似乎在感悟着什麽。
張小霖把水府幾件奇怪的事和張果仔細講了。
張果是個道士,見聞廣博,聽說水府有一個武者高手,加上一絲一閃即過的陰氣,他肯定的道,水府之中,有着大秘密。
“大秘密?”張小霖一聽愣住了。
“不錯,應該是隐藏着一種寶物,這種寶物屬于至陰之物,可能連水家自己也不知道。”
“要不,我們再去看看?”
“你剛從那裏回來,馬上過去,這不好吧?還是晚上我們一起去看看。”
“也好。”
“你能不能畫隐身符?”
“這應該是一階符箓吧?我試試。”
青囊符經裏面有隐身符,張小霖見看幾次,卻認爲這符箓沒什麽大用,花費不少精力,畫一張可以隐去身形一盞茶時間,總覺得有些雞肋。
現在既然有需要,張小霖隻好試試,一階符箓對于他來講,已經沒有挑戰性了,不到半個時辰,一共花費了二三十張黃紙,得到十張一階隐身符。
晚上,兩人在銀葉迦楠樹下修煉了一會,眼看着三更已過,便各自收功,張小霖一把拉過張果,祭出飛劍,一眨眼功夫便到了水府上空,摸出一張隐身符,迎風一抛,一聲“疾”,兩人頓時成了透明的空氣一般,消失在夜空裏。
整個水府一片漆黑,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
張小霖二人緩緩降落在涼亭邊上,張小霖忽然感覺到一股氣息,忙一拉張果,兩人立即隐身在涼亭的梅花樹下。
“奇怪,明明感覺到有人,竟然不見了?”管家來福手裏拿着一個羅盤,一邊鼠頭鼠腦的張望,一邊盯着羅盤看。
看到來福漸漸遠去,張果正準備出去,張小霖一把将他伸出的腦袋按下來。
他感到了一股更加渾厚的氣息。
果然,一條黑影從牆外一躍而進,居然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響,看樣子,修爲比來福要高了一個檔次。
難道是地級?
張小霖暗自震驚!
他聽張公略講過,玄級武者已是鳳毛麟角,而地級武者整個大唐,也不過區區兩手之數而已。先天則是傳說中的存在了,幾百年了也隻出了一個李元霸而已。
而張小霖卻知道,李元霸根本不是武者,而是修士,築基修士,突破金丹期時,死于雷劫之下。
張小霖小心翼翼的用神識一掃,發現來的人是一個瘦高老者,正準備向裏走,可忽然眼中精光一閃,掃了一眼涼亭。
張小霖急忙收斂了氣息,暗道好險。
地級武者竟然可以感覺到神識?
張果這時心中居然有股壓抑的感覺,張小霖怕他露出馬腳,忙抓住他的手,一股靈力傳入張果經脈,張果這才平靜下來。
瘦高老者見四下無人,詫異的“咦”了一聲,難道自己的感覺竟然有誤?
老者一閃身進了涼亭,不一會,來福便拿着羅盤走了過來。
“師叔。”
“怎麽樣?有進展嗎?”
“還是沒有,這股氣息若有若無,而且陰森恐怖,我幾次差點着了他的道。”
“水家人怎麽樣?”
“師叔放心,就是拆了水府,她們也不會醒來。”
“嗯,你把羅盤拿來。”
來福順從的把羅盤遞給老者,垂首靜立在一旁。
老者剛準備啓動羅盤,忽然,一陣陰風吹來,蝕人心魂。
“師叔,又來了。”來福急忙運氣抵擋,驚慌失措的道。
老者卻不管這些,左手托住羅盤,右手運氣内力,羅盤忽然發出一道白光,那股陰寒之氣忽然變成了實質的雲霧一般,快速的飄動起來。
老者急忙緊随着這道白霧,幾個箭步,白霧居然消失在涼亭不遠處的一口水井裏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