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言用米湯給落落擦了擦有顔色的皮膚之後,再拿來架子上的洗面奶,擠了一點塗在小姑娘的手臂上,然後他就跟按摩一樣,左手輕輕地捏她的小手掌,右手的手指頭輕輕地揉起來。
他都不敢太用力, 因爲還要反複洗上幾次,小姑娘皮膚那麽嬌嫩,他都害怕給她搓破了。
落落乖乖地坐在洗澡盆裏,她的腦袋上帶着淡紫色的頭罩,已經洗幹淨的長頭發被罩在了裏面,顯得鼓鼓囊囊的, 這樣一對比, 下面的小臉蛋就小了許多。而小姑娘唇紅齒白、五官精緻的樣子, 也是顯得格外可愛!
她知道爸爸正在給她洗掉那些水彩筆的筆漬,所以眼睛也是睜得大大的,甚至都忍不住好奇,将小腦袋湊了過來,想要看爸爸有沒有給她洗幹淨。
不得不說,戴老爺子教的辦法是很奏效的,擦了兩遍之後,小姑娘手臂上的色彩斑斓就消褪了下去,變回原來如出泥的藕節一般白白嫩嫩的樣子!
看着自己的手臂又變得好看了,落落終于開心地咧開小嘴巴,腦袋擡起來,眉歡眼笑地看着爸爸,清脆的笑聲也在衛生間小小的空間裏回蕩起來:“咯咯,咯咯!”
“還笑得這麽開心啊!”楊言聽着女兒的笑聲,都有些忍俊不禁,笑着擡起手來, 将手上的泡沫抹在了她嬌小挺翹的鼻子上, “有這麽有意思嗎?”
本來就是洗面奶洗出來的泡沫, 抹在她鼻子上面也沒有什麽關系。
小姑娘鼻子受襲, 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然後她往後躲着,大眼睛卻是亮晶晶的,看着爸爸更加亢奮地笑了起來:“咯咯,咯咯!”
瞧着小家夥鼻子上沾了白白的洗面奶泡沫,她還渾然未覺的樣子,楊言忍不住笑着搖了搖頭。
給落落洗完澡後,楊言才去洗落落的小裙子。
其實落落的衣服,他和夏瑜都是在等她睡着之後才洗的,或者第二天放在洗衣機裏洗,這要看衣服的材質适不适合機洗。
但現在,落落還惦記着自己的小白裙,楊言隻好當着她的面,清洗她的衣服。
熱水早已經放涼了,楊言這次就沒有再把落落趕出去,讓她在旁邊看着,然後自己蹲在小臉盆旁邊,撈出小裙子,弄上一點洗衣液,用手揉搓起來。
“泡泡……”落落軟軟甜甜的聲音在爸爸的耳邊響起。
楊言轉過頭去,看了看她看得很入神的小模樣。
小姑娘看見爸爸看過來,以爲他沒聽懂自己說的,便又指着爸爸手裏揉着小裙子冒出來的泡泡,再咕噜地說了一遍:“泡泡!”
“沒錯,是泡泡!”楊言笑了笑,手上的動作沒停,繼續洗着衣服,一邊溫柔地跟小家夥說道,“要有這個泡泡,才能把衣服洗幹淨啊!”
雖然有泡泡遮擋着,但楊言還是看得出來,落落小裙子上的筆漬已經淡了許多,都快看不見了!
果然是泡了一下熱水之後很好洗!
楊言過了一下水,然後擦上洗衣液再洗一遍,這一回,落落的小裙子又變得白淨無瑕了。
“好啦!落落,你看,你的裙子,是不是又好看起來了?”楊言過了幾遍水,沖洗掉殘餘的泡沫,最後擰幹水後,便得意地攤開了落落的小裙子給她看。
“唔……”這小家夥還有點不放心,她小身子挨過來,湊得近近的,兩隻小手還無意識地搭載了爸爸的手腕上,想要看個清楚。
“是不是?”楊言索性給落落又翻了一個面,讓她看得更完整,笑着問道。
似乎所有的心願都得到了滿足,小姑娘轉頭看向爸爸,那眼中的歡快,那叫一個輕松雀躍,那叫一個甜膩愉悅!
“嘻嘻!”落落抓着爸爸的手腕,看着爸爸甜甜地笑了起來。
“來,給爸爸香一個,你看爸爸今天忙得夠嗆,還在給你洗衣服!”楊言笑呵呵地跟女兒邀功,怕落落夠不着,他還側過身子,将腦袋湊了過去。
落落聽了爸爸的要求,這便乖巧地挪了一下腳步,然後小胳膊抱住爸爸的脖子,喜滋滋地在爸爸的側臉上親了一口。
“吧唧!”這香香軟軟的犒賞,讓楊言頓時感覺身上的疲勞感都不翼而飛了。
……
“你什麽時候回去羊城?”
“明天,媽,我還要上班的。現在又不是放假。”
在荷城城郊,夏瑜家的小院裏,夏瑜和母親坐在屋檐下,望着天邊的月亮,聊着天。
“哎,不是你爸說不安全嗎?讓我叫你不要到處走,最好是呆在家裏。”吳湘琴憂心忡忡地說道。
“媽,别聽他瞎說,我還是警察呢!還怕什麽不安全?再說了,這荷城,在我爸的治下,那叫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治安好着呢!”夏瑜怕母親知道的太多,過于擔心,便故意大大咧咧地說道。
“那你爸說的是什麽不安全?我聽他講得還挺嚴重,都把你叫了回來。”吳湘琴還不是那麽容易被糊弄的,雖然夏向陽也沒跟她講實情,可是她能從夏向陽的語氣中聽出一點端倪。
“就是一個案子,不過是醫保詐騙的案子,沒什麽大不了的,他估計就是不願意讓我插手,才故意跟您這麽說的。”夏瑜攤了攤手。
“你爸那也是爲你好,你一個女孩子,天天要跟男人一樣在外面跑案子,辛苦不說,以後怎麽嫁人啊?”吳湘琴拉起了夏瑜的手,跟以前一樣,勸說起來。
“說起這個,媽,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偷偷問您,您可不能跟我爸說啊!”夏瑜神神秘秘地湊近了腦袋。
“你說。”吳湘琴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們聽過楊言這個名字嗎?”夏瑜雖然在說悄悄話,眼睛卻是直勾勾地看着母親臉上的表情。
吳湘琴臉色微微一變,這一幕立刻被夏瑜捕捉到了。
果然,不隻是父親知道楊言,母親都知道了!
雖然母親還在猶豫着怎麽回答這個問題,但夏瑜不等她開口,便郁悶地說道:“你們是怎麽知道他的?什麽時候開始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