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将手中提着的人丢到地上,冷冷地看了帝北玄一眼,眸底滲着森森的寒意。
帝北玄對上他的視線,臉色變了變,啞聲道:“我記得你,你是白薇身邊的死士。當日替白薇擋了一擊,怎的?竟還沒死嗎?”
“住嘴!!”
破軍手中的刀陡然出鞘,朝着帝北玄砍去,“你沒資格提到小姐!”
長刀劃破了帝北玄的衣衫,順着胸口,直接劃破了他的喉嚨。
但隻一瞬,那傷口就愈合起來。
帝北玄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破軍的神色卻是陡然一沉,牙齒緊緊咬合,甚至發出咔咔的聲音。
帝北玄通過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帝溟玦,你不敢殺我!即便我親手害死了你的母親,算計了你幾百年,讓你與所愛的女人分離又如何?你一樣不敢殺了我!逆倫悖德,親手弑父,你将爲天地所棄,爲天道所不容!”
常老和破軍的眉頭緊緊皺起來,臉色異常難看。
因爲帝北玄說的并非假話。
血脈的牽系是無法逆轉的。
一旦帝溟玦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他就會爲天道所不容。
即便真的扛過了神罰天雷,以後也會種下心魔,從此修爲無法寸進。
可偏偏,帝北玄如今的修爲已經超過了仙尊,達到仙帝之境。
哪怕他受了重傷,哪怕爲【九幽鴻蒙衍】束縛,在場的除了帝溟玦也沒有一人能夠真正殺死她。
韓初九嗤笑道:“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仙帝嗎?帝溟玦你等着,等本藥王給你配一種獨一無二的能殺死仙帝的毒藥出來。看這家夥到時候還怎麽嚣張!”
帝溟玦沒有理會帝北玄,而是看着緩緩睜開眼來的墨鏡成。
對上帝溟玦的而實現,墨鏡成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本就因爲重傷而蒼白的臉色,仿佛在這一刻褪盡了所有血色。
他顫抖着緩緩匍匐在地,啞聲道:“參見君上。”
“墨鏡成。”帝溟玦的聲音淡淡清冷,聽不出半分情緒起伏,“你恨本君嗎?”
墨鏡成垂着頭,良久才道:“不,我怎會恨你呢?君上,您是我在這世上,最崇敬的人。”
帝溟玦:“那麽,是爲什麽?”
墨鏡成緩緩擡起頭,雙目直視着帝溟玦,聲音越發嘶啞,“君上,如果我說,我是爲了您,爲了極域的未來,您信嗎?”
常老蹙眉道:“墨鏡成,你這是什麽意思?”
墨鏡成的視線落在常老手中的【混元河洛命盤】上,輕聲道:“常老,你可知這混元河洛命盤是如何毀損?其上的毀損又意味着什麽嗎?”
常老愣了愣,他不明白墨鏡成會突然提起【混元河洛命盤】。
此時這命盤上的指針還在輕輕晃動着,仿佛要指向某個位置。
但命盤上所有代表蔔筮結果的文字都早已損毀污糟。
【混元河洛命盤】傳遞給常老的蔔筮結果,也從來都不是正常的卦象,而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意念。
常老以前從未想過【混元河洛命盤】的特殊,隻當【縱天聖物】自有其獨特之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