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靈門的長老在醫術方面最擅長,蹲下身替錢洪霄檢查了一會兒,随後遺憾地搖頭,“晚了晚了,他體内的毒素已經遍及全身,将丹田徹底損毀了。奇怪,這到底是什麽毒素,我以前爲何從未見過?”
五靈門長老的這句話,等同于完完全全判了錢洪霄死刑。
從此以後,他就是隻能躺在床上,生不如死。
錢楓猛地站起身,狠狠瞪向慕顔,“是你,是你這個賤人對我侄兒下的殺手是不是?!”
他氣的渾身發抖,腦中一陣陣轟鳴暈眩。
這個侄兒雖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卻是從小養在他身邊的。
再加上他修爲日高,幾乎已經是不可能再生出孩子了。
所以他一直把這侄兒當作親生兒子一般看待。
如今這君慕顔竟然廢掉了錢洪霄,這讓他怎麽能不瘋狂憤恨。
慕顔卻是怡然不懼,聲音依舊不疾不徐,“錢長老說的話真是越來越莫名其妙了。我跟你侄兒無仇無怨,爲什麽要對他下殺手?要問,難道不應該問這位與錢公子有肌膚之親的陳秀秀姑娘嗎?”
“倒是我還奇怪呢?平白無故的,錢公子跑來我的帳篷做什麽?錢長老這麽笃定是我害了錢公子,難不成,錢長老知道他是來做什麽的?”
錢楓頓時被噎住,臉色青白交加,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總不能說,是他讓侄兒來強了君慕顔,順便用吸靈大法,吸走她的靈根。
可沒想到竟然偷雞不着蝕把米,竟把自己的侄兒陪了進去。
可若是讓他就這麽咽下這口氣,他如何能夠甘心。
葉歡笑嘻嘻道:“剛剛五靈門的長老不是說錢公子是中毒了嗎?這錢公子昨晚隻跟明月宗的陳秀秀在一起,中的毒,自然也跟陳秀秀有關。錢長老想要解藥,怎麽不向明月宗的人讨要呢?”
這話一說,衆人的視線齊齊望向了明月宗衆人。
柳若瑄吓得本就蒼白的小臉一片慘白,“不不不,不是我們下毒,我們沒有解藥!”
龐雲飛的臉上也露出驚恐之色。
因爲明月宗的衆人都知道,錢洪霄落到如今這番田地,定然是被陳秀秀咬了。
因爲他的症狀,簡直跟羅師兄張師兄他們一模一樣。
這件事若是被錢楓知道,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龐雲飛勉力鎮定道:“錢長老,您,您不要聽那奸人挑撥。我們明月宗隻是闵綠界一個小門派,又哪裏有本事做出這等驚世駭俗的毒藥。”
“而且您也看到了陳師妹的容貌,這樣的無鹽之女,如何能入的了錢少爺的眼睛?”
“我,我敢肯定,此事定然是君慕顔這妖女陷害我明月宗!”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錢長老,您可一定要明察秋毫,不能饒過了真正的兇手啊!”
錢楓神色不停變換,周身散發出可怕的殺氣。
事實上,哪怕錢洪霄是和陳秀秀在一起,他也如明月宗衆人一般,認爲這件事是君慕顔做的。
蓋因隻有他知道,這本是他們叔侄設計君慕顔的一場局。
(本章完)